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卷 繼承白色翅膀的羈絆</p>

第五章：被詭計愚弄</p>

第五章：被詭計愚弄</p>

在鄉村彆墅的小型早餐廳裡，愛德格翻開了報紙。雖然在周圍的人看來，他頗為愜意，但是實際上他卻完全沒有看進那些文字。</p>

莉迪亞昨天沒有回來。聽回來的公爵夫人說，她同羅塔和波爾一起留在了奧爾達村，住了下來。</p>

如果是羅塔的話倒也沒什麼可擔心的，不過愛德格卻很怕莉迪亞會一氣之下回倫敦去。如果是倫敦那倒也還好，如果回到蘇格蘭……</p>

但是也沒法去那邊找她，於是就這樣迎來了黎明。</p>

雖然自己心理隻愛著莉迪亞，但是對於席爾溫福德的情懷卻還未削去、說不定會因此而再度無自覺地傷害到她。</p>

【呀~愛德格，心情不錯呢~】</p>

聽到這愉快的聲音，愛德格皺了皺眉、放下了報紙，眼前站著一個單眼的男人。</p>

【弗朗西斯，這是我自己的事吧】</p>

弗朗西斯來到這裡後，似乎一直熱衷於吸引著貴婦人們的眼球，他單手撩動秀發，似乎特意讓齊肩的銀發任其飄蕩。不知他知不知道這樣的人在英國是被分到有趣的一類人裡的，反正他笑得很歡。</p>

【愛德格，你也會有會錯女人意的時候啊。要記住這難能的經曆哦】</p>

這麼說來，自己的確是會錯了意啊……</p>

【比起這個，你說找不到老婆婆的家了？再從石柱那裡重新開始走一次如何？】</p>

【唉？今天讓我休息一下吧。我好想在鄉村彆墅裡體驗一下英國貴族式的生活啊。那個孩子估計也累了吧】</p>

【你一個人也能去的吧】</p>

弗朗西斯無奈地聳了聳肩。</p>

【莉迪亞不在了，想討饒都不行了呢。她可定會製止你的，你還是多加保重吧】</p>

【你不說我也知道】</p>

【失去了之後在後悔就晚了呢】</p>

雖然平常弗朗西斯的話很沒有說服力，不過這句話卻讓他揪心。</p>

憑借著對失去的戀人的懷念，他入了妖精國伯爵家，一起尋找著通往妖精國的道路，以他自己的方式拚命地努力著。</p>

【為了她而舍棄自己的自尊，應該沒什麼好迷茫的吧】</p>

看著垂下眼簾的弗朗西斯，愛德格有些煩惱。自己對於艾謝爾巴頓的那份執著是因為自尊嗎？</p>

明明自己已經選擇了作為青騎士伯爵的道路，事到如今難道要拱手相讓嗎？</p>

【艾謝爾巴頓卿，您夫人在哪裡？】</p>

這個時候，很大的說話聲傳來，格蘭德走了過來。光是看到那張臉，愛德格就變得更加不快了。</p>

【到現在還沒有來謝罪，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啊？】</p>

關於昨天的事情，公爵夫人沒有多加指責，所以大家也都裝作不知道的樣子。據凱瑟琳說是莉迪亞突然從她後麵出來，不過之後也再沒講過責怪她的話。</p>

但是，格蘭德卻一直聲稱著這一切都是莉迪亞的錯，似乎怎樣都不想認為她是一個能和自己的未婚妻對等的貴婦人。</p>

這樣的人，在上流社會中也不是少數了。但是即使是這樣，稍微有點智慧的話，也會好好隱藏自己的感情。莉迪亞可是被這裡的主人公爵夫人所庇護的啊。格蘭德如果期待能和公爵家有個完滿的交往的話，應該已經意識到了不該再繼續責難莉迪亞了吧，但是他卻似乎還沒有醒悟。</p>

