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四烈還很擔心榆林的情況。剃
陝西亂戰的時候,榆林是唐通的地盤。後來唐通投降了帝國,榆林變成了空白之地。
因為冬天到來,國防軍沒有渡過黃河搶占榆林。但梁越也沒有派遣兵馬北上,搶占這塊戰略要地。
「榆林實在太遠了,遠隔千裡,咱們手頭的糧草支撐不住。」
梁越說了一個客觀困難。
整個陝西在長年累月的戰爭之下,早已失去了活力。過去的一年,陝西等於顆粒無收。
涼軍現在手中僅存的糧草,還是清算地主、宗藩查抄而來的,根本維持不了多長時間。
如果沒有戰事,等到天氣暖和之後發動百姓開墾田畝,或許能有不錯的收獲。但三人全都明白,冬天過去了,國防軍的進攻也就來了。剃
陝西麵臨的局麵,遠在西域的巴圖爾渾台吉同樣清楚。
他已經給梁越發出了邀請,希望梁越能夠率領兵馬歸於準噶爾部。
巴圖爾渾台吉打算對葉爾羌汗國動武,重新奪回伊犁河穀,但隻憑準噶爾部自身的實力很難做到這一點。
他對涼軍早就垂涎已久了。
可惜他並不知道,梁越是一個堅定的大漢主義者。
哪怕曾經跟巴圖爾渾台吉合作過,但是在骨子裡梁越始終認為,他隻是蠻夷。
而拒絕了巴圖爾琿台吉的好意,放眼看去,西北雖大,涼軍的轉圜餘地卻真的沒有多少了。剃
就在這樣的情況下,鄭家達出現在了梁越的麵前。
如今的鄭家達是軍情部西北大區負責人。
因為良好的表現和足夠的功勳,鄭家達升官是必然的。
他現在是少將。
他被左夢庚和黃三虎派來同梁越接洽。
「左夢庚憑什麼覺得,我會向他投降?我和他的仇恨,不死不休。」
鄭家達被委以重任,自然對前因後果有過了解。麵對梁越的憤怒,他很淡然。剃
「不管涼王相不相信,在下都要對我家陛下申明一下冤枉。當年慘事發生之時,我家陛下正在從遼東趕回的路上,諸般事端我家陛下實不知情。事後不但懲罰了那些為非作歹的下人,還將涼王的親眷妥善安葬。梁王隨時可以回去祭掃故人,當可知在下所言非虛。」
梁越豁然站起抽出刀來,指著鄭家達的鼻尖兒。
「他左夢庚以為我是三歲小孩嗎?這等可笑謊言,虧他說得出口。」
生死就在一瞬間,鄭家達卻毫不在乎。
「我家陛下乃是天下共主,有騙你的必要嗎?甚至說,以我國防軍之強大,有勸降的必要嗎?」
梁越一聲暴喝,刀光劈下,將鄭家達身旁的桌子砍成了兩半。
「那你來是做甚?」剃
鄭家達依舊端坐如鐘,凜然無懼。
「我家陛下說了,涼王是一個好人。在這個亂糟糟的時代,好人應該有好報。」
梁越憤然道:「那好啊,隻要他左夢庚償命,我就投降。」
鄭家達不說話了,隻是定定的看著他。
氣氛僵持起來,誰都不會讓步。
蔣朝雲和趙四烈卻趕忙上前,連連安撫梁越。
顯然他們明白,梁越將私情和公事混淆了。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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