STAGE-3:3-SWORD(1 / 2)

叛逆的魯路修 岩佐守 17206 字 1個月前

Stage3-SWORD</p>

STAGE-3:3-SWORDSTAGE-3:3-SWORD</p>

CodeofChivary</p>

騎士道的鐵則。很難對騎士道下一個準確的定義。因為,隨著時代變遷,它的內容也在不斷改變著。也就是說,這個時代的騎士以何為尊,與誰為敵,這些事情都在改變著騎士道的存在方式。不過,高貴的生存方式、隻說事實、懲奸除惡、守護主人等等這些根本的部分,在哪個時代都不會發生改變。可是,他們眼中的惡與事實,並不一定是絕對的惡與事實。</p>

在曆史上,也經常發生屢建奇功的騎士像惡魔一般殺害與之對立的人們的事。</p>

1</p>

20171011區</p>

從本質上並不值得驚訝。</p>

戰後七年,11區經常發生這樣危險的事。亦有許多實施未遂,這次的事,隻不過將這種危險表麵化而已。</p>

問題並不在於那個突然對九州地區發動攻擊的,自稱澤崎的男子。他隻不過是一枚棋子罷了。當然,澤崎本人也知道這層利用與被利用的關係。雖然他具有忍氣吞聲,並尊重對方的器量,但這隻是澤崎個人的問題,事情的本質並不在那裡。那是七年前,不,也許在更早的時候,11區、日本這片土地就必須麵對的潛在問題了。</p>

中華聯邦</p>

與11區比鄰的大國。</p>

從地理角度考慮。11區的存在對中華聯邦而言,可以用如鯁在喉形容。在被倡導霸權主義的不列顛帝國軍事占領之後,他們產生了巨大的不安。或者說,不得不佩服他們能夠忍受七年。七年前,日本在短短一個月之內就向不列顛帝國投降了,他們連介入紛爭的機會都沒有。正所謂唇亡齒寒。不列顛對11區的占領穩如磐石,換句話說,成為一個不沉的軍事據點,讓他們時刻擔心來自不列顛的侵略。在11區發生的反不列顛鬥爭雖然不是由他們主導的,但毫無疑問,他們也參與其中。</p>

閃電般占領九州地區的福岡軍事基地,宣布成立獨立國家日本的澤崎背後有中華聯邦支持,這是誰都看得出來的事實。在軍事方麵,一個逃亡的政治家雖然不能有所作為,但不列顛、中華聯邦雙方的首腦已經設想好可能出現的更嚴重的局麵。要緊的是既定的路線,現在隻要輕輕寫上澤崎的名字就可以了。</p>

而這個名字,將中華聯邦和神聖不列顛帝國兩個大國拉進全麵戰爭的已經開始沸騰的岩漿中。</p>

切!看我都做了些什麼。</p>

從北陸恐怖分子殲滅行動中暫時抽身回到東京租界的11區總督柯內莉亞L不列顛在政廳辦公室生氣地拍著自己的辦公桌。</p>

也就是說,北陸恐怖分子的活動,全都是為了這個所作的準備。是為了轉移我們的注意力而製定的策略。</p>

上他們的當了。</p>

騎士基爾福特用比柯內莉亞冷靜的語氣說出了事實。基爾福特的內心並不平靜。憤怒和自責的念頭比柯內莉亞更甚。從現象上看,這次的事是被受到中華聯邦支援的恐怖分子集團至誠之黨在北陸的行動迷惑的柯內莉亞輕易投入直屬軍,從而讓關鍵人物澤崎鑽了空子。可是,建議柯內莉亞注意北陸方麵的,是基爾福特。作為輔佐11區這個重要殖民地的總督者,這種建議實在是冒失。</p>

不過,先不論基爾福特和柯內莉亞怎麼想,這也暴露了11區統治軍結構上的缺陷。在半年前赴任的新總督柯內莉亞統率下,11區統治軍階段性地實行了再次編製,可是,舊的弊端並沒有完全消除。常駐各軍管區的前治安軍和柯內莉亞直屬軍的差距雖然縮小,可依然存在。這和士兵的素質,現場指揮官的培養問題息息相關,不是短短半年內就能解決的問題。訓練一支軍隊需要相當的時間和環境。現在,以柯內莉亞為首,基爾福特、達爾頓等人實施的,正是環境創造工作,要拿出成果還需要一段時間。結果,從總體上看,除了柯內莉亞直屬軍,11區統治軍並不強大。這個弱點,被澤崎及其背後的中華聯邦在九州地區、福岡基地這些舞台上最大限度地利用了。不過,與其說這是柯內莉亞或基爾福特的責任,不如說是戰後七年間沒有對11區統治做出突出貢獻的前總督,以及選擇他作為總督的本國首腦的責任。</p>

澤崎一派已經完全占領福岡基地,並有朝西部的佐世保基地、南部的鹿兒島基地擴張的態勢。</p>

基爾福特靠在辦公室的牆壁上,看著顯示屏報告了狀況。屏幕上出現九州地區的地圖,與敵軍的展開圖重合在一起。</p>

敵軍的主力武器是中華聯邦製造的Knightmare鋼髏。雖然與我軍的Sutherland相比性能較差,但數量與我軍差距懸殊。靠佐世保基地與鹿兒島基地配屬的部隊,恐怕無法抵抗。存在於九州地區的反政府武裝,也有支援澤崎的動向。</p>

柯內莉亞神色嚴峻地盯著屏幕。</p>

看到這,基爾福特反而用更平靜的口吻問道。</p>

您怎麼看。也許說幸運是有些奇怪,但目前,修奈傑爾殿下也在11區,可以考慮向本國以及鄰近地區請求增援。</p>

彆開玩笑了!</p>

柯內莉亞突然憤怒地大叫起來。</p>

還要讓我丟臉嗎!</p>

不過,盛怒的柯內莉亞馬上壓住了怒火,噴火的雙瞳中出現冷靜的神色,她輕聲歎道。</p>

不,已經夠丟臉的了。再丟一兩次臉也沒關係。不過,這次的丟臉必須物有所值。</p>

不能向本國提出增援要求。那會讓事態變得更嚴重,變成真正的戰爭。如果那樣做,澤崎背後的中華聯邦絕不可能視若無睹,並因此投入更多兵力。那隻會讓戰區無端擴大。既然澤崎這個棋子在他們手中,現階段還是避免和他們發生正麵衝突為上</p>

