瑪庫爾勒的‘自報家門’並沒有讓澤拉斯暴怒。</p>

到了他這個年紀，到了他這個位置，雖然不至於說完全不受情緒影響。</p>

但想要單純依靠言語羞辱讓他情緒失控進而用某種肢體或是言語表現出來，幾乎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了。</p>

他隻是默默地在自己跟瑪庫爾勒之間製造了一道牆壁強行隔斷了他們之間的連接。</p>

外麵那些喧囂的紫色雷霆，並沒有直接抽離掉其中的紫色，而是在慢慢地消失著。</p>

而這，也給了澤拉斯更多布置的時間。</p>

因為外麵那群‘飛升者‘們礙於雷霆的威脅不會直接進來；</p>

而那位已經進來的死神似乎剛剛吃撐了現在正在消食。</p>

所以他有足夠的時間來處理‘內部紛爭’！</p>

“他指使的？”</p>

澤拉斯開口問道。</p>

他相信這裡麵絕對有瑪爾紮哈的手筆，畢竟麵前這個醜陋的人類不可能掌握虛空之力。</p>

“他確實是要我陰你，但就算他不說，我也會這麼乾，所以不能算是他指使的！”</p>

瑪庫爾勒辯解道。</p>

“哦，你這麼做的理由呢？”澤拉斯皺了皺眉，“雖然一直是我在囚禁你，但他也有份。”</p>

這個問題的潛台詞其實是，如果你要陰，為什麼不先陰他呢？</p>

“嗬嗬，你以為我現在陰你，是因為你們囚禁了我？”</p>

“不然呢？”</p>

“你的那些信徒，不，那群黑魔法師不能算是你的信徒，他們更像是你的傳承者，但這並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把我變成了這樣！”</p>

瑪庫爾勒指了指自己，麵具已經被他自己摘了下來，那醜陋的臉孔配合著太陽穴位置的兩道傷口，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剛剛轉變的屍。</p>

澤拉斯皺了皺眉，而後認真道：“他們，賜予你了永生。”</p>

是的。</p>

在瑪庫爾勒看來是詛咒的東西，在澤拉斯看來是一種增益。</p>

雖然這種增益也存在其一部分的負麵作用，但如果你去讓任意一個瀕臨死亡的人去選擇要永生還是要容貌，那麼他們絕對會選擇自己把自己的臉皮扒下來！</p>

而這，也是澤拉斯沒有第一時間殺死瑪庫爾勒的原因。</p>

在他看來，或許這個醜陋的人類跟自己的某個傳承者有一段說不清道不明的糾葛。</p>

而這個，需要留給他們自己去解決。</p>

但，他怎麼也無法理解，這個人類為什麼會因為這個恨上自己！</p>

難道是這個世界的人在經過了一千年的發展後，全部都走歪了麼？</p>

“永生麼？”</p>

瑪庫爾勒笑了，他現在的形象笑起來很猙獰。</p>

但好在澤拉斯哪怕是飛升狀態也跟順眼沒什麼關係，因此這裡倒是不存在誰醜到了誰。</p>

“但他給我這個‘永生’時，問過我了麼？</p>

因為這個永生，我失去了我自己的人生！</p>

因為這個永生，我現在活成了一個人形的蛆蟲</p>

因為”</p>

‘轟！’</p>

一道響雷打斷了瑪庫爾勒的控訴。</p>

在發現自己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後，澤拉斯對麵前這個人類失去了耐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