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朽堡壘恢弘的城牆外，屬於各大家族的軍隊鱗次節比的依次排開。</p>

每一個人都注視著前方的空曠地麵，似乎在下一秒就會有什麼恐怖的怪物忽然出現。</p>

並不算喧囂的風聲在此時仿佛變成了源自地獄的惡魔喘息，每一個戰士都下意識地屏住了呼吸，又在實在憋不住時狼狽地張開嘴喘息幾下。</p>

而在一圈又一圈的軍隊包圍後方，那些早就被安置好的‘移民’們在負責人的引導下，沿著不朽堡壘的牆壁依次排開站好。</p>

這是三天前才從議會下達的最新指令，如果事態真到了某種無法挽回的地步，那麼不朽堡壘的城門會打開，這座曾經的諾克薩斯首都將成為所有人的最後屏障。</p>

城牆之上，中年男人的臉色有些不好看，嘴裡則在用隻有他自己能聽清楚的聲音在念叨著什麼。</p>

卡西奧佩婭也在這時緩了過來，感知太強在某種情況下並不算什麼好事兒。</p>

就比如現在，其他人或許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她卻已經感知到了那股力量的強大。</p>

這一次跟之前那些絕對不一樣！</p>

她曾經經曆過幾次異化虛空生物的攻城。</p>

但那些攻城在她看來，更像是一種演習，或者說是單純的獸性發泄。</p>

但這一回，她感知到了怪物們似乎又了秩序，而她從秩序中感知到了恐怖！</p>

深吸了一口氣，卡西奧佩婭轉身看向了後方的中年男人，對方的碎碎念吸引了她的注意，“你在念叨什麼？”</p>

“我”中年男人歎了口氣，“我在辱罵那些白癡。”</p>

“那些？”</p>

“就是那些跟我一樣的人，我曾經一直以為我這種人隻不過是缺少一個機會，因此在機會來臨時，我幾乎沒怎麼猶豫，就選擇了跟從內心的想法”</p>

“”卡西奧佩婭有些尷尬，她不知道自己現在是要保持安靜，還是應該轉身離開。</p>

雖然遠處的恐怖陰霾依舊盤踞在她的心頭，但麵前這個中年男人所講述的事情，放在諾克薩斯的曆史上也絕對是濃墨重彩的一筆。</p>

弗拉基米爾說她拋棄了自己的腦子。</p>

但在她現在所在的位置上，想要大致猜測出這些大家族背後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並不需要用到太多大腦。</p>

當那些好不掩飾的信息被遞送到她麵前時，就算是她的腳趾不，就算是她的手指頭都能想明白發生了什麼。</p>

而麵對這種詭異的局麵，她隻能選擇接納。</p>

畢竟所有的家族，包括她自己家族的族長都換了一個新的，除了接納還能有什麼選擇呢？</p>

但接納歸接納，這並不意味著她想要參合進去。</p>

哪怕是聽，都不想聽！</p>

但中年男人似乎陷入了某種狀態裡，他沒有在乎卡西奧佩婭的神色，更沒有在意自己說的內容是不是什麼秘密，而是自顧自地繼續道：</p>

“我想他們應該跟我的想法一樣，說實在的，這批人裡大多數都跟我一個輩分，我跟他們的接觸並不算多，但我從很早開始就知道我們是一類人；</p>

我曾經因為他們的存在而受到鼓舞，畢竟我不是一個人在戰鬥，但實際上當事情發展到現在這種局麵時，我才忽然意識到了一個問題！”</p>

“什麼問題”卡西奧佩婭有些無奈地回應，因為對方正在看著她。</p>

“我高估了我自己，且在這麼多年來都毫不自知，但現在透過他們，我看見了自己的愚蠢！我不僅自己是一頭豬，我的隊友們也全都是豬！”</p>

“您或許低估了你自己，我們”</p>

“而你，是豬選出來的代表。”</p>

“”卡西奧佩婭不說話了，她甚至沒辦法去反駁，因為對方在罵自己。</p>

“豬能選出什麼好代表呢”中年男人像是在自問自答。</p>

卡西奧佩婭：“至少我們的應對還不錯。”</p>

“不錯？”中年男人笑了，他指了指下麵的戰士，又指了指遠處，至少在他的視線裡，根本還沒有什麼威脅，“我雖然沒有率領過軍隊打過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