那麼,就以鎮壓殖民地內反叛分子這種形式</p>

隻能這麼辦。不是對外紛爭,而是作為內政問題處理。隻要將中華聯邦作為出兵大義名分的澤崎打倒,他們就沒有介入的借口。對嗎,基爾福特?</p>

您說得對。</p>

基爾福特輕輕點點頭,臉上露出知性的微笑。這就是基爾福特的精明之處。柯內莉亞L不列顛這個女性的一個缺點,就是激動的時候容易做出性急的判斷。雖然果斷是她的優點,但欲速則不達。巧妙地提醒她注意,就是心腹的責任。不過,麵對柯內莉亞這個有強烈自尊心、性格火爆的人,如果直接踩下刹車,很可能反而讓失控的列車加速。這時,基爾福特采取了讓開道路,在旁邊看著列車行駛的態度。</p>

隻要怒氣能多少發泄掉一些,她就會冷靜下來。本來,她就是個冷靜與才能兼備的女性。</p>

直接幫助澤崎的那個中華聯邦的男人是叫什麼?</p>

姓曹,叫曹淵明。根據情報部門的資料,他的年齡為五十一歲。直到去年,都一直擔任中華聯邦第七機甲師團將軍一職。現在從一線退下,以退役軍人的身份擔任遼東軍管區顧問。此外,這個男人與澤崎共同率領的反叛軍隻是人民義勇軍,和正規的國軍無任何關係,這是目前中華聯邦的官方觀點。</p>

聽到基爾福特條理清晰的回答,柯內莉亞臉上閃過一絲苦澀的笑容。</p>

這已經是用濫的手段,老是耍這一套,真讓人火大。我反而要同情這個在失敗之後就會立刻被祖國拋棄的男人。</p>

不管怎麼說,現在中華聯邦的決心還不強。雖然希望在11區建立他們的傀儡政府,但不想和我們不列顛正麵對抗。</p>

他們國內也有不希望這種情況發生的勢力可以這麼說吧。當然,希望的人恐怕也是有的。否則,就不會實施如此大規模的作戰計劃了。對我們而言,必須在短時間內削弱希望對抗的那一方的勢力,讓反對方抬頭。</p>

這樣,就能讓幕後的中華聯邦罷手。</p>

占領區內的反政府運動,要當成單純的恐怖活動處理。</p>

這個方針已經定下了,不過,問題在於討伐軍的編製。對手叫做義勇軍和解放軍。不過,那其實正是中華聯邦軍隊。和與恐怖分子及抵抗勢力作戰不同,柯內莉亞隻能選擇出動直屬軍。可是,目前直屬軍的一部分,正在北陸展開戰鬥。</p>

雖然已經占領了石川,但受這次事件刺激的反體製主義者有可能行動看來,還是不能把在新瀉的愛德華部隊召回。</p>

九州以外的各軍管區情勢不穩定。隻能讓達爾頓將軍駐守東京租界。黑色騎士團看來和這次的事件沒有關係。</p>

可是,他們今後的動向無從得知。不能削弱政廳所在地的守備力量。至少,得留下半數直屬軍和達爾頓將軍共同防守。</p>

兵力不足,讓柯內莉亞氣得牙癢。當然,柯內莉亞並不認為會輸。可是,憑那些兵力,不可能一擊粉碎曹率領的反叛軍。而且,這次不能花過多時間鎮壓他們。混亂持續得越久,越有可能讓在背後伺機而動的中華聯邦找到機會,發動大舉進攻。到時候就會發展成舉國大亂的局麵。</p>

沒有太多的時間。</p>

可是,就像這樣編製好軍隊,然後立刻從東京租界出發的話,有什麼決定性的手段能收拾事態還好辦</p>

這時,陷入沉思的柯內莉亞聽到了敲門聲。基爾福特打開門,一名秘書官畏畏縮縮地走了進來。</p>

報告總督閣下,留在租界的修奈傑宰相閣下求見。</p>

兄長!</p>

柯內莉亞稍稍皺起眉頭。</p>

****************************************************</p>

地下機庫旁的這間屋子,就是黑色騎士團的司令部。</p>

裡麵十分寬敞,甚至可以讓一支交響樂團在裡麵演奏。</p>

當然,這隻是從空間的寬敞程度上說,在這個根本不考慮音響效果的地方演奏的話,不敢想象會奏出什麼可怕的聲音。</p>

現在,騎士團的乾部都集中在這個房間裡。服裝並沒有統一,有身穿舊日本軍服的人,有穿著西裝的人,當然,也有穿著黑色騎士團特有的團員服裝的人,年齡差異也很大。不僅如此,人種也各異。從外觀上看,很容易把他們誤認為是烏合之眾組成的不入流集團。可是,在作戰行動時,他們卻表現出驚人的團結,這都是因為一點或者可以說,是某一個人的功勞。</p>

