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的火箭炮都投入防守,所有的火炮都投入進攻。
陸戰一旅主力前進的道路上,重炮、步炮、迫擊炮一刻不停的傾瀉著火力,儘可能的幫助著主力打擊眼前的敵人。
陸戰一旅的主力和鑲白旗主力很快近迎麵碰上。
雙方之間的距離,僅僅隻有百米不到了。
可就這麽一段距離,卻成為了八旗兵永遠無法逾越的天塹。
新軍的火槍猶如暴雨,八旗士兵一排一排的被打死,根本沒有一個人能夠衝過來。
火炮造成的殺傷更加恐怖,已經在八旗主力的陣中打出了無數的空白。
而這些空白八旗根本沒有兵力去填補。
雖然八旗的火炮也在儘全力咆哮,同樣在新軍步兵的陣列中犁出了一道道血肉壕溝。
可實心的鐵球和爆裂的炸藥怎麽能夠相比呢?
後方的帥旗下,多爾袞渾身發抖。
他第一次看到這樣的戰場、這樣的武器,根本不知道該用什麽方法來彌補差距。
正麵戰場上,被打的死傷慘重的八旗主力自己想到了辦法。
牛錄章京胡什布眼見的正麵無法突破,當即率領自己的部下從左翼繞了一個大圈子,想要突襲新軍的側翼。
無獨有偶。
另一個牛錄章京富察·喀爾喀馬也選擇了繞道右翼攻擊。
八旗主力畢竟比陸戰一旅人數多,可以將戰場鋪得更開。
如果碰到他們的軍隊素質差一點,遇到這樣的三麵攻擊,說不定真的就被擊潰了。
可惜鑲白旗碰到的是當世最精銳的軍隊。
就在鑲白旗的眼前,陸戰一旅活生生的給他們上了一堂最經典的行進陣列變化操典。
隨著四下急促的哨子聲,陸戰一旅的陣列中左右同時分出一個連的兵力,迎向了包抄而來的八旗兵。
而完成這個陣列變化,幾乎就在眨眼之間。
兩個連留出的空檔,迅速被後麵的部隊補充。
正當麵的石廷柱看到這一幕,不由的揉揉揉眼睛,隨即遍體生寒。
他很清楚,這是隻有最強大的軍隊才能夠做到的。
那麽也就是說,眼前這些山東新軍遠遠超過了八旗。
兩翼包抄的八旗兵都是隻有一個牛錄,碰到新軍的一個連便打不過了。
結果正麵戰場上,陸戰一旅的主力依舊在大踏步前進。
炮如煙火、槍如暴雨,多重打擊之下,鑲白旗不知道被打死了多少人,連續幾盤衝鋒都衝不過去。
他們的意誌開始崩潰了。
可是後金軍法嚴酷,他們想撤又不敢撤。
正陷入兩難之地時,背後突然傳來了贖命一般的號角聲。
這些八旗士兵終於長出了一口氣,紛紛脫離戰鬥,瘋狂的往後退去。
石廷柱納悶不已。
“為何撤了?”
仗都打到這個份上了,明顯的就是雙方誰能咬住最後一口氣。
可多爾袞卻下令撤退,讓他十分不滿。
還是副將看得清楚。
“額真,你看,側翼已經撤了。”
石廷柱往阿濟格的方向看去,這才發現阿濟格正率領騎兵同樣原路返回。
原本浩浩蕩蕩、鋪天蓋地的騎兵隊伍,如今僅僅隻剩下一半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