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隨著林季的話音落下，眼前的聞人葶的突然開始崩解。

的開始化為星點點，從腳下開始一點點的消散。

然後，那些由的變化而來的芒，又一點一點的融林季旁的方晴。

「聖...聖火！」北霜驚呼出聲，已經認出了那芒的來歷，哪怕那並非是火焰模樣，但還是一眼看穿了其本質。

「是啊，聖火...這到底是整的哪一出啊。」

林季臉上滿是苦悶，雖然他絕不相信這丫頭是方雲山的重孫，估著應該跟秋茹君有點關係，但是絕想不到方晴就是秋茹君。

他想不明白，方雲山為何又會跟聖火教有瓜葛，為此不惜將他騙到這極北苦寒之地來，就為了讓那秋茹君復活？

所以一切的一切都是騙人的，那所謂方雲山的妻子，所謂留給方家的錦囊。

林季又想起了爛柯樓。

說起來，倒是那簡樓主似是看出了些什麼，不然也不會說起聖火境中的先天道。

他應該是知道此事與聖火教教主有關了吧。

但問題又來了，若是聖火教教主此時此刻便能重生，那跟林季的約定還算不算數了？

林季來了極北之後，可就開始把主意打在聖火教大長老的頭上了。

如今還未付諸行，這事便要無疾而終了嗎？

就在林季無序的胡思想之中，聞人葶的已經徹底消失不見，那星點點也已經全部融了方晴的之中。

又過了幾個呼吸，一直閉著眼睛的方晴突然深吸了一口氣，又將之長長的吐出。

當再一次睜開眼睛的時候，的目已然與之前的方晴有了天差地別。

如果說之前的方晴的目是天真中帶著幾分懵懂的話，此時此刻的方晴的目卻已經是一種無比的澹漠。

是看生死的澹漠，也是睥睨天下的澹漠。

而就在方晴睥睨到林季上的時候，林季突然挑了挑眉。

「前輩的修為好像出了岔子啊。」

剎那間，睥睨不見了。

「咳咳，隻是殘魂困，自然難以恢復當初的修為。」方晴，或者說秋茹君目一閃，說道，「倒是你，距離上次在聖火境中見麵，過去多久了？」

「兩年多了吧。」林季答道。

「兩年多時間，便從日遊境突破到道境？」

「是。」

「不錯。」秋茹君點點頭，然後在之前聞人葶的躺椅上坐下。

「所以前輩是當初聖火境中那道殘魂？短暫控製了這姑娘的那位殘魂？」林季指了指一旁的北霜。

「是我。」

「你怎麼出來的？」

「在你之後，又有一位修士進了聖火境，他沉龍。」秋茹君坦然道，「我許諾了他一件道，他答應帶我出來。」

「這...」林季麵苦笑。

此事竟然還跟沉龍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