在這個像音樂廳一樣的地方有個中央高台,一個戴著黑色麵具、身披鬥篷的人正俯視著集中到一起的眾人。</p>

啊,也就是說</p>

人群中,一個叫南的人說話了。</p>

不和那個叫澤崎的家夥聯手,是嗎?</p>

台上的男子,ZERO魯路修平靜地點點頭,通過麵具裡的麥克風回答道。</p>

那毫無意義。那家夥隻是中華聯邦的傀儡。</p>

可是,他宣稱為了日本。</p>

其他成員也說話了。</p>

隻是名字和君主變了。沒什麼前途。我們所追求的並不是形式上的東西。那麼,和他們建立關係隻會反受其害,這也是為長遠考慮。</p>

哼可是,這樣說</p>

這次說話的是一個身穿軍服的男子。戴著眼鏡,臉上有一道明顯的傷痕。他就是和藤堂一起加入騎士團的人之一,朝比奈。</p>

是要放任不列顛毀滅日本嗎?我可不太同意這種做法。怎麼說,領頭的也是日本人。</p>

其他人也議論紛紛。並不隻有讚同朝比奈的人,其中既有反對者,也有指出問題的人。</p>

在吵鬨稍微平息一些之後,一個人走到ZERO麵前。</p>

高顴骨,茶色的頭發,都表明這個人不是日本人。不,說明白些,這是除了ZERO魯路修和華蓮之外,在場的唯一一個不列顛人。名字叫做迪特哈爾特利特,過去,他為黑色騎士團的改革儘心儘力,現在仍然是領袖ZERO的戰略參謀。</p>

ZERO。</p>

迪特哈爾特說道。</p>

我認為集團方針必須明確化。能告訴我嗎,你的目標究竟是什麼?</p>

對啊</p>

一直緘默不語的副司令扇也開口了。</p>

這一點我也讚成。就算不管澤崎的事,我們也必須把當前的目標弄清楚。對嗎,ZERO?</p>

聽到扇的提問,ZERO也點了點頭。</p>

接著,ZERO清楚地做了說明。</p>

在東京租界建立獨立國家。</p>

全場安靜了片刻不過,這隻是暴風雨來臨前的寂靜,在所有人理解了ZERO話中的意義時,四處充滿了驚愕的氣息。</p>

獨立國家?</p>

要建立國家?僅靠我們的力量?</p>

喂喂,這是不是有點不切實際</p>

剛才還說不協助澤崎建立日本</p>

扇慌忙製止了眾人。接著,他轉身看著ZERO。</p>

等,等一下,ZERO,我們的騎士團確實在發展壯大。資金和武器都齊全,能夠很輕鬆地開展抵抗運動。可是,你突然說要建立國家有沒有更現實一些的,或者說眼下的目標。</p>

對啊。</p>

讚成扇的發言的,是名身穿和朝比奈相同款式軍服的女性。她也是藤堂以前的部下千葉。在她對麵的藤堂閉起眼睛,抱著手。</p>

對手是占領了世界三分之一的超級大國。從戰略上不用說,硬碰硬的話,就算是黑色騎士團也抵擋不住。在談論夢想之前,我認為更應該考慮現實狀況。</p>

有許多人讚同千葉的話。不過,ZERO發話了。</p>

現實?</p>

麵具內傳出不屑的笑聲。千葉皺起了眉頭,可是,ZERO一改剛才的平靜口吻,語氣強硬地說道。</p>

那告訴我!你們打算等誰來打倒不列顛?有誰能代替自己完成這個任務?光是等待,機會總有一天從天上掉下來嗎?彆想得太天真了!我們不做的話,這個總有一天是絕對不會來臨的!</p>

他的氣勢壓倒了所有的人。作戰司令室裡再次安靜下來,隻有技術開發部的拉克夏塔百無聊賴地打起了哈欠。不過,在會議開始的時候,她就一直是這樣的態度。</p>

ZERO向說不出話的眾人掃了一眼,改回平淡的口吻說道。</p>

在認為我說夢話的時候,什麼都不會改變。現在的日本,還有你們自己都不會改變。各位,希望你們仔細地重新考慮一下今天說的話。如果有誰,還有人認為自己沒錯,這個人就沒資格把反不列顛這句話掛在嘴邊,我敢斷言。</p>

全場籠罩在寂靜的氣氛中。</p>

會議結束後,魯路修獨自返回基地內自己的房間。站在沉重的鐵門前等著他的,是一位美貌的少女。</p>

經典演說結束了?</p>

雖然不在場,她卻能平靜地說出這件事。如果是諷刺的話,還有辦法回敬她。可是,魯路修根本不知道這位少女是在諷刺還是說真心話。</p>

我還要問你呢,Knightmare的駕駛訓練結束了嗎,C.C。拉克夏塔已經著手進行Gawain的最終階段調整了哦。</p>

用不著操心。C.C.漫不經心地回答道。</p>

我的悟性非常好。至少,比每次出擊都把機體弄得破爛不堪的你高得多。</p>

這次的話明顯是諷刺。在麵具下,魯路修用鼻子哼了一聲,從C.C.身邊走過,進入自己的房間。在騎士團內部,流傳著C.C.是ZERO的情人這樣的謠言。不過,他們的關係幾乎可以說是正好相反。</p>

C.C.從裡麵把門關上後,魯路修摘下了厚重的麵具。雖然麵具充分考慮到了透氣性,但戴上時的壓迫感並沒有完全消除。雖然在騎士團大本營摘下麵具是件危險的事,不過現在房間已經上鎖,在一段時間之內不會有問題。戴了幾個小時的魯路修大口地呼吸著外麵的空氣。</p>

C.C.對此毫不理會,他走向放在這狹窄屋內的床,坐到床邊,用平靜得透明的語氣問道。</p>

那麼,關於澤崎和中華聯邦的事,騎士團的人明白了嗎?</p>

C.C.早已知道魯路修會如何應對這個。</p>

魯路修回頭看著她,輕輕聳了聳肩。</p>

在明白之前,就炸開鍋了。簡直是如墜五裡霧中不過,那也是個好機會,差不多該進行意識改革了。</p>

就魯路修所看到的,騎士團成員雖然主張反不列顛,但大多數人很意外地沒有對前途的展望。誤認為對體製的反抗不是手段,而是目的的人也不少。雖然藤堂和迪特哈爾特等參謀並非如此,但前軍人朝比奈和千葉都無法否認有那種傾向,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可想而知。</p>

