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無計可施(1 / 2)

沒想到古人早在一千六百多年前就如此具有服務意識,實令我等天天接著電話是孫子掛了電話就罵娘的現代人汗顏無地,人家這才是真真正正將服務到底的理念灌進骨髓裡。</p>

不過,這種完全把人當奴隸,完全把奴隸當商品的理念我還真是有點接受不了,過分殘忍了,也可能就是我不久後將要麵臨的命運。</p>

但是我畢竟陪他聊那麼久,怎麼也從陌生人變成點頭交了吧!交情裡麵怎麼也該帶點人情,是不是可以提個自贖申請,然後分期付款邊打工邊還錢什麼的:比如他前麵說我身價值十兩,那麼我就給他十兩,雖然我現在身無長物但是隻要放我去給人看診,這銀子分分鐘不就賺回來了,那麼一抵給他我是不是就可以自由了?</p>

雖然我的心已飛得老遠,表麵上還是裝得認真聽講的樣子,秦老三仍在他的“售後服務”話題上糾纏不清:“你可知女奴為何比男奴好賣,且價錢更好?”</p>

“……男奴不是力量更大更好乾活嗎?”</p>

“所以說你這小姑娘不懂大人事兒啊!哈哈哈”秦老三不懷好意的大笑三聲,“這女奴賣出去雖也是跟一般丫鬟婢女似的乾活,但是她的主人卻是唯一的,就是出錢買她的那個人,那麼這個主人對她同時就有了‘優先享用權’,說得直白露骨一點就是‘破瓜權’,所以……”</p>

我補充道:“所以……您這樣一個把誠信和售後作為首位的生意人,怎麼也不能做損害客戶利益的事情啊是吧?像雲鑲這種質素的也很容易讓主人動念,一旦發現那個‘貨不對板’必然影響你的招牌!”</p>

秦老三對我豎起大拇指:“你這丫頭一點就通,跟你講話,嗬嗬舒坦。然後我就想人家白送我的不要白不要啊!既然賣不出去,不如我留給自己也行,反正多個人多雙筷子的事兒,何況這小娘皮長得白白淨淨看著不討厭,你說的又做得一手好茶點,腦筋也使得,能幫我打理些事務,自她來後我輕鬆不少,生活嘛也給我打點得井井有條的,這麼習慣了還真有些離不開她了。”</p>

我哪裡還聽得下去他後麵的話,隻一聽他說與我談話甚為舒坦,就再盤算著怎麼進行“自贖”的計劃了:“既然你也覺得跟我聊天聊得開心,那麼你要不要考慮下,彆賣我了。我會看病,那十兩銀子的身價銀不如先掛著,我不出十天半個月的就能賺足付給你,期間我每日都陪你說話豈不更好?”</p>

秦老三“嘿嘿”一笑,白了我一眼:“一碼歸一碼,能聊歸能聊,規矩不可破,明日就把你發賣了。誒喲,跟你說了這會子的話,這婆娘還躲在屋子裡,不知道在鬨個什麼勁,幾天不見就敢上房揭瓦了不成,老子這就去教教她為人婦的規矩,老辛!老辛!”</p>

他喊了兩聲,前麵將我們綁來的鼠須漢子從側門中出來,對他行了一個禮:“那些小妞兒都捆好了丟在西廂房裡,主上還有什麼吩咐?”</p>

秦老三指著我道:“這小妞給我丟到東廂去,門窗什麼的都給我關死咯,她腦筋活得很,鬼主意多,你跟你家婆娘要把她給我看好了,那幫老實的我另外派人去盯著。”</p>

鼠須漢子答應著將我一提扛在肩上,又往側門去了。</p>

側門後麵是個小園子,種了些花草,道路一看就是沒有好好修整過十分凹凸不平,鼠須漢子也是走慣了這裡,穩穩當當地扛著我穿過這個園子然後又過一個小門,就看到幾叢雜亂的竹子,中間是一個短過道,所謂的東廂西廂就是過道兩邊各一件破爛的小屋。</p>

鼠須漢子推開東廂的門,將我取下跟丟垃圾似的直接把我丟進門裡去,門剛一關上,便傳來上鎖的聲音。</p>

我看著這房裡空空如也,蛛絲曼結,透著一股子黴味兒,正對門廊的唯一一扇窗也早就被木板釘死,看來想要從這個屋裡逃出去的幾率幾乎為零,等雲鑲良心發現偷偷來放我的幾率更加是零以下。</p>

隻能是看明日奴隸市場上能否乘亂逃脫了。</p>

既然暫時沒有逃生可能,我也就隨遇而安,此時倦意襲來,靠在牆壁上,剛閉上眼就睡過去了。</p>

第二日我醒來的時候,人又已經在馬車上了,身邊還是那八個女孩子,全都如之前一樣手腳被縛口中被堵,唯獨我嘴裡沒有被塞布,側耳傾聽,前麵坐著趕車的除了鼠須男,還有秦老三。</p>

看來這秦三爺不僅關注售後服務,這發賣過程也親自參與,生意做得好果真不是沒有道理的。</p>

一醒我自然感到腹中饑餓難耐,畢竟從昨天下午開始我們就水米未儘了,於是扯起嗓子對外麵喊道:“秦三爺,奴隸也是人啊!也要吃要喝啊!之前……那個老辛……辛大爺還是三餐給管飽的,怎麼到了您這裡,就得餓肚子了。”</p>

秦老三一點也不惱,哈哈笑道:“叫什麼叫?餓一兩頓的餓不死。”</p>

我正待再跟他分辯兩句,突然反應過來:是了,這會子肯定再不會給我們吃喝,萬一發賣途中一個個的要大解小解的又惡心又耽誤功夫。</p>

秦老三聽我不說話,知道我領會了他的用意,說道:“你這丫頭就是太聰明了,如果能笨點我說不定還真把你留在身邊舍不得賣你了。”</p>

不再搭理我,自顧自和老辛聊天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