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子臣現在很不爽。
可以說,接了個電話後,他的心情就蒙上了一層陰霾。
劉子峰進了醫院。
還被人打成了豬頭,那模樣怎叫一個淒慘。
劉子峰慘不慘,黃子臣不在意,他在意的是劉子峰沒把事情辦成。
那個二線明星舒悅被人帶走了。
他都不知有多久,沒有過這種失算的經曆了,以至於這位黃少氣的砸了好幾個古董花瓶。
當他知道消息後,一切都晚了,舒悅早已出了高速,再想追回來也難。
尤其這件事,還牽扯上了秦雪,事情完全超出了他的預料。
恰在這時,手機再次響起,一看來電號碼,黃子臣眼裡閃過一抹嫌棄。
“二姑,你怎麼又打來電話了?”
黃子臣話音剛落,便聽到話筒裡傳來嚎啕大哭聲,哭聲慘烈的讓黃子臣嘴角陡然抽搐了幾下。
“嗚嗚嗚~子臣啊,你要給姑姑做主哇,姑姑都不想活了~嗚嗚嗚~”
女人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甚至哽咽的直打嗝。
黃子臣一頭黑線,對於這個姑姑,他屬實不怎麼待見,就是一個事媽。
為人斤斤計較,行事又是潑辣嬌蠻。
最主要的是,她還生了一個不省心的兒子,惹是生非,紈絝之極。
這些年,他可沒少替這母子倆擦屁股。
“二姑,到底怎麼了?有話好好說。”黃子臣強壓著心頭的不耐煩,無奈的問道。
說來也奇了怪了,就這樣一對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母子,竟然很會討老爺子歡心。
為此,黃子臣也是經常接受自己爺爺的耳提麵命,讓他多多照顧二姑母子。
所以,有時就算再不願意,他也不得不硬著頭皮,替他們出頭處理一些垃圾事。
“子臣,你弟弟兆陽廢了,他被人打了,還飛了一刀,手都保不住了。”
“飛了一刀?”黃子臣有些懵。
“就是從幾米外扔來一把刀,插在兆陽的手腕上,醫生說什麼肌腱被切割了,很嚴重,就算治好了,也很難恢複到從前。”
聽完二姑的解釋,黃子臣算是明白了,眉頭也不由得皺了起來。
按照二姑所講,傷勢的確不輕,一隻手基本上等於半殘廢。
什麼人下手這麼狠?
這要讓家裡老爺子知道,還不氣出個好歹。
“二姑,這件事我來處理,你彆告訴爺爺,爺爺心臟不好,彆氣壞了。”
“好,二姑知道,所以才找你。”
“那該死的小雜種,出門被車撞死,祖宗十八代斷子絕孫的狗玩意,下手太狠了,可憐我的寶貝兒子,嗚嗚嗚~”
說著說著,對麵又開始罵了起來。
黃子臣嘴角瘋狂抽搐,這種潑婦罵街的本事,二姑能罵一天,都不帶重複的。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說,什麼人敢對兆陽下狠手。”黃子臣急忙詢問,打斷了二姑的惡毒詛咒。
等結束了通話,黃子臣臉色也難看起來。
他沒想到,事情居然又和秦雪有關係。
雖然出手的是一個年輕人,但與秦雪認識,也是為秦雪出頭,這讓黃子臣心裡很惱火。
這臭丫頭今天瘋了吧,專門跑出來讓他不痛快來了。
“三眼,去一趟醫院,查查具體情況。”
沉吟了片刻,黃子臣吩咐手下趕去醫院,正好劉子峰和王兆陽同病相憐,兩人都進了醫院。
秦東還不知道,他已經進入了黃子臣的視線。
甚至他一個無意中出手,還破壞了黃子臣的計劃。
此時,秦東吩咐秦雪鎖好車門,待在車裡,然後他下了車,眼神平淡的打量著前麵的男人。
三十多歲,相貌有種陰柔美,一雙丹鳳眼中透著冷漠,那種冷是無視一切的冷傲。
說白了,也就一個特征,狂傲,裝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