瓊娥躺在床上，血嘔了一地，夏明在外院候著，瓊娥命人將其擋在內屋之外。</p>

鄭晴回來時，衝夏明點點頭，算是打了個招呼，然後進屋。</p>

鄭晴對幾名丫環吩咐道：“你們都出去吧，吩咐人照顧好夏公子，然後讓人烤十頭羊送來，多要辣椒，我餓了！”</p>

“你怎麼樣？”鄭晴坐在瓊娥床邊，關切地問道。</p>

瓊娥此時心情已經平複多了，點了點頭：“天鷹族滅了？”</p>

“差不多吧，生擒了陸通褶。整個天鷹族的鷹軍幾乎全軍覆沒。”</p>

“淩空滅元炮的最大高度能射到八千米以上的高度，天鵝都能打下來，何況飛行鷹。”瓊娥蒼白的麵色上浮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那笑容中還流露著一股得意。</p>

“此炮問世，必然會在落凰掀起巨浪。一般的戰宗一重境飛行高度不過兩千米，隻有戰宗八重以上才能達到八千米以上高空。這可是吞天之功，你當真不授？”</p>

瓊娥搖搖頭：“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此炮問世非是功，實為引火燒身！落凰敬戰者，輕普通人，各宗門也多以戰者為貴，普通人都是為戰者服務的。科技的發展不過是落凰帝國覆滅之後，方才逐漸興起，三百年來，各宗門科技雖然都在不斷進步，普通人的地位逐漸有些上升。但是說到底還是遠遠不如戰者，就像在普通人的世界中，男尊女卑的思想依然存在一樣。若是讓人知道這淩空炮的改良是出自一個普通人之手，還是一名千人騎萬人嘗的娼妓，豈不是讓黑槍宗蒙羞麼。”</p>

“阿瓊”鄭晴聽著瓊娥如此說，不免傷感，用手撫著瓊娥臉頰，“你千萬彆這麼想，都已經是過去的事兒了！誰敢再提那些，我一定不放過他！”</p>

瓊娥咬了咬牙，歎了口氣：“隻怕我已經是整個落凰的笑柄了。”</p>

“阿瓊”</p>

“沒事兒，”瓊娥自嘲地笑笑，“這事兒擊不垮我，調節一段日子就好。隻是淩空炮一事不能讓人知道。”</p>

“唉……那我又冒功領賞咯？”鄭晴笑道。</p>

瓊娥卻輕輕搖搖頭：“我的意思，淩空炮的事兒您也彆說是自己改良的，免得成為其他宗門的眼中釘。”</p>

鄭晴有些吃驚：“那？”</p>

瓊娥衝她的戒指努努嘴：“自然又是讓死了的赤血背鍋咯。”</p>

“……”</p>

鄭晴想了想，又問道：“今天發生了這麼多事兒，你覺得背後的黑手是誰？”</p>

瓊娥笑道：“少夫人不懷疑是芮芝冉麼？”</p>

鄭晴點了一下她的腦袋：“我跟你說過，我是反應慢，但我不是笨！芮芝冉哪有兒這個腦子！你好好給我分析分析。”</p>

瓊娥歎口氣道：“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我們或許陷入了一個誤區，就是覺得這些事是同一個人或者勢力謀劃的，但是很有可能這三件事兒隻是湊巧發生在一起罷了。”</p>

“三件事兒？”</p>

瓊娥點點頭：“第一件事兒，木家主發難。第二件事兒，芮芝冉招流雲坊的人來惡心我。第三件事兒，高家主勾結落凰餘孽席間發難和攻打醴蘖城。第一件事兒，木家主未必是受人指使，他可能隻是單純的迂腐，所以這件事暫且拋開不談，至於第二件和第三件，兩件事之間未必要有聯係。”</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