【謝罪？還不如說我們更該等著你們前來謝罪才對吧，羅登小姐們可是親眼看到你侮辱我妻子的啊】</p>

這句話對於格蘭德，好像是意料之外的。他似乎隻覺得自己做著理所當然的主張，卻沒想到被判定成了侮辱，如此一想就非常生氣，臉也漲得通紅，說話也稍稍有些慌亂。</p>

【我在說的是我的未婚妻被您妻子的突然出現而滾樓的事情！】</p>

【您有我妻子的錯的證據嗎？凱瑟琳小姐自己不顧自己無法走路的狀況，獨自走出了房間，在沒有扶手的情況下滾落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啊。】</p>

【是她這麼說的嗎？】</p>

【算了，格蘭德卿】</p>

突然出現的聲音，是來自凱瑟琳的。女仆推著輪椅，出現在早餐廳裡的凱瑟琳，悲傷地看著愛德格。</p>

【伯爵，我並沒有覺得這是莉迪亞小姐的錯，隻不過是稍稍不小心碰了一下而已。】</p>

事實如何，已經無所謂了。隻要愛德格相信莉迪亞沒有道歉的必要就足夠了。</p>

【所以，忘記這些事，重新跟我做朋友的話……】</p>

但是，周圍的人卻紛紛地看向這邊。是因為聽到了凱瑟琳的話了吧。她那為友人著想的寬大的胸懷，反而更讓莉迪亞被蔑視。這樣一想，愛德格對於該如何回應又顯得迷茫了。</p>

