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峰早已在前麵那一輪輪的攻伐裡失去了蹤跡，在失去了那點山石遮掩後，紫色的陣法變得愈發清晰起來。</p>

外界的飛沙走石們已經沒了之前的喧囂，隨著那道恐怖的氣息臨近，就連它們似乎都懂得了保持安靜。</p>

南柯坐在距離陣法不遠處的位置，在他旁邊阿茲爾以類似的姿勢盤腿坐在地上。</p>

前麵那幾輪猛攻打得太猛，哪怕是神也架不住這麼消耗的。</p>

特彆是接下來可能還會有一輪鏖戰，所以他們必須抓住每一秒時間來恢複力氣。</p>

“這是要來了。”</p>

南柯忽然抬起頭看向了天上。明明灰蒙蒙但卻沒有烏雲的天空，仿佛被蒙上了一層陰影。</p>

同時天地之間似乎出現了某種特殊的氣息，它就像是一個高壓鍋，將空氣裡的壓力直接拉到了極致。</p>

老實講，南柯已經在腦子裡把自己熟悉的那些虛空英雄都過了一道，但依舊不知道下麵這位到底是誰。</p>

隻能說哪怕是作為一個老玩家，在現實的符文世界裡，你依舊能隨時感知到自己的‘知識匱乏’。</p>

“是來了。”阿茲爾睜開了眼睛，“但我更好奇，他們會怎麼選。”</p>

瑪庫爾勒和瑪爾紮哈能看出來的事情，沒道理統禦了恕瑞瑪這麼多年的阿茲爾看不出來。</p>

一個皇帝，無論是多麼‘單純’，但從小就在那麼一個把陰謀詭計當水喝的環境裡長大，怎麼可能真純潔地跟白蓮花一樣？</p>

“不管怎麼選，對我們來說都是好事兒。”</p>

“確實。”</p>

無論是那位新降臨下來的存在吞了瑪爾紮哈；</p>

還是瑪爾紮哈成功盜取了那位存在的力量，取而代之</p>

對於南柯和阿茲爾來說，都算是好事情。</p>

畢竟無論是那種結果，最後起到的效果肯定是一加一小於二的。</p>

至於它們可不可能和平相處</p>

這個可能性，沒人會提出來，除非你想當傻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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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我像傻子麼？”</p>

瑪爾紮哈看著那扇門，同時對瑪庫爾勒說道。</p>

“您怎麼可能是傻子？”</p>

“嗬，那你說，它為什麼要把我當傻子呢？”</p>

瑪爾紮哈指了指門，道：“你知道麼，虛空之內也是有派彆的。”</p>

瑪庫爾勒點了點頭，“我現在知道了。”</p>

“嗬，你說可笑麼，明明虛空在許多許多年前，連完整的意識都沒一個；</p>

哪怕是被‘驚醒’後，他們也是用一種類似於蜂巢的體係來維係整個虛空世界的，所有虛空似乎都共享著一個意誌一個理念。</p>

但這才過去了多久，他們就生出了派彆。”</p>

“這難道很奇怪麼？”</p>

瑪庫爾勒有些好奇道。</p>

作為一個活了四百多年的人類，他覺得這不過是一個普遍現象。</p>

而普遍現象多了，這就成為了一個道理。</p>

就像是人要吃飯，人要喝水，人要睡覺一樣。</p>

一群人在一起，怎麼可能不拉幫結派？</p>

“他們，是虛空。”</p>

“所以呢？”</p>

“他們如果跟人類一樣，那麼他們出現的意義是什麼呢？”</p>

“”</p>

瑪庫爾勒不知道該如何回答。</p>

人類，真有這麼不堪麼？</p>

“人類不過是一群有智力的蛆蟲而已；</p>

不，他們甚至還不如蛆蟲，因為蛆蟲不會啃食自己。</p>

所以我要毀滅這些蛆蟲；</p>

而在我親自毀滅這些蛆蟲之前，我不允許有任何存在阻止我，哪怕它們是虛空！”</p>

“我相信您肯定能滅了人類！”</p>

瑪庫爾勒很誠懇地道。</p>

這話，真不是在拍馬屁。</p>

他雖然跟在瑪爾紮哈身邊的時間並不長，但剛剛為了幫助他抵禦虛空的低語，因此瑪爾紮哈將自己的一部分意誌融進了瑪庫爾勒的腦子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