因此,給他們意識上的衝擊是很必要的。魯路修組織黑色騎士團,不是為了把日常生活中的不滿和憤怒朝不列顛發泄,而是以打倒強大的不列顛帝國為最終目的。當然,在這個過程中,解放11區、讓日本從不列顛統治下獲得獨立也是不用說的。</p>

C.C.感到有些奇怪。</p>

可是那樣的話,先不說澤崎,我覺得對中華聯邦采取明顯的拒絕態度並不是什麼上策。再說,你總有一天要和不列顛發生正麵衝突,那個時候不打算借助他們的力量嗎?</p>

當然要借。不過,我可不希望把主從順序搞反了。</p>

魯路修坐在床對麵的一把椅子上,冷笑著繼續說道。</p>

我將親手摧毀不列顛。在這個過程中,中華聯邦的任務隻是支援,並不是主演。那樣的舞台我絕不承認這也是為了我的最終目的。</p>

正因為這樣,對魯路修而言,不能讓澤崎這樣的人上場搗亂。先不說黑色騎士團的其他成員怎麼想,對魯路修來說,解放11區隻是打倒不列顛過程中的一環。可是,這一環節出現了偏差的話,會讓將來的局勢發展產生扭曲。</p>

我不管你怎麼想,中華聯邦會同意支援你嗎?</p>

麵對C.C.的疑惑,魯路修一笑了之。</p>

能最大限度地發揮這種威力的場合不是戰鬥,而是政治外交。畢竟,可以隨心所欲地操縱對方的意誌。</p>

過於依賴這種力量不太好。</p>

我沒有依賴。隻是利用而已,在必要的時候。</p>

平靜地說完之後,魯路修似乎突然想到什麼。</p>

說起來</p>

魯路修收起笑容,目光銳利地向C.C.掃了一眼。</p>

有件事忘記問你了,C.C。</p>

什麼事?</p>

你是知道的吧。前些天在式根島的那件事。</p>

房間裡的氣氛突然變得緊張起來。不知道這是魯路修故意的,還是C.C.自己感受到的。</p>

不管是什麼,魯路修帶著毫不妥協的表情走向C.C。</p>

我就直話直說吧。在式根島的時候發生在我和華蓮身上的事和你有關係吧?</p>

果然,他做出了這樣的判斷。</p>

可是,C.C.並沒有立刻回答他,而是把長發捧在手中,輕輕地開始梳理。她的表情看起來像是在思考,又像是在找借口想蒙混過去。</p>

接著,C.C.放下頭發,麵無表情地看著魯路修,用和表情同樣的淡然語氣說道。</p>

沒有直接關係。</p>

魯路修依舊不依不饒。</p>

那我再換個問題。那個時候發生了什麼事,你是知道的吧?</p>

沒錯。</p>

說。</p>

不。</p>

一個字的命令被一個字的回答拒絕了。魯路修豎起眉毛,紫水晶般的瞳孔中增加著銳氣。</p>

我們之間的關係是同夥吧。</p>

就算是夫妻和好友之間,也要保留隱私才能使關係更加XX。更何況,我們都是罪犯。</p>

你打算用詭辯來蒙我嗎。</p>

沒有。隻不過,就算你哭鬨起來我也不打算說。至少,現在是這樣不過,時機來臨的時候,狀況又會發生變化。</p>

這種含糊其辭的口頭承諾,你以為我會接受嗎?</p>

那是你的事,與我無關。</p>

兩人的目光碰撞在一起,濺出無形的火花。</p>

先把目光移開的,是魯路修。他不悅地哼了一聲,改變了逼問的態度。</p>

算了,發生了什麼事,我自己來找答案。包括你的底細和想法。</p>

不過真該死,在那件事上失誤連連。現在彆說那件事,光是考慮如何收尾就讓我夠頭疼的了。</p>

本來在尤菲米亞皇女和樞木朱雀的問題上,已經稍有進展,但由於卷入了澤崎和中華聯邦事件,魯路修和黑色騎士團也隻能維持現狀,將朱雀的事擱置起來當然,在那個時候,魯路修並不知道朱雀已經向尤菲米亞提出辭去騎士的職務。C.C.也一樣。</p>

魯路修把手肘搭在桌上,手指貼在臉部,C.C.對他的簡短指責,是事實。</p>

看來,沒能成功說服樞木朱雀。</p>

魯路修的指尖微微顫動了一下。</p>

將指頭放下之後,他的臉上既沒有剛才發出質問時的表情,也沒有黑色騎士團的領袖ZERO的冷酷神情。在露出一絲痛苦神色之後,魯路修無力地說道。</p>

哼結果,和你預言的一樣。</p>

就是因為戳到他的痛處才會那樣。儘管那樣做是卑鄙無恥的行為,可是我還是對他做了最不該做的事。</p>

魯路修咬緊了嘴唇。C.C.已經知道原因了,果然是使用Geass的事。不過,她並不知道對朱雀下了什麼命令。</p>

魯路修的Geass是絕對服從之力。</p>

強行和對方建立支配與服從的關係,那種力,本不該用在朋友身上,因為,從強迫對方的那一刻起,他們就不再是朋友了。</p>

說起來,使用Geass也和你預測的一樣哼,儘管笑我吧,至少,你有炫耀自己先見之明的資格。</p>

魯路修自嘲般地說出這番話,C.C.依然麵無表情地看著他。過了一會兒,她發出一聲輕歎,這多少改變了一些目前的僵硬氣氛。C.C.對魯路修說道。</p>

看來你是誤解了我的預言並沒有猜中。</p>

什麼?</p>

我的那些話,是在你沒有以ZERO的身份,而是以魯路修的身份和那個男子說話的前提下說的。在這個意義上,你沒有按照我的預言行事。事實上反而應該說是向著良好的方向發展了。儘管失敗了,但那並不是你的判斷或者選擇錯誤造成的。</p>