不能向他們暗示莉迪亞也想重修舊好，但是如果不這樣說的話，莉迪亞就會越發被當成是個過分的女人了。</p>

【那是不可能的哦】</p>

弗朗西斯唐突地插（度娘）進了嘴。</p>

【我聽他們的管家說，愛德格大人啊，隻要是莉迪亞的好朋友的話就會非常嫉妒而叫莉迪亞遠離他們，所以他當然不會希望莉迪亞有更多的好朋友啦，對吧，愛德格。】</p>

【恩……啊……】</p>

【居然如此沉迷於她啊……】</p>

天真地笑著的弗朗西斯，貌似拯救了愛德格，但是凱瑟琳卻痛苦地扭曲著臉。</p>

【但是我……是不會放棄的！】</p>

不經意間，她抬起頭，直直地看著愛德格，話中，說的不是莉迪亞，而是愛德格。</p>

就算是愛德格，這是也發覺到了。</p>

她露出狩獵時在雨中的小屋的時候說愛德格是她的命中的人一樣的眼神。</p>

凱瑟琳不可能隻是單純地想要和莉迪亞成為朋友的。但是愛德格卻這樣認為，導致無法理解莉迪亞所說的不想和她成為朋友的原因。</p>

【你這麼喜歡莉迪亞？那就更讓我困擾了呢】</p>

愛德格委婉地拒絕了她，凱瑟琳醒悟了似地露出了祈求的表情。</p>

她也一定是無法忘記席爾溫福德時候的幸福時光，所以才那麼執著於愛德格的吧。因而才無法接受現實中自己有著婚約，以及愛德格結婚了這一事實吧。</p>

【喂，愛德格】</p>

弗朗西斯用手肘推了下他，不經意地看了下窗外，莉迪亞正轉身想要離去。</p>

【莉迪亞】</p>

愛德格慌忙起身，追了出去。</p>

【等一下，莉迪亞】</p>

好不容易莉迪亞站住了腳，已是來到了客廳前麵。</p>

凱莉走了出來，像是要保護莉迪亞似地兩臂伸開兩腿叉開站在前麵。貌似愛德格連侍女對他信賴都產生危機了啊。</p>

但是，突然折回的莉迪亞，意外地朝他露出了微笑。</p>

【抱歉我擅自外宿了。本來就想去說這個的，不過沒想到那裡有這麼多人】</p>

愛德格鬆了一口氣，露出了微笑。</p>

【沒關係，你能回來我就很高興了】</p>

【因為我和公爵夫人約定好了】</p>

雖然如此開朗地說著，但是卻感到了陣陣地刺痛，是錯覺嗎？</p>

恩，一定是錯覺！如果沒有和公爵夫人的約定就不會露麵，是不可能的。</p>

【我有話想跟你說】</p>

【太好了，我也是】</p>

原以為自己溫柔的笑容已經將心意完全傳達給了她，但是沒想到她卻突然說道。</p>

【羅塔和波爾在蓮池邊的涼亭那裡等著呢。能不能去把弗朗西斯也叫一下？有有關天鵝妖精的事要彙報。】</p>

【唉？不是……不是那個話……】</p>

【那麼，我要先去換衣服了】</p>

簡短地說完，莉迪亞就進了房間。像是要阻止愛德格一樣，凱莉冷淡地鞠了個躬，關上了房門。</p>

這是怎麼回事啊？是在生氣嗎？</p>

愛德格隻得呆立著、陷入了沉思。</p>

修剪成漂亮的圓錐形的草叢，沿著磚頭砌的小路種植在兩旁。在小路的前方，有個圓形的池塘，池塘水中漂浮著片片荷葉。池的中央，站立著天鵝的雕像。</p>

天鵝少女蘇旺，不可思議地望著那座雕像。</p>

【我真正的樣子，就是那樣的麼】</p>

【無法想象嗎？】</p>

【因為完全不記得了……】</p>

【一定馬上就能記起的】</p>

莉迪亞拉起了她的手，讓她在長凳上坐下。大家都陸續聚集到了涼亭中。</p>

但是卻不見尼可的蹤影，他在那之後就消失在了奧爾達村裡。</p>

帕特裡克和達內爾似乎有所聯係，預言者的出現也令他十分苦惱。</p>

尼可說達內爾是假的，那麼他對於真的預言者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呢？但是達內爾卻說自己作為預言者的能力尚不完全，對於這一點，尼可似乎也無法反駁。</p>

關於這點無法預料，尼可也是如此期望的吧？恐怕母親也是同樣考量的。</p>

弗朗西斯雖然同羅塔和波爾是初次見麵，不過已經很愉快地談笑了起來。這時愛德格和雷溫也一同現身了。</p>

莉迪亞剛一坐下，羅塔就擠走了剛要在邊上坐下的愛德格，自己坐了下來。愛德格看上去很不爽地在桌子的對麵坐了下來，正對著莉迪亞，直直地看著她開了口。</p>

【好像知道了些什麼吧？】</p>

【是啊，所以才聚集了大家嘛】</p>

羅塔代替莉迪亞坐了回答。</p>

【我在問莉迪亞哦】</p>

【什麼嘛，一副了不起的樣子。】</p>

莉迪亞急忙阻止了一副想要吵架的樣子的羅塔。</p>

【算了吧，羅塔，比起這個，我們開始說明吧】</p>

今天早上，莉迪亞想著要與愛德格解除誤會而回到了彆墅中，想要像平常那樣的態度與他談話。</p>

但是一旦看到了他，心情卻有變得複雜起來。態度又變得曖昧不清了。</p>

看到他今天早上和凱瑟琳在早餐廳裡談話，弗朗西斯和格蘭德卿也都在邊上，雖然意識到了自己並非在吃醋。</p>

但是莉迪亞還是感到痛苦，以至無法出聲。</p>

達內爾聲稱自己是預言者的事情，也攪亂了莉迪亞的心，據說她和預言者的婚約是她的命運。如果那樣的話，也就是說她和愛德格的組合是個錯誤咯？</p>

理應和愛德格結合的人，應該是凱瑟琳吧？</p>

這種想法一直無法從她腦中驅除，於是莉迪亞開了口。</p>

【剛才聽雷溫說了，和蘇旺她們在一起的老婆婆好像是出生於奧爾達村的。那個村莊擁有最長的天鵝祭奠的曆史。維卡文和那一帶的平原，擁有著相同地質的土地……也就是說，這片土地擁有著相同的魔力，周圍的村莊都有著類似的祭奠活動，但是現在卻都被大家遺忘了。但是在那個村莊裡，卻還有人記得這個祭奠，而老婆婆就是其中一人。】</p>

