儘管微微有些容，但林季在心中也隻是片刻思忖，便意識到了方雲山的言下之意。

「這是倒轉天罡的機會，若是大秦倒下，那九州龍脈便是無主之，天下修士皆可取之。」林季臉上帶著震驚看向方雲山。

「天下修士？你說的太廣了，能有此能耐的寥寥無幾，數道修士而已。」方雲山笑道，「唯有道修士才有資格局，如今各家勢力所佔據的龍脈氣運，也不過是當初他們的道前輩爭取而來的。」

「如太一門、三聖、陣道宗這般的頂尖勢力，他們不必出手隻需作壁上觀，等事塵埃落定，自然會有屬於他們的氣運被拱手送上，但像你我這般形單影隻的，卻是沒那麼好的運氣了。」

說到這裡，方雲山的表嚴肅了些。

他沒有著急開口，轉而看向陸昭兒。

「丫頭，有些事對你來說還太早了些。」

陸昭兒沒有開口，向林季投去詢問的目。

「昭兒，我想去看看。」林季說道，「你且放寬心便是，你是知道我的，若是事不可為，我必然以自保為先。」

陸昭兒本就不是扭的格，知道了林季的想法後，很灑的點了點頭。

「我這便去徐州，等事塵埃落定，你要來找我，我們的婚事已經耽擱許久了。」

聽到這話，林季心中頓時起了幾分波瀾。

他走上前，抓起昭兒的雙手，聲說道：「你放心，等一切塵埃落定，我一定來找你。」

見林季這麼近距離的看著自己，陸昭兒難得的出了幾分，耳子瞬間通紅了。

林季哪見過陸昭兒這般作態，不自的一把抱住了陸昭兒。

久久無言。

「我要走了。」相擁片刻後，陸昭兒率先打破沉默，「要記得我在等你。」

話音一落，轉衝著方雲山微微一禮，然後便飛快的離開了付府。

著尹人遠去的方向，林季心中不由生出幾分傷。

或許這就是離別的憂傷吧，誰都逃不過！

一旁的方雲山笑瞇瞇的看著這一幕，等陸昭兒走遠之後，他才笑道：「到時候喝喜酒可要算上我一份。」

「這是自然。」林季回過神來應道。

方雲山點點頭，臉上的笑容也緩緩收斂。

他看向林季的目變得嚴肅。

「方才與你說的，都是大勢而已，在道境中算不得什麼。想來你也應該知道，長生殿之事早就算不上什麼，各方而不宣，便是等著他們發力，然後各方趁機渾水魚，亦或者痛打落水狗。」

「落水狗？」

「大秦。」

林季恍然。

「倒是形象。」

若是大秦被從如今九州正統的位置上拉下來，那便真要落水狗了。

方雲山則繼續道：「九州正統的轉變，這是大勢，無論最終結果如何，在大勢之中想要獲得好，便要去爭。林季，我知道你是不喜爭搶的子，當初在監天司裡便總是安於現狀，非得我著你才肯做事。」

「我天生如此，勞煩您費心了。」林季訕笑兩聲。

他也知道自己魚被老板看在眼裡，但仗著老板寵恃寵而驕這事被老板當麵破，終究是有些尷尬的。

方雲山擺手道：「我願意重用你，自然不會在意這些。再說我已然辭，如今早就是閒雲野鶴，你即便不理會我，我也不會說什麼。」

說到這裡，方雲山長舒一口氣。

「林季，此番的大勢之爭，我想要你全力助我。」

林季目微凝，他許久不曾在方雲山臉上看到這般的嚴肅了。

「您且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