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卻分兵一萬來對付他,這完全說不通。
在場的將領們沒有人可以回答這個問題,但是衝進來的信使卻揭開了迷霧。
“大人,木浦有夏軍登陸,並且攻占了光州,譚陽和長城告急。夏軍旗號為第五師,應是有新的兵馬參戰了。”
李時昉如遭雷擊。
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夏軍居然如此看得起他,居然派遣了新的部隊來進攻全羅道。
他艱難的吞咽口水。
“木浦、光州的夏軍兵力多少?”
信使狼狽至極。
“兵力足足萬餘,羅副使說,憑他手頭的兵力絕對抵擋不住。”
這就兩萬多夏軍了。
兵力已經遠在李時昉之上,而且還是新旗號。
對比了夏軍的編製,李時昉猛然想到了什麽。
“青陽、公州方向可有異常?”
這兩個地方在全州的北麵,也是進入全州平原的門戶。一旦這兩個地方丟失,全州平原就等於敞開了懷抱。
立刻有將領安排斥候前往查看。
第二天中午,壞消息傳遞了回來。
又有一萬多夏軍正在從禮山、牙山、天安運動過來,完全堵死了向北的通道。
至此,北、東、南三個方向都有夏軍的重兵,一起朝著全州擠壓而來。
而西麵則是茫茫的大海。
在朝鮮水師全軍覆沒之後,這個方向已經徹底失去了作用。
也就是說,此時此刻的李時昉,即便想逃也已經上天無路、入地無門了。
大田的守軍再次求援。
“東門已經被夏軍炸毀,城池隨時可能丟失。鄭萬戶說,如果再沒有援軍,大田即將丟失。”
李時昉能怎麽辦呢?
兵力早就已經被他攤派了出去,手中僅僅剩下三千新兵。就算想要增援,也無能為力呀!
唯一的辦法就是……
“你回去對鄭萬戶說,堅持守住,就有辦法。”
信使目瞪口呆,但也無能為力,隻能滿腔悲憤的原路返回。
大田城下,戰況異常激烈。
“把全團的迫擊炮都集中起來,跟著步兵一起運動。哪裏抵抗激烈,就給老子炸哪裏。”
侯承祖端著望遠鏡,看著大田殘破的城牆還有上麵的影影綽綽,決定全力以赴了。
四路大軍當中,大田是距離全州最遠的。
可有一個好處就是,一旦攻破這裏,前麵就隻剩下雞龍和論山兩座小城,完全起不到阻擋的作用。
第十九團可以快馬狂飆,一鼓作氣衝進全州平原。
說不定可以第一個抵達全州城下。
在他的指揮之下,第十九團加強了攻勢。
迫擊炮跟著步兵亦步亦趨,每逢碰到步兵攻不下來的要點,迫擊炮彈就跟不要錢一樣砸了過去。
大田守軍修建的工事,防得住前麵,可防不住上麵啊。
在迫擊炮的連續精準打擊之下,城牆上的守軍再也無法立足。
夏軍士兵終於攻上了城頭,並且牢牢的占據了這裏。
工程兵上前,用了上百斤炸藥,將大田的城門徹底摧毀。
第十九團如同洪水一樣湧進了城市,也徹底擊潰了守軍的信心。
大田守將萬戶鄭汝濤重傷被俘,其餘人等紛紛投降。
全羅道的門戶被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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