【天鵝的祭奠活動？就是老婆婆所說的那個祭奠嗎？】</p>

對於愛德格的問題，莉迪亞也隻是作為妖精博士回答道。</p>

【在奧爾達村是被這麼稱呼的。雖然在彆的村裡可能叫法不同，但是祭奠的本質應該是不變的。】</p>

【唉~真有意思呢~】</p>

弗朗西斯很開心似地探出了身。</p>

【那麼，是怎麼樣的祭奠活動呢？】</p>

【是在大地上畫上一幅畫，據說在這附近有好幾幅。也不知道是誰畫的，是很古老的遺跡，好像基本就是描繪動物的線條。如果放任不管的話會被塵埃啊草啊埋起來，所以每年一次都會將這些畫重描一遍，如果這樣的話，大地的能量就會增強，祈求農業豐收的願望也會實現。】</p>

據說在奧爾達村附近的畫，就是描繪天鵝的。每到祭奠的時候，就會有大量的天鵝飛來，在畫的上空成群起舞，它們在湖邊舒展羽毛的景象也令村人們賞心悅目。也有天鵝們在湖邊變成美麗的少女，圍成圈跳舞這樣的傳說。</p>

【我覺得老婆婆所說的理應恢複的祭奠活動，應該就是指這個了】</p>

【那天鵝的畫在哪裡呢？】</p>

很少見地，愛德格用不開玩笑的口吻說道，隻是淡淡地聽取情報、提出問題。或許是覺得這樣和莉迪亞保持一點距離比較好吧。</p>

【好像在湖的西側的小山的斜坡。據說某年湖因洪水而泛濫，從而埋沒了畫，於是從那時起，就沒有再舉行祭奠活動了。】</p>

公爵夫人也曾經這麼說過，從洪水發生過之後，天鵝的數量就變得少了。</p>

【天鵝的畫的消失，和蘇旺她們無法回到過去的樣子這件事是不是有什麼關係呢。老婆婆也是這麼想的吧】</p>

【也就是說隻要消失的畫恢複的話，妖精也會恢複魔力嗎？不過話說回來，西邊的小山的斜坡，範圍還是很大的啊。】</p>

【恩，所以也隻有去那裡確認下了。】</p>

【那麼現在就去吧】</p>

愛德格站了起來。</p>

【啊，我稍微有點急事……】</p>

弗朗西斯好像又想要開溜，但是愛德格卻什麼都沒說。而且他還和才剛認識的波爾勾肩搭背。</p>

【我和波爾剛組成了單身男子協會。不得不去結識更多的可愛的女孩子們呢~】</p>

【唉？？】</p>

波爾一臉晴天霹靂的樣子驚訝地說道，弗朗西斯卻毫不在意。</p>

【羅塔，你也是會員哦】</p>

【哈？我又不是單身男子咯】</p>

【不是很類似嘛】</p>

【你說什麼！】</p>

【那麼，就此告辭了~】</p>

就這樣他也拉起了羅塔的手臂，將兩人強行帶走了。</p>

【弗朗西斯，你今天休息，和那兩人愉快地相處吧】</p>

愛德格在他背後說道。弗朗西斯抓著羅塔的手一起舉手揮舞著。</p>

【唉……等一下，羅塔……】</p>

當莉迪亞搞清楚狀況的時候，涼亭裡就隻剩下了她和愛德格了。</p>

正確地說，雷溫和凱莉也在那裡，蘇旺也在那裡，但是對莉迪亞來說，卻沒什麼區彆。</p>

但是，不能在這裡讓他看到空隙。</p>

莉迪亞這樣想著，雖然很想和愛德格重修舊好，但是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做。</p>

