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日天比龍傲天還慘。</p>

釣翁好像不但沒有輕一點，還在使勁兒。</p>

而且一邊踹一邊那嘴裡的話也不太對勁兒。</p>

“罵！罵！我讓你罵！絕色師父是吧？！倆老登是吧？！攤上事兒了是吧！？前凸後翹是吧……”</p>

趙日天胡亂揮舞著手，什麼都碰不到。</p>

陸程文擦著汗，狠狠地咽下一口唾沫，一看，已經蘇醒過來的龍傲天，虛弱地在拍手。</p>

陸程文心說你都這德行了，還幸災樂禍呢！？</p>

趙日天最後奄奄一息：“前輩，我不理解……”</p>

“啊？說！”</p>

釣翁坐在一邊，擦著汗：“唉呀媽呀，累死我了，我這把年紀……還得給他手動換臉。”</p>

趙日天躺在地上：“就是說……我為啥要換臉啊？”</p>

釣翁愣了。</p>

南極仙翁也愣了。</p>

兩個老頭湊在一起嘀咕。</p>

“咋辦？這還變錯了一個。”</p>

“那能咋辦，給孩子變回來唄。”</p>

“必須變回來？”</p>

“這話讓你說的，你給人變了臉，你就得給人家變回來！人家根本不用變臉的嘛！”</p>

釣翁道：“可是……他之前又沒說清楚。”</p>

“這事兒還需要說清楚嗎？再說你哢哢往嘴巴上使勁兒踹，他也張不開嘴啊！”</p>

釣翁道：“好！我犯的錯，我來彌補。”</p>

釣翁轉身笑哈哈地走了回來：“小趙啊！”</p>

“前輩。”</p>

“抱一絲啊！我一時粗心大意，變錯了。的確，你是不需要變臉的。”</p>

趙日天哭了：“我怎麼這麼慘啊！嗚嗚嗚……”</p>

“哎，沒事沒事，趁著我還有勁兒，我再給你變回來！”</p>

“啊？！”趙日天驚恐地看著這個老登：“怎麼變？”</p>

“啊哈哈，一樣，所有程序都一樣，所有的細節都一樣，你放心，交給我好了！”</p>

“不要吧，不然我就先這樣也行……”</p>

“你還信不過我嗎？我專業整容好幾天了！來，躺好，接我一腳！”</p>

砰——！</p>

於是，釣翁又開始解恨了。</p>

“罵！罵！我讓你罵！所有稱號都是自稱是吧！？江湖新人王是吧！？磕頭認錯是吧！？賠你三、五十億是吧……”</p>

趙日天最後都快咽氣兒了。</p>

釣翁捏著他下巴：“下巴還差一點。”</p>

隨手抄過一個扳手，猛地砸了下去，呲了一臉血。</p>

釣翁扔掉了扳手，拍拍手：“好了，變回來啦！”</p>

釣翁對陸程文道：“程文啊，你彆著急，這個腳法很廢力氣，我歇會兒再幫你啊！”</p>

陸程文都嚇懵了：“您歇著，我不著急。”</p>

許久，趙日天蘇醒過來，看著陸程文，虛弱地抬起頭：“他憑啥不變啊？”</p>

龍傲天也道：“對啊，二位前輩，程文不變臉，我們倆不是白變了嗎？他也得變啊？”</p>

陸程文轉過頭看著他們，眯起眼睛，仇恨的小火苗蹭蹭的。</p>

釣翁一拍大腿：“程文，來，輪到你了，抱歉啊，等久了。”</p>

陸程文想了想：“二位前輩，我有個好主意。”</p>

“嗯？什麼好主意？”</p>

四個人都在聽。</p>

陸程文道：“你們要是……把我大師兄的臉，變成我的臉；把趙日天的臉，變成我大師兄的臉……是不是就更有意思了？”</p>

龍傲天和趙日天都驚呆了。</p>

還帶這麼玩兒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