茂凱的話讓弗拉基米爾陷入了沉思。</p>

而後他回過神來，往前走了幾步，在結界麵前停了下來。</p>

可以看出來，他現在很緊張，被曬地泛白的衣衫都在輕微地顫動。</p>

人生就像是一場豪賭，在最後的底牌揭開前，你雖然不能確定自己能不能贏，但同時你也能保證自己絕對還沒有輸。</p>

茂凱也往前走了幾步，隨即它的腳直接紮根進了地裡，周圍的地麵慢慢地長出無數樹乾，將整個結界都包裹了起來。</p>

它並不確定結界被打開後會出現什麼，萬一出來的能量風暴，這些樹乾起碼能給他們爭取一點反應時間。</p>

外圍的莎拉作為旁聽者，在此時很自覺地往後退了幾步。</p>

在暗影島的這段時間裡，她很完美地做到了一個掛件該做的所有事情，那就是默默地站在旁邊，同時保證自己不會發出多餘的聲音吵擾到其他人。</p>

弗拉基米爾在結界麵前蹲下來，或許是因為衣服和陽光的映襯，導致他的指尖也有些泛白，“你覺得他還活著麼？”</p>

“我覺得他還活著。”茂凱很篤定地道。</p>

弗拉基米爾聞言露出了一抹笑容，“為什麼這麼確定？”</p>

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哪怕這個好話沒有一丁點依據。</p>

“萬物都逃不開自然的規律，就拿它們來說”茂凱看向了結界前麵的白色花朵，道：</p>

“土地孕育了它們，而它們在生命終結時，會重新落回地麵化作土地的營養，作為回饋，土地會繼續給它們提供養分，讓剩下的枝葉再次繁茂</p>

這就是自然規律，南柯拯救了世界，那麼世界就會回饋給南柯什麼”</p>

“你在來這裡前，是加入過什麼教會麼？”</p>

“你說的教會，是那種為了穩固統治或是達成其他目的，以操控思想的手段建立起來的信眾組織麼？”</p>

“是，你剛剛的話術跟他們很像。”</p>

“不，不一樣，我說得是客觀事實，我不需要其他人相信我這個說法，因為就算他們不相信，事實永遠都是事實；</p>

但他們所提出的章程或是理念基本上都是自己虛構的，他們需要其他人相信他們，因為如果其他人不相信，那麼他們編造的東西永遠都是假的。”</p>

“希望你的客觀事實真是事實。”</p>

弗拉基米爾屏住了呼吸，雙手在身前劃出了複雜的軌跡。</p>

一道猩紅色的光芒浮現而後化作了一道符文落在了前麵的結界上。</p>

結界在此時也亮了起來，伴隨著那道符文一起閃爍，有些像是門鎖在確定鑰匙的位置，而後‘哢’地一聲響。</p>

弗拉基米爾的手在‘哢’響起時，抖索了一下。</p>

很難想象一個活了千年，經曆了無數種人生，甚至還主導過一個帝國征伐的存在，會在這種時候出現這種低級彆的‘失態’。</p>

但人都是這樣，無論坐在什麼位置上，無論經曆過多麼輝煌的過往，在自己真正重視的事情或是存在前，難免都會難以把持住自己的情緒波動。</p>

時間在此時宛如陷入了某種凝滯。</p>

茂凱伏低了身軀，湊近看了看結界。</p>

一秒；</p>

兩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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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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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分鐘；</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