【我們走吧】</p>

好歹，先看向愛德格保持微笑吧。莉迪亞兩手拉著凱莉和蘇旺，不給愛德格留下一點空隙，因此愛德格皺起了眉。</p>

愛德格一直沉默不語，也沒有勉強來到莉迪亞的身邊。</p>

說不定他已經對突然出現在凱瑟琳身後卻不願道歉的莉迪亞心灰意冷了吧。不，至少是光這樣想就感到厭倦了吧。</p>

應該好好地向他說明實情的，是因為自己感受到了愛德格對於席爾溫福德的心意。</p>

雖然覺得他一定從心底裡期望可以取回席爾溫福德，但是莉迪亞卻很害怕知道。</p>

雖然五個人一起，但是大家都沉默不語地前行著。</p>

好容易到了湖邊，但是能作為標誌的樹木卻一棵都沒有。</p>

【什麼都沒有呢】</p>

凱莉混雜著歎息地發出了牢騷。</p>

【呐，蘇旺，你能不能記起些什麼呢？】</p>

她稍稍想了想，但是卻孤單地搖了搖頭。</p>

【要怎樣才能作成畫呢?像排列些石頭什麼的？】</p>

好不容易開了口，愛德格也是儘可能地說些最必要的話。</p>

【聽說好像稍稍挖開地麵，就能看到覆蓋白色石灰的地層。那地方是不能種植作物的。也就是說，畫就是在地上用白色的土來繪成的。】</p>

就算在地麵上凝神仔細看過，也沒看到有線畫的痕跡。</p>

【話說回來，公爵夫人說過，在這個小山上有個磐石，少女們就是圍繞著它而起舞的。】</p>

【話說磐石，指的是不是在維卡文也有的那些石柱啊？】</p>

【我覺得大概就是那樣的東西吧】</p>

【那麼，那個磐石和畫有聯係嗎？】</p>

【我覺得在它們都是在魔力的要塞般的場所所作成的，妖精們都居住在那樣的地方，所以才製造了通道。如果在這個斜坡上也有石柱的話，畫應該也就在相同的地方了。】</p>

莉迪亞為了確定腳下有沒有埋著磐石而四處走動，愛德格也隨之並排走著。意識到的時候，就隻剩下了兩人，已經爬到了小山的頂上了。</p>

莉迪亞雖然內心慌亂，但是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了身。</p>

【莉迪亞】</p>

僅是被喝住已經無法動彈，自己也不清楚自己是否想要逃走。</p>

【你討厭我了嗎？】</p>

【你、你說什麼呢】</p>

【那麼，就看著我的眼睛】</p>

雖然自己也想這麼做，但是突然像是要哭出來般地下了頭。</p>

【我不想和你吵架】</p>

【那是因為……雖然不想說，不過其實對我很失望嗎？】</p>

【所以，才想要努力調查船的事情。】</p>

無法看著他的臉，莉迪亞隻是如此說道。</p>

說不定失望的是他吧。</p>

【對不起……】</p>

這痛苦的聲音讓人心痛。</p>

【我怎麼做才可以取回你的信任呢？】</p>

那種事情……</p>

【我不知道！】</p>

不經意間、抬起了頭。</p>

風兒不停地吹著，愛德格的金發在風中飄蕩。頭發被分成了兩半，但愛德格卻毫不理會，隻是用他那哀傷的眼瞳看著莉迪亞。</p>

【我還希望你能告訴我呢，我要怎麼做才能幫你實現你真正的願望？】</p>

你的一切我都喜歡。在陽光下閃耀的金發也好，那紫灰色的眼瞳也罷，修長的身材也好，強有力的臂膀也罷，我都喜歡。</p>

所以，我不想成為阻撓你的人。</p>

【莉迪亞】</p>

愛德格向她走近了一步，如果就此進入到他的臂膀中的話，就會忘記一切什麼都不去想了吧，這樣就夠了。就算不了解他的真心，隻要能待在他的身邊就好。</p>

但是真的，這樣就夠了嗎？</p>

【我的願望，隻是和你……】</p>

【……我的話是不行的哦，你應該是最清楚不過的吧】</p>

聽到這話，他再在也無法向前了。莉迪亞趁機跑了開去。</p>

【莉迪亞真是的，怎麼回事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