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4章 消失的敵人(1 / 2)

距離嘉文三世被刺已經有一段時間了,但德瑪西亞的那個位置,依舊沒有迎來自己的新主人。</p>

這並不是因為嘉文四世沉溺於仇恨,沒有能力也沒有意願坐上那個位置。</p>

而是因為缺乏儀式!</p>

繁雜的儀式在許多時候沒什麼意義,仿佛就是為了存在而存在,但這不過是因為絕大多數人能接觸的儀式太低端了而已。</p>

南柯曾經在左傳裡看過一句話:國之大事在祀與戎。</p>

當你的位置,你的視線達到一定高度後,你才會發現儀式的意義和價值。</p>

就比如在此時,對於嘉文四世而言,隻要沒有舉行那個儀式,那麼哪怕上頭已經沒了爹,但他依舊是皇子。</p>

但偏偏德瑪西亞其他貴族似乎是卯足了勁在聯合起來打壓他,遲遲沒有舉辦儀式的意思。</p>

議題被提出了好幾回,但每回都被駁回擱置了下去,這就使得他的身份在當下的德瑪西亞有些尷尬。</p>

說是皇子吧,沒爹;</p>

說是皇帝吧,沒權。</p>

本來這個問題足以成為一招必殺技,將嘉文四世死死的卡在這個位置上。</p>

但南柯的出現,或者說弗拉基米爾和樂芙蘭的出現,讓這個死結有了新的解法。</p>

既然內部力量沒辦法,那就引外部力量來破局!</p>

作為瓦洛蘭大陸有數的大國之一,諾克薩斯的分量絕對足以讓這個由外部力量操持的儀式變得有分量。</p>

畢竟,當諾克薩斯都願意承認嘉文的身份時,你德瑪西亞人承不承認?</p>

不承認?</p>

那就擺明車馬好好說,這個人不是你們的皇帝,那麼誰是?</p>

諾克薩斯外交官單膝彎曲,對著演說台方麵跪了下去。</p>

而他身後那些批甲執銳的諾克薩斯戰士也在同時跟進。</p>

或許論起真正的戰場實力,他們不是旁邊那些無畏先鋒的對手,但比起演戲,比起裝模作樣,他們完全可以碾壓任何一個軍隊!</p>

明明是在拜見一個德瑪西亞還沒有被認證的新皇,但從架勢上看過去,甚至比跪拜曾經的諾克薩斯皇帝還認真。</p>

這就使得旁邊那些圍觀的德瑪西亞人忽然有些淩亂了,情緒的不連貫讓他們的大腦產生了些許的眩暈感。</p>

前一秒,他們在想,這群夠曰的諾克薩斯人又想要乾什麼?</p>

下一秒,他們忽然發現,哦,原來他們在跪拜我們的新皇?</p>

原來他們也會懼怕我們的新皇!</p>

有了前麵那些鋪墊後,這種轉變很好地起到了預期效果。</p>

因為在德瑪西亞人緩過神後,他們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既然諾克薩斯人都已經在拜見新皇了,那我們是在乾什麼?</p>

還站在原地愣著,難道不是故意在外人麵前給自家新皇難堪?</p>

是的。</p>

雖然嘉文四世還沒有舉行登基儀式,但那些彎彎繞繞的明爭暗鬥,是屬於貴族們的遊戲和鬥爭。</p>

對於普通人來說,嘉文四世雖然還沒有登基,但確實跟皇帝沒什麼區彆了。</p>

在平時或許還會顧忌一下儀式什麼的,但在這種場合下,這些細枝末節也懶得去分了。</p>

因此幾乎也就過去了十幾秒時間,整個廣場忽然出現了一道人浪。</p>

周圍這些德瑪西亞人一個又一個朝著演說台跪拜了下來,而且似乎是因為有了諾克薩斯人的表率,每一個德瑪西亞人都跪的格外認真格外投入!</p>

如果說之前從這裡看下去,有權力味道的話,那麼現在看下去,屬於權利的氣味幾乎已經濃鬱地溢了出來。</p>

但從南柯的視角能看見,嘉文在此時表現地很冷靜,甚至比剛出來時更冷靜。</p>

“不笑一笑麼?”南柯開口問道。</p>

“我父皇在我很小就告訴過我,距離勝利越近,就越要謹慎”</p>

嘉文舔了舔自己的嘴唇,用隻有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對身後的南柯道:</p>

“您覺得呢?”</p>

“我覺得你的謹慎沒什麼作用,真正需要謹慎的戰場不在這裡。”</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