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迪斯發表那些憤怒言論的間隙，南柯站起身，將那封信撿起來。</p>

再香的香水味，在被鞋底摩擦了一遍後，也不會有人想去聞一聞。</p>

就如同之前再如何融洽的合作關係，一旦其中一方出了事，那麼另一方就會瞬間遺忘那些早已定下的約定和契約。</p>

迪斯和那位吉拉曼夫人，或者是吉拉曼夫人背後的人，必然是有過合作的，且一定是個大謀劃，還已經進入了某個關鍵環節。</p>

否則那位吉拉曼夫人不會著急到直接在迪斯葬禮上拉攏自己。</p>

雖然她表現出了一副儘在掌握的姿態，要自己忙完了再去找她。</p>

但卻又立馬補充了一個條件，那就是要自己十二點前去拿消息。</p>

這無疑是一種很矛盾的表現，如果她真不著急，為什麼要逼著自己先表態呢？</p>

“你為什麼要答應她？”迪斯皺眉看著把玩信封的南柯。</p>

他相信這十年來自己對南柯的教育，能夠讓南柯看清這裡麵的門道。</p>

“為什麼不呢？難道我不答應她，她就會放棄你那些遺澤？”</p>

死神之力是自己的依仗，但當初之所以那麼簡單的答應，主要是因為當對方找上自己時，自己已經沒有了回絕的權利。</p>

煉金男爵找到老頭時，不會去詢問老頭的想法。</p>

虛空入侵符文宇宙時，更不可能先發一份調查問卷，去問問你們是否願意讓我入侵。</p>

現在的關鍵問題，是自己該如何解決這個問題。</p>

南柯看向迪斯，問道：“你跟吉拉曼夫人是什麼關係？”</p>

迪斯語氣一滯，“你這話說的，像是我跟她有什麼一樣。”</p>

“嗯，沒有關係？”南柯回憶了一下，“你左側衣櫃第三個抽屜裡麵有一條絲巾，看起來跟吉拉曼夫人今天佩戴的是同一種材質和花紋。”</p>

“”迪斯，“看來我對你的期望確實高了一點，當好人對你來說太難了，但我勸你起碼當個人。”</p>

南柯抖了抖信封，“為了做一個合格的死神，我覺得我不能再當人了。”</p>

“那絲巾是合作禮物，懂麼，那是她們為了表達誠意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一個不入虎穴焉得虎子的故事，我都是為了合作。”</p>

“所以呢，你入了虎穴？”</p>

迪斯眼皮抽動了一下，硬著頭皮道：“金克絲還在。”</p>

南柯用餘光瞥了一眼坐在角落位置，假裝自己並不存在的藍發雙馬尾，“你先去後廳休息一下吧。”</p>

“我”</p>

“快去。”</p>

“好吧。”</p>

金克絲聳拉著腦袋去了後廳。</p>

如果隻有兩個人相處，她或許會跟南柯再爭執一下，但在外麵她知道男人需要什麼。</p>

這可是紅燈區小姐姐們告訴她的心得。</p>

至於那些什麼虎穴不虎穴的，她才懶得去聽。</p>

這種事情想要好聽，還得聽那些小姐姐們親自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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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前廳和後廳之間那扇門從裡麵閉合後，迪斯主動道：“我們繼續說虎說正事。”</p>

南柯看向迪斯，好奇地問道：“我想知道你到底留下了什麼，值得他們這麼急不可耐。”</p>

他聽說過資本遺產、政治遺產，但還真沒聽說過什麼信仰遺產。</p>

那批信徒有什麼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