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北,寒風呼嘯。
在天空中,三道人影一閃而過,以極快的速度向著西北方向前行。
此時三人的下方,已經是一片冰雪覆蓋,看不見半點生靈,連枯枝老樹也沒有半點痕跡。
眼的一切都是白,除此之外再也沒有別的。
這是一片單調到極點的,令人看到便心生茫然與畏懼的天地。
「這是北荒,即便在極北,這地界也算是最荒涼的地方了。」沉龍對林季說道,「其實以前這裡不是這樣的,但自從秋茹君冒天下之大不韙斬斷北方龍脈之後,無論聖火教搬往何,其方圓數百裡都會化作這般景象。」
「還有這種說法?」林季有些驚異,這種事他還真是第一次聽說。
「所謂氣運之說便是如此,分明縹緲虛幻難以琢磨,但偏偏又言之有。」沉龍點頭道,「聖火教便是遭了北方龍脈的報復,這是氣運的報復,也可說是天譴。」
林季似懂非懂的點點頭,又問道:「所以我們距離那雲深穀已然不遠了?」
「就在前麵,不遠了。」
此時此刻,距離他們三人離開府衙,也不過過去了大半天而已。
道境修士全憑周遭的天地靈氣施展手段,隻要承的住,不懼天空中的罡風,他們還能更快。
這也是林季有的全速趕路,他平日裡要麼邊跟著修為不高的,要麼便是自己總是不急不緩的。
片刻之後,沉龍率先停下了形。
林季與紫晴跟著停下。
「怎麼了?這就到了?」林季問道。
「嗯,已經到了。」沉龍指著前方的遠,在那漫天的雪白之中,約約能看到一座高山被一分而二,一道狹長的山穀出現在三人眼前。
「那裡就是雲深穀,聖火教總壇所在。」沉龍說道,「聖火教四位道境。大長老東尹川與四長老北君逸應該都在,二長老被你宰了,三長老叛教改名離南居士,多年不曾摻和聖火教之事,因此不必理會。」
「所以是三打二。」林季嗤笑道,「若真是這麼簡單,你們二位道後期還能這般謹慎?甚至不惜於分五的聖火教寶給我,隻求請我出手。」
「錯!」沉龍搖頭。
林季一愣。
「怎麼?」
「不是聖火教寶的五,是我們三人所得的五。」
「前幾天你不是這麼說的。」林季無語至極,尤其是看到沉龍那閃躲的目,他輕嘆道,「林某本也不是為了所謂寶而來,所以還有誰來助拳?」
「不知道。」
「?」
「知道我們要來覆滅聖火教的人並不,即便你不答應,我與紫晴也是要走著一遭的,所以就看誰膽子大了。」沉龍聳了聳肩,「撐死膽大的死膽小的,想要佔便宜就得出力。」
一邊說著,他取下了背後背著的大刀斬道。
「左右不會出太大岔子,來都來了,手吧。」
話音落下,隻見沉龍雙手握住刀柄,整個人驟然膨脹了一圈。
「謔!」林季嚇了一跳,連忙躲到一旁。
連紫晴也遠離了些。
片刻之後,周遭的風雪化作了風暴,將沉龍捲其中。
又是幾個呼吸過去,一柄大刀虛影在他後現,接連天地,高沒雲端,幾乎看不到儘頭。
在狂風呼嘯之間,沉龍中氣十足的聲音約傳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