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元二年,除夕。
新年將至,京城之中的喧鬨更盛幾分。
清晨,走在街上,林季時常能看到孩在街邊跑來跑去,嬉笑打鬨著。
道路兩旁的商販們都滿臉堆笑,賣的件卻比平日裏要貴上兩。
「小時候京裡過年時比如今還要熱鬨幾分,不過相比去年,今年倒是也有幾分起了。」陸昭兒跟在林季旁,靠得很近。
林季嗅著陸昭兒上的清香,說道:「鎮妖塔一事的影響遠不是短短幾年能消除的,恐怕今後數十年,都難有前朝的盛況了。」
「是啊。」陸昭兒微微點頭,目卻落在了旁邊吆喝著賣糖葫蘆的商販上。
看到這一幕,林季說道:「你不會也想吃糖葫蘆吧?」
「不,隻是記得小時候我跟父親說要吃糖葫蘆,結果他將那賣糖葫蘆的請回家裏去專門養著,就為了給我做糖葫蘆吃。」
說起這件事,陸昭兒的臉上難得泛起了幾分笑意。
「可惜小時候隻是眼饞,嘗過之後反而不興趣了。」
林季也聽得有趣。
「那現在那個賣糖葫蘆的呢?」
「還在家裏,在後廚學了些手藝,比他在外麵賣糖葫蘆掙得多些。」
一路走走停停,兩人在路邊的餛飩小攤坐下。
「兩碗餛飩,兩籠包子,一葷一素。」
「好嘞,客您稍等!」
看著攤位的老板忙碌起來,林季又道:「我之前在雲州見到令尊了。」
「我知道。」
「你怎麼知道,我好像沒說起過...」
「爹爹前些日子來了家書,說是你與他稱兄道弟,讓他丟了好大的臉麵,讓我教訓你來著。」陸昭兒麵無表的說著,但是語氣中卻帶著幾分揶揄。
「哈哈,我正想跟你說起此事。」林季也笑瞇了眼。
片刻之後,餛飩來了。
兩人一邊吃著餛飩,一邊時不時閒聊兩句。
難得的平靜。
飯後,結了賬。
已經到了臨近中午。
「今晚你也要上盤龍山吧?」陸昭兒問道。
「是,方大人與我說了。」林季點頭道,「沾了你的,我也是皇親國戚了,嗬。」
說起盤龍山上,林季有些好奇道:「祭天大典上有什麼規矩嗎?總不好去了再鬨出笑話。」
「沒什麼規矩,說是祭天,但不過是秦家籠絡群臣的手段罷了。」陸昭兒搖頭道,「我們隻是在外麵參加酒席的,真正的祭典還不到我們去參加。」
這事林季倒是第一次聽說,追問道:「什麼意思?」
「秦家祭祖祭天都是在祖墓中,即使是我娘,嫁給我爹之後就再沒進過秦家祖墓。」陸昭兒說道。
「所以我們就隻是去湊湊熱鬨,沾沾地脈龍氣而已?」
「沒錯,隻是去看看熱鬨而已。」
一邊說著,陸昭兒的目卻看向了遠方。
那裏是皇宮的方向,此時他們兩人的位置,恰好能看到皇宮的一角。
「秦家先是修鏈家族,然後才是大秦皇室。」陸昭兒目中泛起了幾分莫名的芒,「有好,當然是先留給自家人。」
「是這個理兒。」
到了中午,陸昭兒便離開了,作為陸府的長孫,雖然是個姑娘,但卻也是沛帝的外甥。
所以需要提前跟著陸國公一道上盤龍山,提早候著。
下午是秦家家宴。
晚上才是宴請群臣賓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