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自己的單子被截胡了,時聽雨也就不作他想了。

都說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

時聽雨並不為失去這個機會而感到惋惜,有的隻有被放鴿子的氣憤。

好在有那三千的違約金聊表慰藉。

跟任校長打過招呼後,

時聽雨就和陸衛國離開了。

此時已是黃昏,

暮色四合。

陸衛國握著時聽雨的手往家走。

時聽雨轉頭看了陸衛國一眼,

發現男人的眉頭緊鎖,眼中的光明明滅滅。

“衛國?”

陸衛國轉頭看向自家媳婦兒,“怎麼了?”

“你在想什麼?”時聽雨問。

她對人的情緒感知很敏銳,現在的陸衛國看上去似乎在計劃什麼壞事一樣。

對上自家媳婦兒的目光,陸衛國頓了下,

才歎了口氣道:“沒什麼,我就是有點不甘心。”

時聽雨笑了,她晃了晃男人的手,

“我也不甘心。”

此話一出,陸衛國的眸子都亮了。

之前看到他媳婦兒那麼平靜,

一點也沒有初次遇到這種事情的惱怒氣憤,

他還以為他媳婦兒看在那三千違約金的份上不計較了呢。

似是看出了陸衛國的想法,

時聽雨道:“那三千塊錢了了我和羊城賓館之間的合約,但並不表示我對仗著背景截我胡的人放任不管,

可這也不是一蹴而就的事情,

慢慢來吧。”

“放心,那個劉局長的事情我幫忙打聽。”

這一點陸衛國還是很有把握的。

他從軍這麼多年,曾經的戰友遍布五湖四海,羊城那邊還真有關係。

羊城賓館那邊的人以為陸衛國是金陵這邊的軍官,手伸不到羊城那邊去,可他對軍官的人脈網還是不夠了解。

時聽雨也沒有說什麼不需要的話。

看男人那麼心疼她的樣子,總也要給他發發怒氣的機會。

陸母在家做好了飯,看到陸衛國夫妻倆回來,

兒子臉上的表情也不太好,她沒有多問,一切都等著吃完飯再說,吃飯的時候最忌說這些惹人生氣的事情了,有傷脾胃。

吃過飯後,一家人帶著深深玩了會兒,陸母才問起了打電話的結果。

陸衛國道:“那邊有個工商局的局長女兒截了小雨的胡。”

為避免讓陸母擔心,

陸衛國又道:“不過羊城賓館那邊會賠付違約金,明天就會把錢彙過來。”

陸母一聽,差點就炸了。

好在聽到了陸衛國說的對方會賠違約金的事,

這才勉強壓下了些火氣。

可坐在那裡半天,想想還是窩火,

她一拍大腿站了起來,“不行!衛國!你得想辦法辦他!這不是以權壓人嗎?”

時聽雨差點被婆婆這反應給逗笑了,可一會兒後又有些感動。

她安撫了陸母幾句,

“我們肯定不會就這麼算了的,而且羊城賓館那邊我也把他們列入黑名單了,

以後再也不會跟他們合作了。”

陸母認同地點頭,“就得這樣,

不好好給他們點教訓,還以為我們好欺負呢,也不看看那個什麼局長的是哪個牌麵上的人物!”

陸母這話還真就不是妄自尊大。

但凡這局長要是金陵這邊的,他們絕對沒那個膽子敢明目張膽地截胡時聽雨。

第二天一早,陸衛國就去營區了,趁著休息的時間,

他給在羊城那邊的戰友打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