魯路修驚訝地看著C.C。</p>

什麼意思?</p>

你真笨。你以ZERO的身份向那個男子提出共同作戰的提議,比你以魯路修的身份說服他的成功率要高得多。那個男子不會服從身為魯路修的你說的話,卻有可能服從身為ZERO的你。</p>

魯路修露出困惑的表情。</p>

以前好像聽過這樣的話,你為什麼這麼肯定?</p>

我以前說過了,你應該自己尋找答案。</p>

儘管回答很冷淡,但C.C.的心裡還是感到有些驚訝。</p>

的確,魯路修V不列顛這個少年的悟性和頭腦相當好。</p>

在政略和戰略上的思考能力出類拔萃,在騎士團中無人能及。也具有指揮許多人的能力。在這些方麵,尤菲米亞皇女遠不如他,也許,連她的姐姐柯內莉亞都沒有他高明。今後,若積累更多經驗曆練,甚至有可能超越他的最大障礙,不列顛皇帝查爾斯J不列顛,也就是他的父親。</p>

可是,在C.C.看來,這個少年有一個最大的弱點,那就是對自己重要的人抱有極端的,單方麵的扭曲看法。</p>

關於樞木朱雀的事,在C.C.眼中最大的問題,就是魯路修的態度。和魯路修一樣,朱雀也認為他是自己最重要的朋友,幼年的好夥伴。可是,C.C.能覺察到兩人對對方的態度中的細微偏差。</p>

作為擁有相同過去的人,這種過去能將他們緊密地聯係在一起。那麼,樞木朱雀就不會拒絕協助魯路修這種觀點,如果讓C.C.來評價,就是一種短路的思維方式。因為,在眼前的不是過去的樞木朱雀,而是現在的樞木朱雀,與過去不同是當然的,可是,看起來,從很久以前開始,魯路修就不承認這種偏差。也許,這是由於對魯路修來說,與樞木朱雀在一起的回憶過於美好,同時,現在的樞木朱雀的狀況也包括他隸屬不列顛軍這一點讓魯路修無法接受。簡而言之,由於過於美化過去的記憶,讓魯路修拒絕承認記憶中的樞木朱雀與現實中的樞木朱雀的差彆。他固執地認為現在的樞木朱雀不是真實的,過去的他才是真正的樞木朱雀。而且,由於毛的那件事使他知道樞木朱雀殺害了自己的親生父親。這樣的話,C.C.認為,樞木朱雀是絕對不會服從魯路修的。至少,他不能忍受魯路修用那樣的目光看自己。</p>

當然,由於過去的自己被承認而感到高興的人也是存在的。在聽到恢複過去的自己吧!這樣的請求之後,也許有人願意服從。不過,那必須以擁有值得自豪的過去為前提。樞木朱雀的情況恐怕並不是那樣。他殺了自己的父親。過去的自己,是應該否定的對象。結果,魯路修對樞木朱雀說過去的你才是真正的你,對朱雀而言,這句話等於命令自己重新變回那個殺害自己父親的人。那麼,樞木朱雀是絕對不會答應的,可是,魯路修並不了解這一點。</p>

在某種意義上。</p>

C.C.突然想到。</p>

由於被記憶束縛,他們都不能拉攏對方</p>

如果說了就能明白的話,她倒想清楚地告訴他。可是,唯獨這件事,必須讓魯路修自己弄清楚或者說,如果他不能發自內心地接受,這個問題就無法解決。僅靠大腦理解是不行的,人與人之間的關係就是這樣。想讓樞木朱雀成為真正的同伴,就必須從心裡認清楚現在的樞木朱雀。而且,過去和現在哪個是真實的,這種問題本來就不應該考慮,因為,不管哪一個,都是這個人的一部分,不同時接受兩者的話,是無法讓這個人改變心意的。可是,他做得到嗎?</p>

那麼,你打算怎麼做?關於樞木朱雀和那個皇女的事。</p>

我說過,現在不是考慮那個的時候。等做好現在的事情以後,再回過頭重新考慮。</p>

回過頭重新考慮,是嗎</p>

聽了魯路修的回答,C.C.再次發出一聲輕歎。</p>

究竟是不是真的有這種餘力呢。</p>

看著再次戴上ZERO這個麵具的少年,C.C.的心中這樣想道。</p>

2</p>

目前,從東京租界開始,除九州地區外的11區各軍管區都沒有發布戒嚴令。動亂的中心是隔海的九州地區,11區的總督府作出了避免不必要混亂的決斷。先不提成為反政府運動溫床的貧民區,在租界內生活的市民,特彆是不列顛人的日常生活和平時一樣開始,又像平時一樣結束。</p>

儘管這樣,他們中間還是不可避免地產生了越來越強烈的不安。如果是像魯路修和柯內莉亞那樣的,能自己處理目前狀況的人還好,可是,他們中的大部分人沒有這種能力,而且,一旦發生事件,他們將是受害最嚴重的人。這種事情誰都明白,正因如此,誰都無法不對那種情況產生恐懼。</p>

都用心地準備了那麼長的時間學園祭卻取消了。</p>

秋日淡爽的陽光射進私立阿什福德學園的學生會室。</p>

在窗邊看著天空的夏莉無味地說著,同是學生會成員的利瓦爾一麵檢查著手邊的物品清單,一麵回應著。</p>

不是說這個問題的時候啊。戰爭就要開始了。!你說戰爭</p>

不安地插進話題的,是坐在電腦旁的少女。她的長發編成兩股,戴著眼鏡,名字叫做尼娜,與夏莉和利瓦爾同一年級。順便提一下,在阿什福德學園,她的理科成績連續兩年保持第一。</p>

