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漫天飛舞的骨灰，南柯有些出神，而後他腦子裡忽然蹦出了一段話。</p>

‘隻要有骨灰揮灑的地方，風就在飄蕩。‘</p>

這段話魔改痕跡有些嚴重，但結合一下祖安的曆史和他們信仰的神，南柯覺得這句話其實也還算貼切。</p>

“是你麼？”</p>

南柯對著風輕聲問道。</p>

身在祖安，能操控風；</p>

隻需要這兩個屬性就足以讓任何一位熟悉的英雄聯盟的朋友猜出這位英雄的身份。</p>

但風沒有回答他的話，當所有的骨灰都飄散離開後，南柯收回了視線，他也是時候該離開了。</p>

成功摧毀了烈娜塔的製藥廠後，自己的階段性報複算是達成。</p>

一方麵，能讓烈娜塔利用藥物控製兩座城市的野望被迫中止；</p>

另一方麵，幾乎所有目睹過信徒們的人都已經死在了這裡，再加上信徒們也紛紛化作了飛灰。</p>

南柯相信事後烈娜塔就算能從現場找到什麼痕跡，也很難利用這些痕跡鎖定自己的身份。</p>

甚至於，對於一個腦子正常的人來說，當她真的千辛萬苦挖掘出了真相，她會相信是一群死人端了她的老巢麼？</p>

或許，她更願意相信是她的調查出現了問題，是有人對她的調查結果進行了誤導。</p>

在那時，她可能會用最符合野心家邏輯的思維去思考這個問題。</p>

製藥廠被摧毀，誰會受益？</p>

最近跟她有矛盾的是誰？</p>

誰有能力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完成這種操作？</p>

這一個個‘線索’隻會指向一個人——梅爾。</p>

隻有梅爾跟她有仇；</p>

隻有梅爾有能力在祖安搞出這種事情；</p>

雖然這種行為對於一個成熟的議員來說，會顯得有些莽撞；</p>

但，沒有其他人比梅爾更可疑。</p>

而她也不可能直接去麵對麵質問梅爾這種事情。</p>

畢竟她們明麵上還在合作，哪怕是想要搞些小動作掣肘對方，也得清楚邊界在哪裡。</p>

如果連這種最基本的規則都不清楚，那麼她根本沒有上桌的資格。</p>

因此，南柯的這種行為，相當於還在兩位女強人之間埋下了地雷。</p>

當合作出現了裂痕，那麼合作的瓦解隻是時間問題。</p>

而且，這不過是開始。</p>

麵具從南柯的臉上消失，他看著麵前的廢墟，眼眸裡閃過一道輕微的無奈。</p>

如果可能的話，他本來是希望能直接從製藥廠裡麵找到烈娜塔父母研究出來的，那種可以操控其他人意識或是能使對方變得野獸的藥物的。</p>

但考慮到這種東西不可能放在明麵上，而僅靠他和信徒們，在短時間內不可能一寸一寸地搜查整個藥廠後，他放棄了這個能夠一擊摧垮戈拉斯克工業的想法。</p>

但是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南柯，接觸過許多本地人沒有接觸過的東西。</p>

比如，輿論戰；</p>

比如，信息造假。</p>

比如，水軍營銷。</p>

南柯手中確實沒有戈拉斯克工業正在製造那種藥物的證據；</p>

但是戈拉斯克能拿出他們沒有製造那種藥的證據麼？</p>

他們敢完全開放他們的工廠和規劃，讓那些皮爾特沃夫貴族們去勘查麼？</p>

這就等同於，在沒有dna鑒定技術之前，你，能證明你爹是你爹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