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玫,你在哪?”
江省,一個公寓樓裡,麵色有些憔悴,眼睛裡布滿血絲的徐文德,撥通了古玫的電話。
“舅舅,我在路上,有事嗎?”
話筒裡,古玫的聲音很清淡,沒有了往日裡的親切。
自從徐文德做了忘恩負義的事之後,古玫對他很失望,少了那份對長輩的敬重。
甚至就連聯係都少了。
“是來江省的路上嗎?我有事問你,你知道秦東的事嗎?”徐文德自然也聽得出,這個外甥女話語裡的疏離。
不過他也顧不上其他了,語氣中透著急切。
“舅舅,你想乾什麼?”古玫語氣更加冷淡了幾分,聲音中透著一絲怒意。
她顯然是誤會了徐文德的意思,以為徐文德是想對秦東不利。
“小玫,你彆急,我沒彆的意思,也不是想找秦東麻煩。”
徐文德皺著眉,苦笑道:“而是我擔心,他會找我麻煩啊!”
“舅舅,你到底在說什麼?我沒聽明白。”
“看來你還不知道,秦東大有來頭啊,他是秦家的長孫,是秦家唯一的嫡係少爺。”
徐文德長歎口氣,心裡悔的是腸子都青了。
早知秦東有這樣的身份背景,他巴結都來不及呢,那會因為鄭家,而放棄了秦東。
自己不但落了個忘恩負義的罵名,外甥女都對他失望透頂。
結果,鄭家也沒落了,雲城的經濟動蕩,他費儘了心血才穩住局麵,這段時間,他的日子一點都不好過。
就在昨天,他來江省彙報工作。
當然,也是因為收到了小道消息,杜市要上升了。
他的位置會從整個江省各市選拔一人來繼任。
而他徐文德,也在被考察的範圍內,是有一定機會的。
對於他們這種走仕途的人來說,嗅覺敏感,一點風吹草動,都會深謀遠慮。
而這樣的機會,他又怎麼可能錯過,自然要費儘心思來運作,來彙報工作的同時,還不得走動走動?
結果,他聽到了一個讓他頭皮發麻的消息,秦家丟失了二十年的長孫回歸,且不日將要舉辦婚禮。
秦家的這個長孫叫秦東,僅僅二十三歲。
隨著秦家老人病情痊愈,身體恢複安康,那些對秦家虎視眈眈,心存野望的人也都龜縮了起來,紛紛打消了念頭。
尤其是範家父子的死亡,範家的敗落,更是給了許多人警醒。
也讓人看到了秦家的可怕,敢伸爪子,讓你家破人亡。
可以說,現在秦家的任何消息,都被無數人關注,秦家長孫的回歸,這麼大的事,誰能不議論?
而秦東的一些基本信息,也被有心人漸漸了解。
他的來曆,仔細一想,其實有些神秘,他出現在江南,以孤兒的身份與唐氏集團總裁唐玥領證結婚,沒人知道他從何而來。
隻聽說來自於鄉下。
可一個鄉下人,卻醫術精湛,而且身手了得,這可能嗎?
尤其最近江省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有這位秦家長孫的影子,那一晚宴會場威懾全場,與京都大少胡家繼承人針鋒相對,這些事情都已經流傳了出來。
徐文德仔細一了解,一顆心沉入了穀底。
因為了解的越清楚,越讓他心驚肉跳,秦家的這個長孫秦東,居然就是他認識的那個秦東。
那個救了他母親,卻被他放棄了的年輕人。
昨天夜裡,徐文德幾乎沒怎麼睡,一晚上的輾轉反側,心煩意亂,當然也是後悔之極。
於是今天早上,他撥通了古玫的電話。
“舅舅,你說的秦家是江省秦家嗎?”
電話另一邊,坐在車上的古玫,也是一臉震驚,這個消息同樣讓她難以置信。
“是啊,除了江省秦家,還能是那個秦家。”
徐文德苦澀的說:“小玫啊,你到了江省,舅舅希望你聯係一下秦東,我想請他吃個飯。”
古玫深吸口氣,又長長呼了出來,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
她腦海裡突然想到了最初在雲城,看到秦東出車禍的那個視頻,雖然畫質有些模糊,距離遠的緣故,一般人也認不出林嫻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