利瓦爾把填單用的筆隨手一扔,雙手抱住頭發有些翹起的後腦。</p>

最近流亡政權複蘇了。怎麼看都是不列顛和中華聯邦的代理者之間的戰爭,雖然新聞和報紙裡老說他們是恐怖分子。</p>

聽說也有人逃回本國了。</p>

這些都是真的吧。誰還有心情辦學園祭啊。</p>

學生會長米蕾一言不發地聽著這種深刻卻毫無建設性的對話。她坐在桌子上,盤著腿,似乎在思考著什麼。過了一會兒,她做了一個深呼吸。之後,米蕾拿起身邊的演講稿,靈活地揉成一團,扔到旁邊的利瓦爾頭上。</p>

好疼!</p>

你怎麼停下了。填寫搬入物品的目錄是你們班級的工作吧。我也叫你少說廢話了。快乾。</p>

就算你這麼說。</p>

利瓦爾抱怨道。</p>

這可是三人份的工作啊。朱雀回軍隊了,華蓮住院,還有個白癡玩失蹤。唉~最近可真奇怪啊,魯路修那家夥,以前就算是曠課,也會好好完成學生會的工作的。</p>

聽了利瓦爾的話,米蕾再次沉默。這時,坐在窗邊的夏莉突然回過頭來。</p>

嗯?怎麼了,夏莉?</p>

啊沒,沒什麼</p>

慌忙掩飾的話語,如亡羊補牢一樣無濟於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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艦艇在雲上航行。</p>

這是神聖不列顛帝國聯合作戰總部所屬浮遊航空艦Avalon。</p>

艦艇的推進和彆的V-TOL機不同,采用了不列顛帝國秘密研製的浮遊係統。其特征,就是遠超V-TOL的機動性和更高級彆的旋轉性能。可以在空中停止、自由地做幾乎零距離的旋轉。可以毫不誇張地說,這正是飛在空中的移動要塞。</p>

這艘Avalon,是帝國宰相修奈傑爾作為新旗艦而建造的。當然,指揮權也由修奈傑爾一手掌握。可是,現在修奈傑爾卻不在這艘艦艇上,代替他坐在指揮席上的是羅伊德。順帶一提,開發Avalon核心部分浮遊係統的正是他。</p>

與其說是坐在艦長席上,不如說羅伊德是坐在大廳的演說台般的地方看著眼前的巨大戰略儀表盤。這時,他身後的門打開了,出現的是部下塞西爾中尉的身影。</p>

朱雀情況如何?</p>

羅伊德頭也不回地問道。塞西爾稍微猶豫了一下,低聲答道。</p>

他說,如果這是作戰計劃,他會服從的。</p>

啊,是嗎。</p>

滿不在乎地應了一聲之後,羅伊德起身。抬起雙手伸了個懶腰。</p>

那麼,我們這邊也差不多該準備了。既然修奈傑爾殿下留在東京租界,這艘船就隻能由我們來指揮~雖然我覺得不大合適。</p>

右手抱著文件夾的塞西爾若有所思地站著,突然,她像做出了什麼決定似的,開口說道。</p>

這樣真的可以嗎?</p>

你指什麼?</p>

沒什麼,就是說</p>

可是,說到一半,塞西爾就停了下來。她在考慮該說什麼,怎麼說。</p>

塞西爾想說的,是朱雀的事。當然,塞西爾也知道他不做尤菲米亞的騎士的事了。可是,現在塞西爾在意的,並不完全是這件事。她最在意的,是剛才說的解除關押的朱雀情況如何。並不是說他的言行有什麼不對勁,或者身體狀況變差之類的事,而是某種感覺。那個少年對待她的態度和平時沒什麼變化,可是,塞西爾卻感到某種不安。這很難用語言描述,可是,她總覺得有些不對勁。雖然這個少年一直讓她擔心,可是,現在這種擔心變得更表麵化就是這樣的感覺。如同拔出的劍一樣。更確切地說,如果強韌而熠熠生輝還好,可塞西爾的感受卻是完全相反。</p>

就像鋒利卻容易折斷的劍</p>

讓他以那樣的狀態駕駛Lancelot出擊真的可以嗎</p>

塞西爾無法用理論上的東西解釋自己的不安,她一直保持著沉默,不知為何,羅伊德露出了微笑。順便說一下,在朱雀被釋放時他和朱雀的談話,他並沒有對塞西爾提過。</p>

羅伊德笑著對塞西爾說道。</p>

我想了解一下,塞西爾。</p>

好,好的。</p>

你知道如何定義最優秀的長官嗎?</p>

什麼?</p>

這個呢,羅伊德以輕鬆的口吻搶在塞西爾之前說道。</p>

就是不讓部下做無畏的犧牲不過啊,換個說法,要怎麼讓部下的犧牲有意義,也是需要考慮的。</p>

塞西爾的眼中閃現出理性的光輝。</p>

你想說什麼。</p>

又來了。</p>

羅伊德意味深長地眯起眼睛。</p>

明知故問。</p>

塞西爾神色嚴峻。她把白皙的手握成拳,向前走了一步。</p>

朱雀隻不過是一個部下而已,用不著特彆對他擔心。這就是你想說的?</p>

是又怎麼樣?</p>

作為長官,我向你表示敬意。可是,作為一個人,我對你表示鄙視。</p>

啊,好疼</p>

羅伊德動作誇張地抱住頭。</p>

你依然是一語中的啊。沒錯,這正是軍隊的無可救藥之處。功績與做人方麵的評價迥然不同~</p>

今天的塞西爾沒有心情和他開玩笑。在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她把指責般的銳利目光投向羅伊德。</p>

