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茫茫的世界忽然出現了線條和色彩。</p>
躺在床上的南柯睜開眼眸,看著陌生天花板,聽著身邊均勻的呼吸聲,他知道自己大概率是賭對了。</p>
外力確實能幫他解決當時的困境,雖然代價是他直接當場暈厥</p>
南柯簡單活動了一下身體,體內當即傳來了一陣陣熟悉的感覺。</p>
有許多事情看起來簡單,講起來也簡單,但是真正的過程和其中的艱險,除了當事人之外,其他人是很難領略其中一二。的</p>
哪怕是身軀已經‘進化’成了‘神軀’,但在經曆了那麼一遭後,南柯依舊感覺自己有些發虛。</p>
畢竟,麵對一尊神,想要戰勝祂的話,哪怕祂隻是一個信仰神,也會令人無比疲倦勞累。</p>
而某些事兒,往往發生在過度勞累之後。</p>
好在,伴隨著熟悉的虛弱一起出現的,還有熟悉的觸感。</p>
雖然身下的床有些發硬,上麵鋪蓋的床墊也明顯有些糙,但自己的手掌握住的地方,依舊是柔軟且富有彈性。</p>
甚至於,可能是太久沒有接觸,或者是這段時間對方長胖了一點的原因,導致手感比之前要柔軟很多,以至於南柯又忍不住地抬起手,而後落下去。</p>
‘啪!’</p>
海麵在此時震蕩了起來,沒有之前海神掀起的浪那麼誇張,但足夠賞心悅目。</p>
“南!柯!”</p>
忽然被拍醒的金克絲本能地叫了起來,但在看見南柯的臉色後,又立刻被剩下的話吞了回去。</p>
“你怎麼又虛了?”</p>
說話的同時,白皙的臉蛋上寫滿了憂慮。</p>
這是一種對當下的憂慮;</p>
同時也是一種對未來的憂慮。</p>
“什麼虛不虛的,累了而已!”</p>
南柯自己坐了起來。</p>
累和虛是有明顯區彆的。</p>
累,能自己恢複;</p>
虛,可能是一輩子的事兒。</p>
金克絲鼓了鼓自己的腮幫子,沒有去反駁南柯。</p>
如果這一幕讓遠在皮爾特沃夫的黑默丁格看見了,或許他會氣得把自己的胡子都拔幾根下來。</p>
畢竟為了讓金克絲走上‘正軌’,他幾乎是把自己的壓箱底的東西都拿出來了。</p>
比如金克絲那批海克斯飛彈,就是他拉下臉去各方協調運作,擠開了好幾個關鍵項目,集中力量優先造出來的第一批成果。</p>
但就算是這樣,金克絲在他麵前依舊是一幅桀驁不馴的模樣,你說她一句,她能還你十句那種。</p>
而且,黑默丁格或許現在還不知道,那批海克斯飛彈還沒來得及正經在‘買方‘麵前露麵,就已經被用在了海洋深處。</p>
“對了,我厲不厲害?”</p>
金克絲這時忽然挺起了胸脯。</p>
南柯看了看近在咫尺的白嫩,或許是昏迷了太久,因此腦子有些渾濁,還真沒弄明白這才多久沒見,怎麼金克絲就這麼開放了但嘴裡肯定得撿著好話說。</p>
“厲害,這大了起碼”</p>
“我是說那些海克斯飛彈!”金克絲打斷了南柯的發言,但挺起來的胸卻沒有收回去,隻是白皙的臉頰有些發燙,看起來就像是熟了的蘋果。</p>
南柯麵不改色的繼續道:“我說得就是那些飛彈,比之前的飛彈起碼大了兩圈。”</p>
“”</p>
金克絲又鼓起了嘴巴。</p>
因為她發現在黑默丁格那邊鍛煉了很久懟人技巧,在南柯這裡似乎連開頭都用不出來。</p>
好在南柯很懂事的轉移了話題,“我們這是在哪裡?”</p>
他打量了一下周圍的環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