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城，林府。

林季一臉詫異的看著在自家餐廳坐著，吃著自己昨晚殘羹剩飯的方雲山。

「所以方大人，這一趟你為何而來？這京中您如今還能隨意出？」

「為何不能？」

「這」這一句反問把林季反而問住了。

倒也是，如今方雲山隻是離了監天司，他走時又不曾與大秦翻臉，如今他倒的確是想來便來。

方雲山放下酒杯，用筷子夾起一片白，如昨晚的林季一般，蘸過蒜泥和醬料之後吞口中，隨後滿意的輕哼了一聲。

「嗯，著實不錯，滿桌的菜唯獨這白被你了兩片，看來在食道之上，你的確鑽研頗深。」

「也許吧。」林季總不好說，唯獨蒜泥白是冷盤還是葷菜，所以他才專挑這道嘗了嘗吧。

其餘的都放涼了沒法吃，這蒜泥白這溫度卻恰到好。

「你昨天夜裡不是傳訊問我九龍台之事嗎？恰逢我路過京州，於是便順便來京城走一趟了。」

方雲山隨手一招，一隻本該隻由監天司修士才能喚來的靈鴿頓時落他的手中。

林季一看，這正是昨夜裡他傳訊用的那隻。

「所以您是怎麼做到去了監天司的，還能讓這幫小傢夥找到您的？」

「都是我養的，即便我化灰了，它們也能找著我的骨灰。」

林季無語凝噎。

辭了的方雲山彷彿沒了顧忌一般，不僅時常能看到他那見了便倒胃口的笑容，如今他似是三言兩語之間不夾槍帶棒便不舒坦一樣。

「跑題了，說回九龍台。」

方雲山放下筷子，繼續說道：「你接過先天寶，想來還記得那雷雲珠吧？」

「是，先天韻有道紋.說起來我的雷雲珠如今還在襄州那天工坊中呢！當初還是方大人您替我找的人。」一說起此事，林季倒是想起來了。

那雷雲珠可是好寶，得回頭找個時間將之取回來。

「這都是題外話.」方雲山臉上難得浮現出些許尷尬，顯然他也沒想過自己介紹的那位煉大師偏偏在此事上會這般的不靠譜。

「先天寶韻有道韻，而先天道本就是大道的顯化，興許是因為世間道罕見的原故，所以恐怕有人知其實道也如寶一般，有後天先天之分。」

「大道顯化？如道修士的大道顯化一般？」林季問道。

「不，先天道就是大道的化，能催先天道，便能掌控其所代表的大道。當然，想要煉化一件先天道，也絕不是道境能做到的事。」

「道境？」

「不知道，但估計也差不多吧。」方雲山攤手道，「這些事我也隻是一知半解，關於先天道，除了知道那九龍台便是先天道之外，我也就隻是聽說過幾件有名的先天道了。」

說到這裡，方雲山臉稍正。

「關於九龍台，我也是前不久與高群書見了一麵才得以知曉。那是千年前大秦主九州，得到九州龍脈氣運認可的關鍵，也代表著九州的興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