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下老人？陸隱好像聽過，老韜提過一次，去環日城的路上。</P>
天涯道：“看來閣下並不了解星下老人，也對，閣下年紀輕輕，不了解也正常。”</P>
“但如果閣下去過環日城，或許就能聽到星下老人的傳說，星下老人曾在環日城留下過水塔，一度超越了禦桑天，但隨著他的死亡，水塔也被強行散去。”</P>
“他與禦桑天輩分相當，也曾同時踏入桑天之位，同時在祭靈之日看過奇景。”</P>
“但他，被禦桑天害死了。”</P>
蝶舞握拳，目光赤紅：“我爺爺才是禦桑天，那個時期，禦桑天根本比不過我爺爺，原本禦桑天之位就是我爺爺的，但現在的禦桑天借著切磋之名，偷襲我爺爺，將我爺爺殺死，並抹去了他的傳說，靈化宇宙無人提及星下老人，就因為禦桑天。”</P>
“我一心要鏟除禦桑天，為爺爺報仇。”</P>
天涯點頭：“師父待我恩重如山，禦桑天殺死了師父，我們必須報仇，但這麼多年，禦桑天實力如何，我很清楚，是我們無法企及的強大。”</P>
“要想宰了禦桑天，我跟蝶舞的實力還不夠，遠遠不夠。”</P>
“蝶舞衝動，早就想殺去天外天，但她一個人根本不可能，我們唯有聯手才能強大，但我不願白死，所以這也是我們多年的矛盾與戰鬥的原因。”</P>
“我們有過約定，成就桑天，接近禦桑天，那才是殺死禦桑天的機會，機會，就在雷鳴天下這一招。”</P>
蝶舞絕望：“可這一招連你都傷不了，更不用說禦桑天了。”</P>
陸隱讚同：“你們確實傷不了禦桑天，他一巴掌就能拍死你們。”</P>
天涯無奈，實話歸實話，就是太難聽。</P>
蝶舞握緊雙拳：“雷鳴天下是我們唯一有可能殺死禦桑天的招數，連這一招都沒用，我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辦。”</P>
天涯苦澀：“修煉，我們活不過禦桑天，禦桑天很有可能踏足永生，當初禦桑天派遣高手要侵入天元宇宙，想靠重啟天元宇宙踏入永生，我們那時候就想破壞，卻無能為力，去了三位桑天，不是我們能對抗的。”</P>
“我們連他的計劃都破壞不了，還想殺他，何等可笑。”</P>
蝶舞不甘：“就算這樣也要先接近了再說，桑天之位，我們誌在必得。”</P>
天涯將手放在蝶舞手上。</P>
蝶舞身體一震，沒有推開，任由他握住。</P>
這麼多年，天涯由著她任性，陪她戰鬥至今，她有愧疚，也有心疼。</P>
這個男人明明可以名揚宇宙星空，不管在三十六域還是天外天，都可以是絕頂高手。</P>
卻陪著她承擔這份仇恨。</P>
爺爺對他的教導恩情早就還清了，他留在這，是為了她。</P>
陸隱喝了口茶，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故事，不過這蝶舞天涯的故事倒是與他目標重合了。</P>
想著，指尖，因果螺旋盤踞，直接穿透蝶舞天涯。</P>
蝶舞天涯心有所感，他們看不到因果螺旋，卻感覺得到仿佛有什麼要對他們出手，就與理先生一樣，看不到，卻可以感覺得到。</P>
不過他們避不開，理先生身為渡苦厄強者，可以避開。</P>
被因果螺旋穿透，那份感覺就更清晰了。</P>
蝶舞天涯閉起雙目，沒有反抗，也反抗不了。</P>
他們不知道陸隱對他們做了什麼，死？或者鎮壓？都無所謂了。</P>
這是他們選擇的路。</P>
不恨，不怨，隻有一口不甘的氣。</P>
因果螺旋不斷穿透蝶舞天涯，陸隱看到了因果線，看到了過往，他無法完整看清，畢竟這與骰子六點融入讀取記憶不同，卻可以憑著這一道道因果，一條條因果線，大概理清關係。</P>
至少他能確定，蝶舞天涯沒有騙他。</P>
他們確實不知道大宇山莊，不知道他三當家，他們也確實擁有殺禦桑天的心。</P>
這兩人，一個重恩情，一個倔強，倔強的那個偏偏還很理智，沒有獨自一人殺去天外天，必須拖著另一個。</P>
若非如此，兩人早就死了。</P>
這兩個就像被一根線連起來，一個再怎麼要去其它方向，都必須拖著另一個，而另一個死命往後退，有意思。</P>
“說起來，你們要做的事與我倒是一樣。”陸隱淡淡道，喝了口茶。</P>
蝶舞天涯看著陸隱，不明白他什麼意思。</P>
陸隱笑了笑：“走吧，出去看一看，然後回來再與我說話。”</P>
蝶舞天涯對視，更迷茫了。</P>
“你要，放我們走？”</P>
陸隱淡淡道：“你們會回來的。”</P>
兩人起身，如果能不死，誰也不願意死。</P>
“你到底什麼意思？”蝶舞忍不住又問。</P>
陸隱沒有說話，一口一口喝著茶，平靜坐著。</P>
天涯拉著蝶舞離去，離開這片陸地。</P>
在他們離去後，陸隱看著桃園，景色不錯，與遠處荒涼大地，紅色的雨形成強烈反差。</P>
老韜他們來了：“當家的，你沒受傷吧。”</P>
星蟾盯著陸隱。</P>
陸隱道：“沒，坐，這兒的茶不錯，侍女，倒茶。”</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