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潞王的婚事搞得朱翊鈞非常頭大,這事也沒有什麼太好的辦法。自己作為親哥哥,輕了也不是,重了也不是。
何況皇宮裡的人都知道,皇帝有錢,這在朝堂上下甚至在全國都不是什麼太大的秘密。因為皇帝掌握了一項非常要命的生意,那就是以陰陽丹為主的丹藥生意。
每年通過丹藥生意拓展出的渠道也帶動了其他的生意,內務府搞出了一個全國加盟的連鎖銷售渠道,隻要你的貨物能搭上內務府的路子,就能在全國進行鋪貨。
每年,各地的商人跑到京城來的無數,全都是想找路子,把自己的貨送上內務府的貨架。這樣的情況下,怎麼可能不賺錢?
何況內務府還有自己的拳頭產品,搭配上遍布全國各地的皇莊和錢莊,朱翊鈞的主要經濟體都已經建立起來了。
天下所有人都知道皇帝有錢,皇宮裡就更清楚了。在這樣的情況下,這錢朱翊鈞不給實在不是那麼回事。
你彆看現在這幫大臣在彈劾自己,說太後給潞王的婚事花錢多了、自己縱容太後,可是等到真的自己不給錢的時候,他們肯定就會換一副嘴臉、另一套說辭。
沒有辦法,朱翊鈞隻能把這件難搞的事交給了王皇後。
對於那幫大臣說的“現在花這麼多,以後怎麼辦呢?”的這番說辭,朱翊鈞嗤之以鼻。
因為根本就沒有以後,自己是絕對不會讓弟弟就藩的。自己好不容易才把地收到手裡弄出一個皇莊,怎麼可能再分封回去?
大明的皇族的確會分封,但絕對不是現在,更不是在大明。
世界那麼大,他們有很多地方可以去看看,也有很多地方非常適合他們去居住,隻不過現在要等一等罷了。
“能為鈞郎做點事,妾身心裡麵也高興。”王皇後在一邊笑著說道。
兩人對視了一眼,誰都沒有再說話,隻是輕輕地笑了笑,隨後便一起向前走了過去。
剛走出去不遠,朱翊鈞就看到了站在不遠處的陳矩,隻好對著他招了手。
這樣的事也不是第一次了,王皇後隻能輕輕說道:“鈞郎,妾身就先回去了。”
王皇後知道如果不是大事的話,陳矩不會來。皇帝已經沒有時間再陪自己了。
“好吧,”朱翊鈞點點頭說道:“你先去吧。”說完,朱翊鈞伸手拍了拍王皇後,又繼續說道:“我晚一點過去找你。”
王皇後輕輕地了點頭,轉身便離開了。
“陛下。”陳矩來到朱翊鈞的麵前恭敬的說道:“張閣老來了。”
張居正來了?
聞言,朱翊鈞一愣,他沒想到張居正這個時候居然跑過來了。
這是要做什麼?
難道是因為外麵的事?
朱翊鈞根本沒把外麵的事放在心上。不過想想站在張居正的立場上,的確是一件大事。
想了想之後,朱翊鈞還是決定去見一見張居正,鞏固一下君臣二人之間的信任。
即便是自己親政了,也還是決定延續現在的模式,無非就是一個名義上的事情而已。
朱翊鈞才不想讓張居正真真正正的撒手回家,也不會讓那些人像曆史上那個樣子把張居正收拾了。
現在最要緊的事就是君臣二人之間的互相信任,不能讓這幫人挑撥離間了,否則的話就麻煩了。
等到朱翊鈞來到前麵的時候,張居正已經在這裡等著了,而且正在喝茶。
朱翊鈞笑著說道:“先生今日怎麼得空過來了?”
張居正站起身子剛要行禮,朱翊鈞擺手說道:“先生不必如此,坐下吧。說起來,咱們有日子沒見了。”
說完,朱翊鈞對陳矩吩咐道:“快去準備飯菜,我今天要和先生一起吃飯。”
張居正臉上帶著笑容,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皇帝這個樣子他也不是第一次見了。
至於為什麼和皇帝這麼長時間沒見麵,原因很簡單,這段時間皇帝都躲在皇宮裡。
當然,對於皇帝的動向,張居正也是有所耳聞,每天除了陪著皇後之外,就是陪著兒子,要麼就是跟幾個公主玩,似乎已經在談論為這幫公主們找駙馬的事。
除此之外,皇帝每天就是到外麵去溜達,什刹海是他最常去的地方。皇帝要麼裝成富家公子到處玩,要麼裝成讀書人每天風花雪月,玩得那叫一個不亦樂乎。
張居正有時候不得不說,這的確是先帝的親兒子,在吃喝玩樂這方麵跟先帝真的是有的一拚。
隻是在女色上,當今陛下控製得非常好,不像先帝那樣不要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