弗拉基米爾看向了後方那群還在跪拜的恕瑞瑪人，崇拜強者是一種鐫刻在人類基因深處的本性。</p>

因為在遠古時期，依附於強者能獲得更好地庇護，從而讓自己能存活下來。</p>

類似的基因，還有對黑暗的畏懼，在人類還沒有掌握火焰的時期，黑暗對於人類而言意味著危險。</p>

久而久之，哪怕是懵懂的小孩在進入黑暗空間後，也會本能地產生畏懼。</p>

但人類的這些本能成因都有跡可循，無非是為了生存和繁衍。</p>

而虛空顯然不會有這方麵的需求，它們的精魄往地底方向飄去，隻能說明它們有其他圖謀。</p>

“你這一路都在戰鬥，可能沒有注意到幾個細節”</p>

弗拉基米爾抬手指了指遠處一座城池，“每一個虛空造物出現的位置都對應了一座恕瑞瑪的城池。”</p>

南柯順著看了過去，這城池很巍峨，在恕瑞瑪可以算得上是大城了。</p>

“還有呢？”</p>

這一點並不奇怪，畢竟虛空本就是為了散播恐慌，而人口密集的城鎮就是散播的最佳位置。</p>

“我聽前麵幾個城池的恕瑞瑪人說，這段時間整個恕瑞瑪湧現出了許多黑魔法師和狂信徒，這個可能就是那位皇帝在信裡對你說的他遭遇的問題。</p>

當然，他說的問題肯定不是表麵上的，而是背後反映出來的東西，比如這群黑魔法和狂信徒背後的人。”</p>

這兩點在南柯離開恕瑞瑪前，就跟阿茲爾聊過。</p>

狂信徒背後無疑是虛空；</p>

而黑魔法師背後就是那位恕瑞瑪有史以來最大的叛徒。</p>

南柯點了點頭，“這些我們之前也有過了解。”</p>

弗拉基米爾道：“對，上麵兩點，都是我們已知或者能推算出來的，但下麵這件事情我們之前並不知道。</p>

那隻蛙靈被阿茲爾派了出來，聽恕瑞瑪人說，他很快就蕩平了大半個恕瑞瑪的‘叛亂’。”</p>

“畢竟是死神。”</p>

“對，畢竟是死神，但難道我們的敵人不知道阿茲爾身邊還有一位死神麼？”</p>

南柯聞言沉默了，如果對麵是弗耶歌，或許還能存在這種僥幸。</p>

但你指望一個先知和一個能顛覆恕瑞瑪的敵人是弗耶歌那種智力水平麼？</p>

“您有什麼發現呢？”</p>

南柯看著弗拉基米爾問道。</p>

他知道自己這位老師在沒有結論前，不可能提出問題來。</p>

這種人放在上一世，絕對是每一個老板最喜歡的那種下屬。</p>

“確實有一點發現。”</p>

弗拉基米爾笑了笑，而後往後退了一步，正好撞在了阿莫爾身上。</p>

阿莫爾有些錯愕，同時在意識到撞自己的人是弗拉基米爾後，他根本不敢抵抗，隻能‘砰’地一聲掉進了下麵的溝壑。</p>

好在這位前恕瑞瑪探子手底下有點實力，雖然猝不及防被撞了下去，但也不至於真來個頭破血流。</p>

阿莫爾有些委屈地抬起頭，他最近在南柯和弗拉基米爾身邊已經越來越從容了，這也使得他有些會讓自己的真實情緒表露出來。</p>

弗拉基米爾對下麵的阿莫爾擺了擺手，“就在下麵站著，彆上來。”</p>

“哦，是的，大人！”</p>

阿莫爾忽然意識到了剛剛的碰撞並不是意外。</p>

也是。</p>

弗拉基米爾雖然‘存在感’沒有南柯強，但他在阿莫爾心裡就像是一座隱藏在迷霧內的大山。</p>

神秘同時強大。</p>

這種人怎麼可能故意把自己擠下去？</p>

阿莫爾老老實實地站在了原地，等待弗拉基米爾的下一步吩咐。</p>

而弗拉基米爾則是抬起手掌，在空中劃出了一道複雜的符文。</p>

‘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