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的語氣軟了下來，這是一種發自本能地態度變化。</p>

成長在黑巷的她，哪怕是已經成為了執法官，但某些鐫刻在骨子裡的思想是沒法改變的。</p>

實力在祖安就意味著話語權，當南柯展現出足以擊敗她的實力後，她不由自主地將自己的‘刺’收斂了起來。</p>

“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什麼能跟她混到一起了。”蔚嘴硬道。</p>

“我也能明白，為什麼她不願意跟你在一起了。”</p>

南柯搖了搖頭，重新坐回了沙發位置，輕輕閉起了眼睛開始養神。</p>

他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裡跟蔚掰扯什麼正義，畢竟在一個複雜的世界裡，你很難去定義到底什麼才是真正的正義，甚至於很難去界定對和錯。</p>

身份、利益、種族、情感</p>

一大堆影響因素就像是一層厚厚的布，將正義的光芒遮掩地死死的，那些僥幸從從縫隙中透出來的微光，隻不過是你自己想要看見的顏色而已。</p>

蔚不過是一個被裹在布裡的普通人，金克絲雖然恨她，但那種恨還達不到真要殺死對方的程度。</p>

大概過了半個小時，凱特琳抱著一堆文件下來。</p>

她先是看向了牆壁上的拳印，又看向了坐在沙發上異常安靜的蔚，良好的隔音讓她不清楚下麵到底發生了什麼。</p>

在自己的嘴唇上輕輕地咬了一下，凱特琳決定等南柯離開後，再去問問蔚。</p>

“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p>

南柯睜開眼睛，站起來對凱特琳道：“應該是我謝謝你，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p>

“對我也很重要。”凱特琳鄭重地回答道，隨即揮手將會議桌上麵的文件往另一側清了清，將剛剛抱下來的文件攤開擺放在了會議桌上麵。</p>

“直接進入正題？”</p>

“沒問題。”</p>

南柯來到會議桌邊，凱特琳準備的資料很詳細，能看得出來，她確實在背後下了很多功夫。</p>

“你知道些什麼？”凱特琳先問南柯。</p>

“不多，我隻知道他的死亡原因跟皮爾特沃夫某些人有關。”南柯繼續道：“可能是他影響到了某位大人物的利益，又或者單純是某位大人物看他不順眼？”</p>

旁邊的蔚，在此時默默地皺著眉。</p>

“壞人總是太多，時間卻又太少，我們隻能儘量把握住每一次機會。”凱特琳攥了攥拳頭，在桌麵上捶了捶，“你知道他可能惹到了那些人嗎？”</p>

“太多了，你覺得有哪一位皮爾特沃夫議員，願意和祖安分享海克斯科技？”</p>

南柯不能直接告訴她，自己知道真相，因為自己沒法解釋自己發現真相的過程。</p>

但他能慢慢用話語來試探。</p>

一方麵試探凱特琳的決心；</p>

另一方麵幫她慢慢縮小範圍。</p>

“你是說“</p>

“對，我覺得幕後操縱者是一位議員。”</p>

凱特琳聞言，輕輕咬了咬指甲。</p>

令南柯有些意外的是，她並沒有質疑南柯的話，而是道：“那範圍一下子就縮小了很多，但卻更複雜了。”</p>

是的，在南柯提供了這條線索後，事情變得更加複雜了。</p>

因為就連凱特琳的母親，那位議員女士在麵對這種倡議時，也會毫不猶豫地給予否決。</p>

“不一定的。”南柯搖了搖頭，“或許會有很多皮爾特沃夫人厭惡這種倡議，但會直接付諸於行動，且有能力付諸於行動的，隻會是少數。”</p>

“你是在懷疑我”凱特琳猶豫了一下，還是繼續道：“我們？”</p>

她的家族在執法隊裡權柄最大。</p>

“不，我不懷疑你。”南柯看向她，“我也不懷疑你母親，因為你們家族在祖安沒有多少影響力；</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