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作？”</p>

“我能對你坦誠嗎？”弗拉基米爾道。</p>

“完全可以。”南柯點了點頭道：“這世上沒有多少人有過靈魂的接觸，再者，我們之間並沒有什麼不可調和的利益衝突。”</p>

“我終於知道了那該死的熟悉感來自於哪裡，我們現在的相處方式，很像當初的我和那位教授我血魔法的暗裔，甚至於你說的話，都跟當初的我很像。”</p>

“但您最後殺了他。”南柯提醒道。</p>

“相似並不意味著完全一樣，最起碼我不像那位暗裔一樣殘暴和愚蠢，我相信你跟當初的我也不一樣，你的起點比我了高太多太多。”</p>

弗拉基米爾恰到好處地流出了一抹羨慕，如果他當初擁有南柯這種’基礎‘，他根本就用不著去反抗，他完全可以融入暗裔，而後再統治暗裔。</p>

在他漫長的生命中曾經偶遇過許多隻存在於傳說的生物。</p>

而他對死神的了解，源自於四百多年前，在恕瑞瑪的某一個夜晚。</p>

那晚他遇見了一個戴著酷似青蛙麵具的，自稱是死神的生物。</p>

那個生物請他幫忙擺脫一個麻煩，而酬勞則是許多關於死神的秘密。</p>

而這些秘密，讓他知道了死神也是有約束的；</p>

但這種約束隻局限於傳統死神，像南柯這種需要重新來過的，按照他對於死神契約的理解，就算有約束，力量也會很小。</p>

弗拉基米爾搖晃著站了起來，剛剛對話的那段時間，足以他恢複身體層麵的傷勢。</p>

他拒絕了南柯的攙扶，踉蹌地走到了桌邊坐下。</p>

暗黃色的吊燈立在兩個人中間，頭一回將兩個人的正臉同時照亮。</p>

“願意聊聊合作麼？幸運兒。”弗拉基米爾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領，端正地坐在位置上，毫不掩飾自己對南柯的羨慕和嫉妒。</p>

“我們一直在聊。”</p>

“不，不一樣。”弗拉基米爾糾正道：“剛剛不過是彼此試探，古卡瑪維亞人很看重合作。</p>

如果你在我的靈魂碎片中看得足夠多，那麼你應該知道上一回我正式洽談合作是在一千年前，一個女人找到了我，而我跟她的合作一直持續到了現在。”</p>

“那應該怎麼開始呢？”南柯問。</p>

弗拉基米爾左右環視了一下，有些遺憾道：“環境雖然差了一點，但我不想錯過這次機會。”</p>

他抬起頭看向了南柯，“那些無意義的儀式就略去吧，我們隻需要達成一個共識，那就是接下來的話裡，不允許出現謊言。”</p>

“沒問題。”南柯點了點頭，他能從弗拉基米爾的神情中看出他的莊重。</p>

而這份莊重，可以免去很多不必要的拉扯。</p>

“我先說我的目的和訴求，再換你來說。”</p>

“您說。”</p>

“我不知道你對我的了解有多少，但我成立猩紅秘社的主要目的跟現在的你一樣，為了追尋力量。”</p>

弗拉基米爾放下酒杯，他看向南柯，“你加入猩紅秘社是想要掌握血魔法，但你了解它麼？”</p>

南柯搖了搖頭，“我隻知道這是一種暗裔曾經掌握的力量。”</p>

“這種說法有些籠統，暗裔確實讓血魔法的名字響徹了大陸，但血魔法並非源自暗裔，而是源自古恕瑞瑪；</p>

在暗裔們還是飛升者時，記載著血魔法的古籍一直被藏在古恕瑞瑪的某個地方，被當時的古恕瑞瑪人列為禁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