豹囚關上的南宮宣明和吳長恭見聞伯約叫不出惠眾和尚,二人對視一眼後玩味的笑了起來。

吳長恭對城下的聞伯約大笑著說道:“聞太師,你難道沒有聽說金山寺的和尚都是些淫僧嗎?他們假借送子觀音之名,夜行奸淫之事。那金山寺的信永方丈更是個不要臉的花和尚,吃喝嫖賭樣樣精通,聽說還以宣揚佛法之名和失足女合體雙修。”

“不錯,這消息都傳到我西南益州來了!我南宮宣明都為那花和尚羞得慌!一群道德敗壞的邪僧,他們說的話有多少可信度!”

南宮宣明此話一出,頓時引得城下的聞伯約大軍議論紛紛,此前他們可沒有聽說金山寺淫僧的消息。

之所以壓下金山寺淫僧的消息主要還是怕大家夥因為輿論的原因對自己手上的這件李睿血詔產生質疑。

聞伯約不知道的是其實大部分諸侯、王都不在意這血詔是真是假,因為免賦稅三年的這個政策,隻要有人帶頭造反,那麼其他士族豪門就會一起響應。

現在突然出現金山寺淫僧這個消息了,自然會引得大軍出現騷動。

南宮宣明趁著聞伯約勸降大軍騷亂之際,彎弓搭箭,一箭就將那高高舉起的褲衩血詔給射了下來。

那條發黃帶血的褲衩隨風而飄,好巧不巧又飄落到了聞伯約的頭上。

這一幕引得豹囚關上的一眾守軍發出了一陣哄堂大笑。

被人如此嘲弄,饒是聞伯約活了一輩子,自認為達到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境界,還是老臉一陣羞紅。

聞伯約一把扯下自己頭上那發酸發臭的內褲,又看了一眼周遭將士閃躲的眼神,聞伯約氣得直接將李睿的血詔扔在地下,無奈地喊了聲撤。

臨走之前還聞伯約還不忘回頭惡狠狠的瞪了一眼城關上的吳長恭和南宮宣明。

聞伯約帶著隊伍回到大軍之中時,他的臉色陰沉,眼中閃爍著怒火。他怒氣衝衝地朝在場群雄說道:“諸位,鎮守豹囚關的乃是吳長恭和南宮宣明二人,他們二人助紂為虐執迷不悟,誰願前往叩關叫戰!”

聞伯約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時不時瞟向自己的義子“厲飛雨”。

那模樣擺明了是想讓自己的好大兒“厲飛雨”前去叩關將羞辱自己的南宮宣明和吳長恭斬殺。

然而,王大錘卻是低著頭,默不作聲,充耳不聞。

聞伯約看了“厲飛雨”這模樣,心道:“我兒奉先怎麼如此愚鈍!我如此給他使眼色他居然還不明白!”

王大錘也不是沒有看到聞伯約的眼神,但是他就是故意裝作看不見的模樣。

好在還有金陵王李顯手下的一名將軍李同站出來請命,想要去和吳長恭一戰。

也正是這李同的請戰,打破了這十八路諸侯各懷鬼胎的尷尬場麵。

聞伯約在心中暗自歎了口氣,但還是假裝一臉高興的模樣走到李同的身邊,令人端來酒水道:“好好好,李將軍請滿飲此杯,以壯膽色!”

有盟主賜酒,小將李同又是激動又是喜悅,當即將杯中酒一飲而儘。

李同又喚人提來他的樸刀,雄赳赳氣昂昂的說道:“早就想要領教領教當年京城第一猛將的實力了,今日看我如何將其斬於馬下!”

可惜,這李同的狠話還是放的太早了。

不出片刻功夫,聯軍傳信兵便來報。“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