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好人?”
“嗬嗬,當好人的感覺是不錯,這樣的好人多當幾次又任何?”
安排好了哥倆的房間,胡天昊品著紅酒,怡然自得的翹著腿坐在沙發上,心情格外的舒爽。
一想到二愣子那憨厚的傻樣,一口一個好人的稱呼他,胡天昊就覺得挺怪異的。
自小養尊處優,風光耀眼的他,一向以自我為中心,何時在意過他人的感受?
所有人都敬他,畏他,嫉妒他,卻又不得不恭維他,屈從他,以卑微的姿態仰望他。
生來就含著金鑰匙,胡天昊有驕傲的資本,也有狂傲的資格,倒是第一次被人送上好人卡,對他感激萬分。
這種感覺,有些奇妙,也讓胡天昊心中暗爽不已。
當然,最主要的是,這哥倆有能力,值得他放下身段,以誠對待,拉攏人心。
手機鈴聲打斷了胡天昊的思緒,一看來電顯示,他急忙接通。
“爸,您怎麼給我打電話了?”
“聽說你去了江省,與秦家人發生了衝突?”話筒裡,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
胡天昊眼神微凝,也不覺得意外,以他父親的能量,江省發生的這些事能輕而易舉了解到。
隻是他並不想讓家裡知道這些事,他的恥辱,也是胡家尊嚴的抹黑。
唯有把這個場子找回來,他才能風光無限的回到京都。
否則,這次的江省之行,他就是個笑話,雖然還不至於跌落神壇,但名聲必然受損。
這是胡天昊無法忍受的事。
“胡鬨,誰讓你去江省的?秦家那位老爺子就算沒了,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你以為秦家那麼簡單嗎?”
胡父的語氣極為淩厲,還透著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意味,劈頭蓋臉訓斥道:“你身為胡家的繼承人,要有大局觀,萬事謀定而動,而不是人雲亦雲,目光短淺。”
“都說秦家老人一死,秦家會沒落,但那短時間內也不會發生,國家需要穩定,經濟的動蕩引發的一係列後果,誰敢承擔責任?”
“秦家那麼巨大的商業價值,如果能動,這些年京都幾大頂尖家族能不伸手嗎?”
胡天昊臉色巨變,渾身冒出一身冷汗,臉色也變得蒼白了幾分。
這還是他父親第一次用如此嚴厲的語氣訓斥他,當然這不是最主要的,而是父親這些話中透露出來的意思,讓他心神震蕩。
身為頂尖家族的繼承人,胡天昊光環加身,卻非不學無術的紈絝,反而能力出眾,也很聰明,不然如何能在胡家這樣的大家族中脫穎而出。
父親的話,可謂是振聾發聵,讓胡天昊意識到了自己的年輕氣盛,想法的確不夠成熟。
很淺顯的一些事情,偏偏他沒深思熟慮,而是貿然來到了江省,還是高調而來。
他甚至能想象到,京都那幾個家夥,一定在幸災樂禍,隻等他碰一鼻子灰,灰溜溜回到京都。
該死,怎麼會這樣?
胡天昊不自覺捏緊了手機,手背上青筋畢現,臉色也一陣青一陣白。
現在的他,有些騎虎難下,走也不是,留也不是,而這一切,都是他的自負造成。
“我已經聯係好了航空公司,一個小時後就有一班航機飛往魔都,你先去你大姐家待幾天。”
胡父不容置疑的給他做了決定,還是如此緊急的安排。
很顯然,胡家家主是擔心兒子出事。
雖說秦家不可能因為這麼一件事而要了胡天昊的命,但秦家子弟既然大庭廣眾下聲言要廢他一條腿。
那就必然會做到,像他們這樣的大家族,聲譽看的比什麼都重要。
頭可斷,血可流,但家族聲譽不能丟。
“爸,難道我就這樣落荒而逃,像喪家犬一樣,被秦家嚇得連夜逃離江省?”胡天昊眼神中閃爍著不甘與憤怒,壓抑的聲音都格外陰沉。
“那也總比斷腿要好,這對你也是一個教訓,你的人生太順利了,讓你太過自負,鋒芒太盛。”胡家家主聲音冷淡的說。
“嗬嗬,鋒芒太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