看到她的目光,羅伊德說笑的態度稍微收斂了一些,難得地露出笑容和苦笑交織的神情。</p>

這個隻是一般性討論對了,塞西爾。</p>

你該不會認為我是完美的軍人吧?</p>

片刻的沉默</p>

不過,在理解了羅伊德的話語之後,塞西爾的表情有了明顯的變化。變得像鮮花怒放般開朗。</p>

那麼</p>

羅伊德轉過臉,輕輕抓了抓後腦。</p>

我怎麼可能輕易地把他那麼優秀的零件扔掉呢嗯,你想得沒錯,現在的他確實有些危險。</p>

所以呢,羅伊德聳聳肩,繼續說道。</p>

一起儘自己最大的努力吧。被迫參加危險的作戰計劃,這也不是頭一次了。總之,儘最大限度的努力吧。</p>

是!</p>

那就這樣吧幫我聯係一下揚陸艇上的柯內莉亞殿下好嗎?</p>

是,立刻照辦。</p>

與雲層上不同,海中一片混亂。</p>

不過,比起幾天前的情況要好得多。反季節的台風突然襲擊11區西部地區,讓從東京租界出發的柯內莉亞軍的出擊速度變得遲緩,登陸九州地區的澤崎則更加擴大了勢力範圍。根據情報,熊本地區的某軍事設施已落入他們手中。率領討伐軍的柯內莉亞禁不住感到焦急,不過,這個時候的她這一方依然有勝算,話雖如此,那卻不是憑她自己的力量做得到的。</p>

殿下。</p>

接到通訊兵發出的電文後,基爾福特向柯內莉亞報告。</p>

特派已經到達預定空域。根據我們的準備情況,隨時可以行動。</p>

是嗎。</p>

簡短地應了一聲之後,柯內莉亞攏了攏波浪形的頭發。</p>

順利的話,我可真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兄長了。</p>

這次的作戰計劃並不是柯內莉亞或基爾福特的主意,而是修奈傑爾的提議。在租界與柯內莉亞見麵的修奈傑爾,讚同柯內莉亞的消滅作為中華聯邦出兵大義名分的澤崎,就能收拾事態這種看法,準許特彆派遣向導技術部使用自己麾下的Avalon。僅靠柯內莉亞的直屬部隊正麵進攻敵人的大本營,也就是澤崎所在的福岡軍事基地的話,恐怕要付出巨大的犧牲。因此,先以Avalon及其搭載的最新銳KnightmareLancelot從上空對敵營實施奇襲。奇襲的成功與否並不是問題關鍵,重要的是讓敵人產生混亂。擔任主力的柯內莉亞直屬軍趁機從海岸登陸,一舉殲滅敵人</p>

佯動與擾動不是什麼戰術理論,真的可以對Avalon抱有如此巨大的期待嗎,兄長。儘管我也知道,以鋼髏為對手的話,Lancelot可以牽製一個中隊。</p>

在一定時間之內可以期待。雖然防禦係統上有未完成部分,但至少,像現在這樣以Knightmare為主力與敵人作戰的話,是足夠抵擋的。本來,那就是以這個為目的開發的。而且,在Lancelot上,似乎羅伊德又開發出什麼新鮮玩意了。</p>

與柯內莉亞的懷疑相對,修奈傑爾沉穩地微笑著。儘管柯內莉亞仍然感到不安,可是,在沒有其他有效對策的情況下,隻能相信哥哥說的話了。</p>

而且,修奈傑爾留在東京租界,能夠發揮讓駐紮在鄰近的10區、12區等殖民地的不列顛軍連攜強化的作用。用不著讓這些地區派遣援軍,就能對中華聯邦國內施加壓力。也就是說,如果中華聯邦向澤崎輸送更多的兵力,這邊也將嚴陣以待,警告對方向其國內發動進攻也是有可能的。當然,修奈傑爾和柯內莉亞都不願意看到那樣的情況,必要的隻是製肘,威嚇對方不要輕舉妄動。實際上,這種威嚇是相當有效的。中華聯邦雖然配合澤崎一夥的行動發動了海軍動員令,但在之後並沒有更多讓人注目的行動,艦隊一直留在本國近海。也許,他們是想避免過多地刺激我方。在這一點上,帝國宰相修奈傑爾的確有著比柯內莉亞更長遠的戰略眼光。並不是什麼場合都要靠直接使用武力擊退敵人。既然現狀是雙方都極力避免正麵衝突,那麼,就用彆的方法抑製敵人,修奈傑爾非常了解抑製力這個詞的含義。</p>

不管怎麼說,對柯內莉亞而言,現在的狀況比從東京租界出發之前輕鬆的多。剩下的問題隻有一個。</p>

特派能否按照期待的那樣完成任務?</p>

柯內莉亞看著混亂的海麵問道,基爾福特略微思考之後,冷靜地回答道。</p>

既然有樞木和Lancelot。</p>

聽到這個名字,柯內莉亞立刻眉頭緊鎖。這位被稱為戰場上盛開的最美玫瑰的皇女無可奈何地搖了搖頭。</p>

真是的不管是尤菲的事還是什麼,那家夥總是個讓人頭疼的男人。</p>

頭疼,您的意思是?</p>

能力高得讓人無法忽視。可是,如果要給他優厚待遇,我又不得不否定自己的生存方式,就是這樣。</p>

說完之後直到作戰開始,柯內莉亞一直沒有再說什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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導彈接近!是從福岡基地發射的!離中彈還有六十五秒!</p>

通訊兵充滿緊迫感的聲音回響在Avalon的艦橋內。</p>

坐在艦長席上的羅伊德看著戰略盤上的彈道預測表,用緊張感不及通訊兵千分之一的聲音對身邊的塞西爾說道。</p>

這種情況,用11區的語言來說叫什麼來著?火花?</p>

我可不想陪你開這種白癡的玩笑,不過,要說的話應該是看~花火嘍。</p>

啊?這個不是貓的名字嗎?最近,未婚妻和我這樣說過。</p>

都告訴你了什麼?未婚妻?</p>

在兩人進行這樣脫線的對話期間,從落入敵手的福岡基地發射的導彈急速接近Avalon。在夜空中閃爍著光點的導彈即將命中這艘裝備了巨型電磁投射炮的船體的正前部。就在這時,空中出現與導彈不同的綠寶石般的光芒。共九發,飛來的導彈與光芒接觸,立刻像撞到牆壁一般被彈開,爆炸。</p>

