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洛依看向毓秀聖女，語氣清冷：“不知聖女一路追隨，多次為難，草菅人命，到底為了什麼？”</p>

毓秀聖女看向肖洛依。</p>

火光之下的肖洛依容貌絕美，此時卻冷若冰霜，旁邊的陳懷瑾麵容俊朗，一臉警惕地盯著毓秀聖女。</p>

毓秀聖女忍不住蹙眉：“我與你無冤無仇，你為何屢次壞我好事？”</p>

肖洛依微微歪頭：“壞你好事？你指的是……”</p>

“我以為肖娘子應該都知道。”毓秀聖女的聲音也冷了下來。</p>

肖洛依恍然一般點頭：“哦……你說我壞你好事……”</p>

“你說的好事，是你門下的人收了人家的銀子，就給人家下蠱，再讓苦主傾家蕩產求你們解蠱的事情？”</p>

毓秀聖女：“……”</p>

“還是你對餘家下蠱，試圖借助掌控餘家，進而涉足朝堂的事？”</p>

“或者，是你們都收了人家的銀子，又把人抓了去你們的老巢，把人家當做藥人的事情？”</p>

“還是你們總教都已經解散，你身為教主的養女，卻堅持不肯解散，而選擇自立門戶繼續害人的事情？”</p>

“夠了！”毓秀聖女斷喝一聲，打斷了肖洛依的話。</p>

毓秀聖女呼吸急促地胸口起伏了兩下，這才緩和了語氣。</p>

“蛇有蛇路，鼠有鼠路，你日進鬥金，家世顯赫，夫婿俊朗還功夫高強，又何必為難我一個孤女？”</p>

說著話，毓秀聖女的眼底竟然泛起了淚花，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p>

肖洛依：“……”</p>

若不是知道她的所作所為，就真要被她這副可憐模樣給欺騙了！</p>

“聖女，在你眼中，旁人的性命是什麼？”</p>

毓秀聖女眨巴眨巴眼睛：“嗯？”</p>

肖洛依搖搖頭：“你覺得旁人的性命值得珍重嗎？”</p>

毓秀聖女一臉不解：“旁人的性命……和我有什麼關係？”</p>

肖洛依點點頭，了然道：“所以旁人就可以用來做藥人，用來成為你謀利的工具？”</p>

毓秀聖女也點點頭：“那不然呢？難道遇上個陌生人，我還要搭個板子給他供起來？”</p>

“難道銀子送到手邊，你會說你不要？”</p>

“難道有人斷你財路，你會不與他計較？”</p>

毓秀聖女說完這話，蹙眉道：“肖娘子你本事很高，所以你能活得如此瀟灑恣意，是應該的。”</p>

“可你一而再再而三地為難我一個孤女，甚至逼得我放棄了多年基業，又是為何？”</p>

“難道你過得好了，就不容旁人過得好一點兒？”</p>

肖洛依聽懂了：這人滿心滿眼就隻有利益和自己，從來沒有彆的人。</p>

既然如此，那自己也彆再浪費時間說這些話了。</p>

三觀的衝突，是很難調和的。</p>

“是我想多了，毓秀聖女既然執意要走這條道，我也攔不住，聖女請吧！”肖洛依作勢起身送客。</p>

毓秀聖女卻不想就這麼走，她的目光落在眼前鐵罐中熬得“汩汩”作響的雞湯上。</p>

“肖娘子將我叫出來，飯都不請我吃一口，就讓我走？”</p>

肖洛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你要和我們一起吃飯？”</p>

毓秀聖女挑眉，挑釁道：“怎麼，肖娘子不敢？”</p>

肖洛依坦然點頭：“對，我不敢。”</p>

“因為我有相公和娘親，我舍不得讓他們涉險，跟聖女這種視人命如草介的人一起吃飯。”</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