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助理悄悄看了看一旁渾身散發著冷氣的秦冽,又從後視鏡裡掃了眼耷拉著腦袋的粥粥,見他們一句話也不說,一頭霧水。

昨天不還好好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

但這話他也不敢問,隻在心裡暗暗猜測著。

很快車子就在醫院門口停了下來,秦冽率先走了下去,大長腿走得飛快。

粥粥也趕忙倒騰著小短腿追了上去,擋住他的路,拉著他的手仰頭討好道:“爸爸我錯了,我不該往你身上貼真話符的,你不是喜歡摸我腦袋嗎?喏,給你摸摸。”

說著,她光溜溜的小腦袋湊過去在他手心裡拱了拱。

秦冽卻一下子想起了昨晚的事,臉一下子黑了個透,無情地抽開手,大步往裡走去。

看著他的背影,粥粥的肩膀一下子垮了下來,整個人看著無精打采的,讓人心疼,拖遝著步子跟著,時不時看他一眼,就像是被拋棄的小狗狗一樣。

病房裡,廖江一眼就看到了她,見她這樣子,“咦”了聲,“粥粥你怎麼了?”

怎麼看著慘兮兮的。

粥粥可憐巴巴地看了眼秦冽,很快又低下了頭,沒有說話。

注意到她的目光,廖江若有所思地看了眼秦冽,隨即笑道:“秦總,你來得正好,我剛要找你,我們一塊兒去談談項目的事吧。”

秦冽今天找他也是這個目的,點了下頭,便和他出去了。

一時間房間裡隻剩下粥粥和廖羽兩個小孩。

粥粥走到椅子上坐下,手托著臉頰,臉上的小奶膘都被擠到了一起,她眉頭緊皺,深深歎了口氣。

廖羽正在吃飯,聽到她歎氣,抬頭看了過來,好奇道:“你怎麼了?”

粥粥又歎了口氣,有些苦悶道:“我把爸爸惹生氣了,爸爸不理我了。”

原來是這樣啊。

廖羽恍然大悟,“沒事呀,那就向他道歉嘛,父女哪裡有隔夜仇。”

粥粥小眉頭擰得更緊,“道歉了,可是爸爸還是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