在KnightmareLancelot等小型兵器上也裝備著這樣的能量盾,隻不過艦船上的更加巨大,也更加堅固。可是,還不能覆蓋整個船體。儘管無法完全應對朝船體上方部位的攻擊,但在這樣的位置和距離關係,是完全沒問題的。</p>

看~</p>

亂叫的話我真的要生氣了。</p>

塞西爾提前警告了羅伊德,之後,將手邊的通訊器啟動為全艦開放模式。</p>

各相關人員注意,遠距離炮擊戰開始。由於展開防禦盾,無法使用電磁投射炮。準備發射導彈,瞄準目標,敵方導彈炮台。</p>

敵人初次攻擊與炮台的軌道計算,完畢。瞄準,導彈發射準備完成。</p>

發射!</p>

塞西爾一聲令下,無數對地導彈從沒有展開防禦盾的Avalon上方部位發射口齊發,不惜一切彈藥。在這個連基地的麵貌都無法看到的最初階段,必須儘可能多地破壞敵方炮台。當然,這並不是為了保護Avalon。對於有防禦盾的Avalon而言,隻要保持一定的距離和高度,導彈幾乎完全無法構成威脅。這樣做,是為了保護即將從空中強行突破基地的</p>

KnightmareLancelot。</p>

Avalon發射的導彈向敵人基地的炮台逼近。途中,由於敵人發射了誘導導彈,使得其中若乾枚偏離了軌道。不過,剩下的導彈直至敵人炮台。命中。戰略盤上顯示的摧毀數量為七。</p>

準備第二波攻擊。</p>

軌道修正完成。瞄準,敵方導彈第二防線。</p>

一口氣解決掉,發射!</p>

滿有乾勁的嘛羅伊德說道,塞西爾並不理會他,而是再次果斷地下命令。這段期間裡,敵人發射的所有對空導彈也都被Avalon的防禦盾彈開。畢竟,那隻是對付戰鬥機、轟炸機用的,在Avalon堅固的防禦盾麵前根本發揮不了作用。現在,敵方司令一定感到氣急敗壞了吧。再怎麼說,突然遭到空襲,而自己的攻擊完全不起作用,隻是單方麵受到攻擊。這不是什麼戰術上的問題,武器性能差異太大了。</p>

第二次發射摧毀了更多的炮台,塞西爾命令準備第三波攻擊的時候,通訊兵大呼。</p>

敵方基地出動戰鬥機。</p>

來得好</p>

塞西爾微笑著,以鋼琴師敲擊琴鍵般優美的動作,用手指點著控製台。</p>

所有係統準備迎擊。</p>

是,長官!各係統轉換為對空迎擊模式。浮遊係統,提高機動性。防禦場最大限度展開。</p>

塞西爾轉頭看了看坐在身邊的羅伊德,羅伊德輕輕咳嗽一聲說道。</p>

啊~你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可怕啊</p>

這時,他難得地露出了藏在眼鏡後的嚴肅目光。塞西爾止住笑,將手伸向通訊器,直接與王牌通話。</p>

朱雀,聽得到嗎?</p>

接通的時候,在Lancelot駕駛艙裡的朱雀正閉著眼睛。</p>

朱雀,你聽得到嗎?</p>

朱雀睜開眼睛,出現在已經啟動的Lancelot的顯示屏上的,是負責Lancelot以及浮遊航空艦Avalon通信設備的塞西爾的臉。</p>

看到朱雀之後,塞西爾端正了姿勢。</p>

樞木少佐,再次確認作戰計劃概要。本艦目前正從高空突破敵人前線,朝離艦地點移動。到達離艦地點後,向導兵器Z-01Lancelot將使用浮遊裝置,從空中離艦。</p>

停在彈射甲板上的Lancelot背後,裝備了如同戰鬥機上的機翼一樣的紅色機翼。這正是基於和使Avalon飛空相同的理論開發的,Lancelot專用浮遊裝置。當然,沒有Avalon上的功率大,而是以小型化、輕量化為目標。</p>

之後,Z-01Lancelot突破敵方第二陣。攻擊位於福岡基地中央的敵司令部。另外,由於浮遊裝置能量消耗巨大,須注意運行時間。</p>

真是胡來的命令。畢竟,這是他要單騎闖入敵人基地中央,並取下敵將首級。即使真正的目的是擾亂敵人,配合由其他地點進行登陸作戰的柯內莉亞部隊。他幾乎同過河卒子一樣孤立無援。</p>

可是,這個栗色頭發的少年對此表示理解,並冷靜地回答道。</p>

是,長官!</p>

在艦橋上從顯示屏裡看到他的塞西爾一時間說不出話來。請不要勉強這句話梗在她的喉嚨中。不過,以她的立場,並不適合說這句話,即使說出口,這個少年也絕對不會服從,這一點,塞西爾自己也明白。那麼,至少,為了提高他的生還可能性</p>

朱雀。</p>

是。</p>

朱雀的回答依然平靜。與之相對,塞西爾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p>

讓敵人看看我們的實力吧。</p>

朱雀張開了嘴,顯得有些吃驚。不過,在他的臉上出現彆的神情之前,塞西爾已經恢複了嚴肅的表情。</p>

Avalon,離到達預定地點還有三十秒。Lancelot準備離艦。</p>

朱雀回過神來,重新握住操縱杆。</p>

Lancelot,ME推進器啟動。</p>

十、九、八、七、六、五、四、三</p>

白色騎士在彈射甲板上彎下身體。</p>

Lancelot,出發!</p>

出發。</p>

衝向厚重雲層的身姿猶如劃破夜空的彗星。</p>

3</p>

特派已經進入與敵軍交戰狀態。</p>

從駐守東京租界的達爾頓手中接過報告,帝國宰相修奈傑爾漫不經心地應了一聲是嗎。</p>

和預定時間一樣。為了在現場辛勞的他們,我們也要專心做好後方的工作。達爾頓,關於那個機關的事。</p>

您是說托洛摩機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