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安城,太守衙門內。

拓拔烈望著太守衙門內那高掛著的為人民服務牌匾不由得有些唏噓。

拓拔烈記得自己多年前為了追趕抓捕一匹駿馬曾慌不擇路誤入平江縣的地盤,最後被周易手下所擒獲。那時候在踏板利被周易押在平江縣衙門審訊時,他就看到了裡麵有一副同樣的牌匾。

現如今形勢逆轉,他拓拔烈坐到了牌匾之下的太守位上,而堂下綁押著的雖然不是周易,但卻是周易手下的得意官吏錢勇等人。

而且拓拔烈相信自己現在手下兵多將廣,加上周易現在急需應對南方聞伯約的百萬大軍。不管周易是分兵來討伐自己,還是待他擊破了南方的聞伯約後再來對付自己,都是勞師以遠。

況且馬上入冬了,這靜安城城高池厚,武庫之中武器充足,守上個一年半載完全沒有任何問題。

拓拔烈用著熟練的陳國話對著被捆綁的嚴嚴實實的錢勇等一眾靜安城被俘虜的官員戲謔的說道:“爾等見了我契丹王竟然還不下跪!”

錢勇卻是冷哼一聲,道:“你看過哪個人給畜生下跪的。”

“拓拔烈你這無恥小人,虧我們秦王殿下還如此資助你,為你提供糧食榨菜幫你一統契丹草原。你這狼心狗行之輩不思報恩,竟然轉過頭就來圖謀我靜安城,這等行為和畜生有何兩樣!”

錢勇罵的極其難聽,臥底在拓拔烈身邊的。耶律阿寶還有鐵木賈等人都有些擔心拓拔烈惱羞成怒當場砍了錢勇等人。那樣的話到時候秦王殿下那邊自己這些人就不好交代了。

為了護住錢勇這些官吏,鐵木賈一腳踹在錢勇的膝蓋窩上,讓他咚的一下跪倒在了地上。

翰乎此時已發話道:“你們終究不過是一些臣子,而我們拓拔烈大王卻是如同你們陳國的皇帝一般的王者。臣子跪拜王者,那乃是天經地義的!”

方才鐵木賈的那一腳讓錢勇的雙腿重重的磕在了地麵之上,劇烈的疼痛讓錢勇等人難以再強撐著站起身來。

錢勇目眥儘裂,牙齒咬的咯咯作響,眼裡滿是恨意的望著周遭這群忘恩負義的契丹賊人。

耶律阿寶上前用契丹話詢問起拓拔烈,“草原上最偉大的王啊,咱們要怎麼處理這些陳國的大臣呢?”

翰乎也害怕錢勇等人死了,到時候周易會遷怒於自己,於是立馬上前勸誡道:“拓拔烈大王,這些陳國官員畢竟是那人的手下,咱們占了他的城池多少,在道義上就說不過去。”

“要是在殺了他的手下,那就徹底撕破臉麵,沒有緩轉的餘地了。不如先把他們這些人關押起來,到時候還可以用這些人作為人質,說不定還能換取一些利益呢!”

拓拔烈現在成為了契丹草原上唯一的王,愈發狂妄,愈發驕縱的他彆人冒犯他,挑戰他的的權威。

錢勇等人見自己這個王不拜,還說自己是禽獸牲口,這無疑觸怒了拓拔烈。可是翰乎說的也不錯,自己要是把周易這些手下全部殺了,那就沒有絲毫的緩轉餘地了。

考慮了一會兒後,拓拔烈還是決定殺雞儆猴。就拿為首的錢勇開刀,至於其他人拓拔烈決定還是暫且留下,以作不時之需。拓拔烈指著錢勇怒衝衝的說道:“他們全國不是有一個成語叫做什麼殺雞儆猴嗎!既然如此,那就先將這個家夥給我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