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凍死了,凍死了。」
「特麼的,現在怎麼辦。」
「啪啪啪......」
高耀圍著被子瑟瑟發抖,他是又冷又餓。
剛才狠狠甩了葉茗兩巴掌,這才把心中的怒氣發泄出來了一點點。
葉茗捂著臉,全是隻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
兩條大長腿被凍得鐵青,胸口也是一樣的顏色。
臉也不捂了,雙手抱膝,蹲在牆角,上下牙打得像是在敲木魚。
「我......我哪知道,他怎麼會那麼大膽。」
「連......連你的麵子都不給。」
「給你爸打電話,問問他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行,先讓人送點物資來也行啊。」
葉茗顧不得自己的秘密被發現了。
雖然她通吃兩父子,這邊撈錢,那邊撈人又撈錢,很想把這關係保持下去。
可現在她快凍死了,哪還管得了這麼多。
「其實,我在這個小區裡也有一幢別墅。」
「那裡麵之前存了一些物資,再加上前些天發的,足夠咱們過上一星期了。」
「不如咱們去那邊吧。」
葉茗說完,又挨了幾巴掌。
高耀掐著她的脖子,把她拽了起來,立馬就往外走去。
「特麼的,死娘們,你怎麼不早說。」
「你是純心想凍死老子是不是?」
「快點帶路,等我緩過來了,一定要那小子不得好死!」
葉茗哪敢出去,就她這身衣服,隻要出了門,不出三分鐘,就得被原地凍成冰棍。
現如今外麵的溫度已經達到了零下60度了。
要不是高耀這套別墅保溫做得很好,她早就要被凍死了。
「高哥,能不能把杯子分我一點。」
「這樣出去,我會死的。」
「求求你了。」
「特麼的,女人就是麻煩!」高耀罵了一聲。
但為了儘快解困,隻好分給了葉茗被子一角,催促著他趕緊帶路去那幢別墅。
葉茗冬天的時候也熱衷穿暴露的衣服,大腿一般直接露在外麵。
零下10度左右,她都可以忍受得住。
可麵對現如今零下60度的極寒低溫,哪怕是鋼鐵做的腿也受不了。
但她也隻能咬牙堅持,嘴唇咬得稀爛,被凍在了一起。
到最後,她整個身子都快僵了,是被高耀硬生生給拖過去的。
高耀從她胸口裡摸到了房門鑰匙。
可那鑰匙已經和葉茗的皮膚凍在了一起。
他也不管其他,狠狠拽了下來,撕下了葉茗的一片皮肉。
打開了屋門,也不管葉茗,率先走了進去,直奔壁爐旁,點火取暖。
葉茗手腳並用的,使儘吃奶的力氣才爬了進去。
堅持爬到了壁爐旁邊,她才堅持不住暈了過去。
等她幽幽醒來時,身上正壓著高耀,正努力耕耘著。
高耀見葉茗醒來了,翻身下馬,狠狠罵了一句。
「特麼的,原來還活著,老子還想試試趁熱的感覺呢,真掃興。」
「既然醒了,那就趕緊滾去給我做飯。」
「特麼的,快餓死老子了。」
高耀十句話裡有八句帶著媽。
像是一個大爺一樣,光著身子坐在椅子上。
翹著二郎腿,烤著腳丫子,雙手撓得它們血乎乎的。
他的十個腳趾頭全被凍傷了,現在奇癢無比。
越烤越癢,越癢越撓,越撓越想烤,根本停不下來。
葉茗找到自己的衣服,穿上身上,這次感覺舒服些。
以前打死也不穿的秋褲,現在感覺無比親切。
她覺得,從今天開始,她這輩子都離不開秋褲了。
夏天也得穿著才有安全感。
剛才她剛經歷了一趟死亡之旅,對還能活著,感到了無比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