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五章沐浴龍血(補)(1 / 2)

原本就已陷入狂怒的火龍,又是心高氣傲,看不起尋常低賤龍類的高等龍種,哪裏能夠忍受這種,幾乎等同於指著鼻子辱罵它是個奴隸的挑釁?

這種侮辱,若是人類這種螻蟻來做,對它自然是無關痛癢。

誰也不會在意路邊的犬吠,或是腳下踩死的螻蟻。

但偏偏洛薩在它眼中,雖不及自己高貴,但也比那些隻配做自己奴仆的低等龍種強出太多了,勉強摸到了值得自己平視的門檻兒,屬於同類!

這就使洛薩的挑釁,立刻吸引了火龍全部的仇恨。

它不僅停止了噴吐龍炎,甚至還埋低了頭顱,邁著能使地動山搖的沉重腳步,向洛薩狂奔而來。

手握雙手大劍,金色的軀體像是精致的瓷器,已經遍布裂痕的巨人騎士拉海爾,揮舞長劍,擋在了洛薩的麵前。

砰——

恐怖的衝擊力,抵著他的身體連連後退著。

雖然沒看清正臉,但洛薩心想,他臉上此時的表情,一定就跟當初聽說讓娜陷落在敵營時,拍著桌子要求洛薩扮演的查理七世立刻出兵救援時一模一樣。

死去的記憶,像是突然活過來了。

那些隨著離開“模擬戰”後逐漸淡化的場景,又仿佛翻書一樣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希農鄉間的城堡,博爾瓦城下的勃艮第軍隊,收複巴黎之戰.

又一道金色的身影從後麵走來,抬手抵在了拉海爾的肩膀上,兩人合力,竟是使這頭狂暴衝鋒的惡龍,逐漸停住了腳步,陷入了僵持角力的狀態。

緊跟著,又是一道金色身影邁步而來。

這位金光閃閃,全身都由燃燒著的聖輝組成的騎士,麵目有些模糊不清,他低沉的嗓音卻使洛薩立刻辨認出了他的身份。

“陛下,很榮幸能再跟您並肩作戰。”

金色的人影微微屈膝,行了個優雅的宮廷禮儀。

“我也是,讓。”

“讓”是布薩克元帥的名字,跟“悲慘世界”的主角冉阿讓(讓·瓦爾讓)同名,在那個時代,是個類似於“漢斯”這種相當普遍的名字。

布薩克元帥在貞德被俘後,是最先出兵攻打囚禁貞德的魯昂城的騎士,甚至比藍胡子(吉爾元帥)和拉海爾還要早。

在作戰記錄的世界裏,他也是洛薩扮演的查理七世,最信賴和器重的幾位臣子之一。

“還有,您現在看上去可真霸氣。”

洛薩笑了笑。

如果不是黃金槍陣內,聖輝太熾,他現在這副尊容,肯定會引起軒然大波,鱗片,龍翼這種幾乎能跟惡魔劃等號的元素,可絕不應該出現在一名聖徒的身上。

“你們也一樣。”

“全靠讓娜力量的支撐。”

兩人簡單的寒暄,並沒有耽誤手上的動作,這位勇猛善戰的騎士,在個人武藝上或許不及“狂怒者”拉海爾,但也絕不是庸手。

以讓娜的聖輝為載體降臨後,他還獲得了讓娜騎士之花天賦“百分之二十”的全屬性加成。

隻見他高舉起手中的戰錘,在拉海爾和另一名不知身份的守護騎士牽製住火龍之時,狠狠砸在了它的脖頸處。

砰——

像是玻璃窗被飛石砸碎。

魔法的漣漪層出不窮。

舍邁爾的法術,使布薩克元帥這一擊沒能產生任何效果,反觀火龍,此刻已經掙開了拉海爾抓住它頭顱的雙手,一口龍息迎著他的麵門噴出。

熾熱的龍炎,炙烤著拉海爾的身體,使他身上的裂隙越來越密,眼看著就要破碎之時。

“幫我一把!”

不遠處,一個洛薩還沒辨認出身份的騎士,聽到洛薩的聲音,毫不猶豫投擲出了手中的盾牌,兩人間的默契,像是千錘百煉無數次一般。

他踩著飛在半空中的盾牌,背後的肉翅竭力扇動,將盾牌踹落的同時,身體竟然再度淩空飛起,手中暗藏的阻魔金匕首毫不猶豫脫手而出。

這一記“飛劍”,夾雜了洛薩“興風”天賦對氣流的掌控,嗖得一聲便劃破空氣,飛射而出。

目標,直指火龍背後的舍邁爾。

舍邁爾的臉上露出冷笑,洛薩剛進入槍陣時,他就注意到洛薩手中的阻魔金了。

隻見他揮舞法杖,籠罩在身邊的一層魔法護盾立刻崩碎開來,無形的氣浪裹挾著被高溫熔成的矽晶向周圍重重擴散,這絲毫不含魔力的衝擊波,隻是法術的“附贈品”,自然而然能對阻魔金生效,將其輕鬆吹飛了出去。

但洛薩的殺招,又怎止於此?

他的手中,閃耀的十字劍在這一刻突然顯現。

作為龍核寶具的載體,閃耀的十字劍能夠變成洛薩擁有的任何一件裝備,並且擁有其特效,於是乎,這把劍在半空中飛行的時候,便突兀化作了一把鋒利的投槍。

槍尖金光熠熠。

隻是一瞬間便穿透了舍邁爾抬手布置的法術屏障。

那顯然是一把阻魔金製的投槍。

舍邁爾的臉上滿是驚愕。

這世上從沒有能夠突然出現的阻魔金武器!

因為它們不可能用任何魔法手段來進行掩飾,更不可能使用空間傳送的法術將其藏匿起來,所以阻魔金,對於一個有心防備的施法者而言,根本談不上有多克製。

但這一定律,施法者們的常識,在此刻卻顯然是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