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三、(1 / 2)

春秋台的四周,寂靜無聲。

反倒是春秋山的各處,響起了此起彼伏的驚呼聲。

因為那些劍修的本命劍被強行帶走後,此刻紛紛歸鞘,可把她們給驚著了。

由於春秋山女性成員居多,所以響起的都是陣陣尖叫,此起彼伏,如鶯歌燕舞。

最主要的是,劍修與本命劍本就心意相同,她們能隱約間感覺到本命劍劍靈的情緒。

有恐懼,有厭惡,有敬畏,還有…….劫後餘生的感覺?

一眾劍修心中都清楚,本命劍可不是裝飾物,是用來殺敵的。

因此,劍靈雖然也各有各的性格,但本質上都不是什麽軟萌玩意兒。

是什麽存在,引得它們恐懼成這樣?

這位墨門的路掌門,究竟做了什麽?

而在春秋台上,趙誌奇的感受是最直觀的。

此時此刻,那把通體漆黑的長劍,距離他的脖頸,隻有僅僅幾厘米。

路朝歌剛才若是再向前一步,他便已經死了!

劍域被毀後,所帶來的反噬使得他神魂震蕩,如今正處於一種異常難受的狀態。

他強忍著昏迷過去的衝動,與路朝歌對視了一眼。

他眼中的陰戾一閃而過,而路朝歌那歪嘴一笑也在此時恰到好處的收斂。

兩個各懷鬼胎的男人,都很有禮貌的拱手。

“承讓。”

說真的,趙誌奇到現在為止,都想不明白自己的劍域居然會被本命神通所破。

因為按理說,劍域的層次是高於本命神通的。

但敗了就是敗了,而且敗得一敗塗地!

看台上的春秋山高層們,見到路朝歌收劍入鞘後,隻覺得頗有一種羞憤之感。

堂堂春秋山長老,第六境的高手,居然敗給了一位第四境的年輕劍修。

說句不好聽點的話,路朝歌等於就像是初入江湖的小遊俠,成名都還是最近的事兒呢。

這不是打了我們春秋山的臉嗎!

但轉念一想,這是我們春秋山的男人啊,是自家人。

——哦,那沒事了。

一眾女長老與女執事們,紛紛側目看向了蔣新言,眼神中帶著揶揄與打趣。

“蔣師妹慧眼如炬啊!”

“這挑男人的眼光可以啊!”

“生得又這般好看,將來又必成大器,怪不得能俘獲蔣師妹的芳心。”

蔣新言迎著她們的目光,都有些不好意思。隻是那張清冷的臉龐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變化。

相反,她有種與有榮焉的感覺。

她本就皮膚白皙,脖頸纖長,如今下巴微揚著,像極了高貴驕傲的白天鵝。

趙誌奇被人扶到一旁,他直接盤膝坐下,開始滋養自己神魂上的創傷。

神魂受創可並非小事,他不敢有片刻的懈怠,否則將留下終生無法修補的禍根。

最主要的是,他這是自作自受,沒人能說路朝歌什麽。

他既然要破除劍域,那麽趙誌奇必然神魂受損。

主要是他如果不來這一手“劍來”,轉用劍域的其他方式,其實反噬不會這般嚴重。

隻能說他自己玩了一手花裏胡哨的玩法,想要搞一波聲勢,才落得這番田地。

衡音坐在看台之上的主座上,垂眸看了一眼趙誌奇。

他表情平靜,看不出喜怒。

坐在他身邊的一位太上長老道:“看來門下弟子對於咱們這位路掌門很是好奇呐,越來越多的人在春秋台外麵聚集了。”

她就是隨口一說,因為方才神識感知到了。

怎料衡音眉頭一皺,然後大手一揮道:“將禁製解除,讓門下弟子們進來。”

此言一出,眾人皆是微微一愣。

按照春秋台的規矩,本來就是有人要上擂台的話,是準許所有人圍觀的。

想看就看唄。

但畢竟今天的事情性質不同,偏向於家務事。

而且三位太上長老一開始還想著給路朝歌留點顏麵,萬一輸的太難看可如何是好。

對於這位生得如此好看的年輕劍修,三位太上長老還是很有好感的,態度別提多慈祥了。

就像男人不管幾歲都愛美女一樣,老女人也是愛帥哥的。

但如今宗主大人做出這等決斷,其實是在給其他人施壓了。

路朝歌還有兩場比試,現在讓門下弟子進來圍觀,你們自己給我好好表現吧。

要知道,在場的都是高層,進來圍觀的可能還有他們自己的親傳弟子。

做師父的當著弟子的麵,敗給一個可能比弟子年紀還輕的翹楚,那臉麵上肯定是掛不住的。

當然,此舉其實也算光明磊落,畢竟路朝歌如果贏了,那自然會有更多人為其造勢!

實際上對於路朝歌而言,他巴不得如此。

這能給他提供更高額度的【聲望值】!

在擊敗趙誌奇後,他的【聲望值】就已然開始飆升了,這令他無比滿意。

此時,他手持【不晚】,抬頭望向了之前出列的其餘春秋山高層們。

一位太上長老出聲道:“路掌門可需調息片刻,我這有一粒藍心丸,可供你恢複靈力。”

路朝歌搖了搖頭,道:“謝師叔厚愛,朝歌暫時用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