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對拜!
金秋榮披著紅蓋頭,什麽也看不到,隻能隨著禮儀官的口令行動。
雖然是朝鮮人,但是在來之前已經接受過禮儀的培訓,因此分毫沒有出現差錯。
耳邊的熱鬨始終綿綿不絕、甚囂塵上,讓她可以想象得到賓客何其多也。
一道慈祥的婦人聲音在耳畔響起。
「新媳婦過門,莫要緊張,咱們左家沒什麽規矩。雖然不住在這邊,但要常過來走動,莫要讓老婆子嘮叨,聽到了沒?」
這如同鬨家常一般的話語,讓金秋榮著實放鬆了下來。
她趕忙福了一禮。
「媳婦記住了。」
眼見著長輩的吩咐完成,禮儀官立刻高聲喊道:「禮畢,送入洞房。」
金秋榮又在左永的攙扶下和賓客的祝福聲中,離開了大堂。
她滿以為洞房就在附近,孰料又上了馬車,走了很遠一段路才到了某處。
要不是妹妹金秋柔始終陪在身邊,她都有些害怕。
不過這裏的熱鬨更勝一籌,充滿了雄性和野性氣息。
「參謀長,洞房雖好,卻不要太貪戀哦。快點出來,兄弟們等著喝喜酒呢。」
肆意的說笑聲中,終於讓金秋蓉明白,這些人應該是左永的軍中同袍。
總算到了洞房中,稍微清靜了一些。
左永攙著金秋榮坐在了床榻上。
「好了,總算是完事了,累壞了吧?」
金秋榮隔著紅蓋頭,一張俏臉卻也火熱火熱的。
「夫君才是辛苦。」
左永卻苦笑道:「這才忙活了一半,等下更要生不如死。」
金秋榮不太明白,卻也沒問。
左永倒是主動說了。
「軍中的那幫家夥一個個都野性的很,等一下不知道要喝多少酒呢。」
聽了這話,金秋榮有些急切。
自己的新婚之夜,新郎要是喝醉了可怎麽辦?
「要是不成……要是不成……夫君可以裝醉的。」
「哈哈哈……」
聽了她貼心的主意,左永不由開懷大笑。
「娘子稍等片刻,為夫去去便回。」
他向金秋柔示意了一下,轉身便離開了洞房。
這一下,房中就剩下了姐妹倆。
金秋柔沒有外人在側,立刻恢複了活潑,將所見到的東西嘰嘰喳喳的都和姐姐說了。
「歐尼,這裏好多軍人啊。」
金秋榮也有些不解。
「難道是在軍營當中嗎?」
難道現在所處的洞房,其實是軍中的營帳?
這不免讓她有些沮喪,覺得這婚禮怪怪的。
還是金秋柔幫她恢複了心情。
「歐尼,這裏今後就是你和姐夫的家吧?房子很漂亮的,就是離夏王府有些遠。」
聽到是房子,還很漂亮,金秋榮總算是放下了擔心。
更讓她喜悅的是,晚上左永回來的時候不但沒有醉,相反還十分清醒。
大家都知道今天是他的洞房花燭夜,因此熱鬨歸熱鬨,卻也沒有灌他酒。
而且左永在軍營當中陪完了戰友,還要趕回夏王府向長輩們敬酒,所以絕對不能失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