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季來到玉城府衙之後,門口的衙役明顯是已經被打過招呼,因此畢恭畢敬的將林季引了進去。
七拐八拐,直至來到府衙最深的書房外,衙役才行禮離開。
「進來吧。」田國勝的聲音響起。
林季走進書房,然後就看到田國勝正站在桌子前方提筆寫著什麼。
帶著幾分好奇,林季探著脖子看了兩眼,然後才發現,此時田國勝寫的,竟然是剛剛發生的一切。
「田大人這是...?」
「給京城的公函,那骷髏並不簡單,我雖然不能著手理,但總歸要備案報上去的,萬一日後那骷髏又捅了婁子,也好讓負責辦案的同僚們不至於無跡可循。」田國勝示意林季也可以看看。
林季原本還想再問,但是很快就被田國勝所寫的容吸引了。
「骨質如玉,疑似是上古修士骸?」
「疑因地脈變而?」
「似被奪舍佔據,多有不合之?」
林季看的雲裡霧裏的,田國勝也不理會他,直至將公函寫完收好,才放下筆看向林季。
「上古修士講究煉鏈氣,因此當修為到了一定境界之後,即便死,也會骨不滅...先前你告訴我那骷髏的種種神異時,曾提起先開始它上還有皮?」
「沒錯。」林季點頭。
田國勝說道:「那就是了,類似的事不止這裏一,因此雖然棘手,但卻還不至於迫在眉睫,可以先放一放。」
一聽這話,林季頓時一驚。
「大人的意思是說,別也有類似的事發生?」
田國勝抿了抿,似是覺得乾,於是拿起桌上的茶杯抿了一口。
「先前你出城之後我才想起來,原來你就是方大人口中的林季。」
林季很清楚,京城裏發生的事雖然不會外傳,但是三品鎮府,卻都是知的。
之前在襄州,歐軻也同樣知曉。
「下隻是一枚棋子罷了,差錯撿回了一條命。」
「哈,在高群書眼裏,大秦都是棋子,你又何必自謙?」
田國勝笑了笑,繼續道:「京城的龍脈變,也引了九州的地脈...從古至今,有許多不該現世的東西,都是依山傍水,藉著地脈之力而封存的。」
林季頓時想起了襄州的那位老瘋子。
那老瘋子的封印,也是因為地脈的變而被破。
也不知道他被沈龍收拾了沒。
看到林季似有所想,田國勝瞭然道:「看來你也遇到或者聽說過類似的事。」
林季點點頭,又不解道:「這事不複雜,但是那骷髏實在詭異,大人為何不查?現在耽擱了,誰也不知道它將來會跑到哪裏去。」
此言一出,田國勝卻沒繼續搭話。
他深深的看了林季兩眼,突然推開了書房的窗戶。
窗外是一顆大樹,樹上嘰嘰喳喳的。
他抬起手,手指勾了勾。
一隻靈鴿便從樹上飛了出來,落在了他的手指上。
再將剛剛寫好的公函捲小卷,看著靈鴿將之吞下之後沒夜空的漆黑之中。
直至靈鴿不見了蹤影,他才重新看向林季。
「林老弟何為來維州?」
「差錯吧。」林季也不知從何說起,卻隻是搪塞,沒有解釋。
邪佛的事太過離奇,特別那個什麼菩薩,更是讓人不著頭腦,他不想多說。
田國勝也沒有追問,而是長嘆一聲道:「我何嘗不想查,但是有我在,這玉城目前才能太平,我若不在,用不了幾天,這玉城便要被那些禿驢染指,到時候整個維州,就危矣。」
林季臉微變。
在來維州之前,他就曾聽悟難說起維州如何,再加上那什麼菩薩的事,因此對維州宗反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