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許多偉大的盟約，都是在不經意間達成的。</p>

看似無關緊要的閒聊裡麵，其實暗含著許多試探和認可。</p>

南柯其實並不怎麼喜歡這一套規矩，但哪怕是‘神’也不過是規則的仆從。</p>

當你沒辦法徹底掌控它時，你隻能讓自己去適應它。</p>

而且，任何規則能流傳並被廣泛使用，都是有一定的道理的。</p>

弗拉基米爾曾經用形象的比喻向南柯舉過一個例子。</p>

他說，某些決策者其實跟渣男很像，當一個和另一個國家因為某件事情或是某種利益，準備用非官方的方式達成結盟時，兩邊會各派一個代表進行聚餐。</p>

聚餐過程中，他們不會說任何一個具體條款，甚至提都不會提他們背後的國家，他們隻需要表達且讓對方能清楚領略到自己的態度就行。</p>

不需要所謂的盟約，更不需要什麼具體細則。</p>

隻要那件將他們連在一起的利益或是事件持續存在，那麼這頓毫無營養的聚餐就會比誓血盟約都要有用。</p>

畢竟共同的利益，已經為雙方都提供了一個無法拒絕的合作理由，將雙方都拉到了一張床上。</p>

而模糊的態度其實就是一種暗示，那就是：</p>

我們不需要講感情；</p>

你也不需要對我做出任何承諾；</p>

這次合作過後你也不需要對我有什麼責任；</p>

不需要感情、不需要承諾、不需要負責還有什麼比這三點更吸引渣男呢？</p>

想起了弗拉基米爾的比喻後，南柯的神情變得更自然了一點。</p>

或許沒多少人扮演過決策者的身份，但渣男這種東西，誰沒當過幾回呢？</p>

接下來，阿茲爾沒有再暗示什麼，而是轉了一個話題。</p>

當大方向定下來後，彼此之間就能隨意問問自己關心的細節了。</p>

或者說，可以用另一種更加隨意的方式來確定這次合作的主次。</p>

比如，用玩笑來判斷對方的想法，以及對方的性格。</p>

在這種不成文的合作裡，誰能更好地摸清楚對方的性格和行事方式，誰往往就能更好地占領先機。</p>

“你似乎不是單純的死神。”</p>

阿茲爾看著南柯，眼眸裡有金色的光芒在流轉。</p>

在南柯不把自己當外人後，他也沒遮著掩著，而是放肆地查探起南柯的底細。</p>

“是跟其他人不一樣。”</p>

南柯直接承認，畢竟就連迦娜都能看出自己的底細，更何況是這位皇帝？</p>

“我見過跟你一樣的存在。”阿茲爾的話題跳轉地很快。</p>

實際上從這次會麵伊始，這位皇帝就給了南柯一種用力過猛的感覺。</p>

他確實很有能力，但再厲害的槍在封塵了一千多年後，也需要時間來慢慢找回曾經的感覺。</p>

也好在，這位皇帝還沒適應過來。</p>

否則南柯不覺得以自己半吊子的政治能力能跟得上對方的步伐。</p>

現在，就挺好的。</p>

半斤對八兩。</p>

南柯收起了自己內心的想法，問道：“那位蛙靈？”</p>

“是，當時許多飛升者都見過它。”</p>

“它當時過得很慘吧。”</p>

一個打不過自己獵物的獵人，注定有著一段悲慘的經曆。</p>

“嗬，不慘，它當時是每一位飛升者的座上賓。”</p>

“為什麼？”南柯有些好奇。</p>

“誰不喜歡看著死神生氣且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呢？”</p>

阿茲爾看著南柯意有所指地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