矛和盾在許多時候都是一種象征。</p>

但在此時的南柯眼裡，這種象征被賦予了實質化。</p>

當凝聚著無儘死氣的黑色大盾撞向那枚由德瑪西亞叛軍凝聚而成的白色盾牌時，一聲隻有南柯能看見和聽見的巨響忽然響徹了整個德瑪西亞上空。</p>

恍惚中，南柯仿佛看見了德瑪西亞雄都之上，有某種氣息一閃而過。</p>

而這種氣息，他曾經接觸過。</p>

“信念？或者說是信仰？”</p>

法身之下的南柯抬起頭喃喃自語道。</p>

他雖然沒見過什麼德瑪西亞的信仰，更沒有從故事背景裡看見過德瑪西亞有什麼信仰神。</p>

但剛剛那道氣息，確實跟迦娜身上那股信仰氣息極為相似。</p>

抿了抿嘴唇，南柯再次伸出了手臂。</p>

巨大的法身在此時跟南柯的動作保持了一致。</p>

“既然不知道是什麼，那就砸碎了看看吧！”</p>

“嗡！”</p>

黑色的大盾再次發起了攻勢。</p>

無儘的轟鳴聲在另一個維度響起。</p>

終於；</p>

在南柯不斷轟擊下，那白色的盾牌出現了裂縫，且伴隨著一聲悲鳴，轟然化作了無數光點。</p>

而在外界看來。</p>

南柯的法身不過是輕輕揮動了自己的手臂。</p>

而下方的叛軍卻在幾個呼吸後，感受到了一股源自於靈魂深處的壓迫力。</p>

這種壓迫力仿佛是一個麻繩被係在了他們的脖頸之上，手中的那枚盾牌明明沒什麼變化，卻在此時變得無比沉重。</p>

‘嗡’</p>

無數叛軍被迫放棄了自己的盾牌，似乎隻有這麼做才能讓他們好受一些。</p>

而另一邊，那支由幾百人構成的軍隊卻在此時感受到了一種堅定自他們內心誕生。</p>

這股堅定，就像是一灣泉水，柔順且開始朝著周圍發散。</p>

被德邦意誌勉強安撫的德瑪西亞人很快被包裹了這股意誌之間，內心那份惶恐和不安，瞬間被堅定給撫平。</p>

而這時，南柯的目光看向了半空中那根虛幻的長矛。</p>

“嗡”</p>

依葫蘆畫瓢般，一根黑色的長矛在南柯的操作下誕生，而後投擲了過去。</p>

又是幾個呼吸後，那根白色長矛被折斷，化作了點點星光散落。</p>

而下方叛軍們就像集體中了某種幻術。</p>

手中的長矛依舊被緊緊攥在掌心，但空氣裡似乎有一種莫名地力量在影響著他們。</p>

“不像是類似於信仰神那種力量，更像是一種軍心，或者說是一種用魔法強行凝聚出來的意誌！”</p>

南柯看著麵前散落的光點。</p>

他從這些光電裡看見了人為的痕跡。</p>

這份信仰之力並不純粹，裡麵似乎參雜了魔法痕跡。</p>

如果說信仰神的力量，是源自於群眾，但最終彙聚到了那位‘神’之上；</p>

那麼他麵前這種魔改信仰之力，則是源自於群眾，但最後又作用於群眾。</p>

當它們屬於叛軍時，會給予叛軍加成；</p>

而當它們被斬碎，散落到了普通德瑪西亞人身上後，後者也得到了極為相似的加成。</p>

這個發現讓南柯回憶到了當初初見弗拉基米爾那晚。</p>

那時南柯在弗拉基米爾身上感知到了所謂的‘氣勢’是真實存在的。</p>

而現在，他則是在這群叛軍身上看見了所謂的軍心！</p>

雖說是魔改的版本，但至少作用是一樣的！</p>

南柯笑了，他現在甚至都懶得再去使用法身，憑借純粹的力量去碾壓這群沒有了氣勢的叛軍。</p>

而是已經開始設想這個發現的後續作用！</p>

“有趣，所以那些看似虛幻的描述，都是真實存在？”</p>

南柯手指輕輕地摩挲了一些下巴。</p>

“這個發現很有用”</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