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弗拉基米爾問話的同時，自心臟位置延伸出來的猩紅色光芒也逐漸斂去。</p>

他用自己的行為充分演繹了一個從“我很難受”到“我裝的”的完美過渡。</p>

雖然之前他沒有跟南柯在背地裡商量什麼計劃。</p>

但在第二次幽綠色開始彌散時，他清楚地察覺到了樂芙蘭表情上的不適。</p>

而那時，他自己根本沒有任何感覺！</p>

好在作為一個老戲骨，弗拉基米爾的臨場反應沒有任何問題。</p>

他不僅快速地給自己戴上了樂芙蘭同款痛苦麵具，還額外加戲把自己位於心臟位置的最珍貴的血魔法力量抽取了出來。</p>

現在樂芙蘭離開了，也到了揭秘的時刻。</p>

“我們確實失敗了。”南柯說完後，看著皺起眉的弗拉基米爾，笑著道：“但我又成功了。”</p>

“什麼意思？”</p>

弗拉基米爾依舊站在入口位置。</p>

周圍的幽綠色濃度已經逐漸從稀薄變成了粘稠。</p>

他感覺自己恍如置身在一個蒸鍋裡，四周的水蒸氣似乎想要把他整個融化。</p>

“樂芙蘭失敗了，但我成功了”南柯鬆開手，之前被緊緊攥在手中的幽綠色光芒當即散開。</p>

但就在弗拉基米爾準備再次退後的同時，那些散開的幽綠色卻開始了回縮。</p>

空中的維度豁口像是忽然產生了極強的吸力，將這些逸散出來的冥界規則都重新吞了回去。</p>

“所以你能完全掌控它們？”</p>

弗拉基米爾看了一眼南柯，剛剛邁開還沒來得及往後挪的腿直接轉向往前跨了一大步。</p>

南柯點頭，“是，剛剛不過是為了保險而已，誰知道她有沒有在這裡留下什麼分身呢。”</p>

冥界之力用來排雷效果絕對一流，因為它們會本能地同化一切。</p>

或許有人能躲過這種力量的同化，但絕對不可能是樂芙蘭！</p>

“所以這個也是你乾的？”</p>

弗拉基米爾低頭看向了那顆被磕出了一個缺口的頭骨。</p>

現實有些時候就是這麼殘酷。</p>

在不確定莫德凱撒是否回歸前，樂芙蘭甚至不會讓灰塵去玷汙這塊頭骨。</p>

但是當回歸的門檻被抬高後，那個女人連看都沒看這個缺口一眼。</p>

南柯搖頭，“這個是真的，千玨確實有自己的布置，它埋藏的這個封印很可能直接導致了莫德凱撒無法感知到自己的殘軀。”</p>

“那你成功了什麼？”弗拉基米爾靠近了豁口，他沒有南柯那麼強的感知力，從這裡他隻能感知到虛無，“你破解了這個封印，成功搭上了莫德凱撒？”</p>

這似乎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局，畢竟少了一個中間商。</p>

“比這個更好。”南柯發自內心地笑了起來，“我剛剛感知到了來自冥界的呼喚。”</p>

“你的養父？”</p>

弗拉基米爾很快反應了過來。</p>

“應該是他。”</p>

南柯將指尖放在了自己的眉心位置，一抹黑色的光芒在指尖綻放。</p>

但是當指尖離開眉心時，那抹黑色卻被一層金色給暈染。</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