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太子喊完之後，卻發現所有人都臉色古怪。

沒人說話。

也沒人回答問題。

太子見狀，心頭咯噔一聲。

因為能讓這些人露出這個表情，代表那個人一定很難搞。

而在京城之中，讓儒家人都覺得難搞的人選屈指可數……

忽然，太子腦海中靈光一閃，臉色也難看了起來，沉聲道：“是方雲寫的？”

眾人苦笑，默認了。

太子的臉色則是倏然變白，甚至眼前一黑，輕輕打了個擺子。

“殿下！”一個老太眼疾手快，慌忙將太子攙扶住。

太子踉蹌著，找了個位置坐下。

但臉上還是充滿不敢置信，他抓住旁邊一個大學士的手，激動道：“此事確定嗎？有可能是代筆嗎？或者是抄的？”

那大學士苦笑一聲：“此乃方雲當著全城百姓麵親筆書寫，代筆可能性不大。”

“至於是不是抄的某個孤本……”

“從他之前展示的學識來看，也不太有可能。”

“更何況不止這一篇論語，還有一片闡述天地法理的道家絕學。”

“這兩篇文章可謂千古奇篇，如果早就有了，絕不可能寂寂無聞，更不可能成為孤本！”

因為這種東西，是個人就能看出其珍貴之處。

甚至文淵閣的大學士們都快恨死方雲了。

卻依然打算將這篇文章傳誦天下，讓所有讀書人誦讀、學習。

所以如果這文字是從很早就有的話，那絕不會失傳。

太子聽到大學士的話，更加崩潰。

甚至帶著濃濃的絕望！

他知道，平安縣城出了這篇文章，立刻就會成為名震天下的儒學聖地！

到時候天下讀書人都要去朝拜，都要去尊敬！

如果朝廷敢在這個時候，做出打壓方雲的事情。

那絕對會瞬間掀起無數讀書人的憤怒。

到時候，太子或許就不會是太子了！

本以為這就是個有點才華的粗魯莽夫。

可沒想到，他竟能寫出這種驚世文章。

這方雲，未免太可怕了！

太子感覺到無力，也感覺到方雲跟著自己四弟，恐怕真有可能扳倒自己！

旁邊大學士們也都是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太子。

方雲和四皇子走的近的消息，並不是秘密。

朝中很多人都知道。

此時方雲乾出這樣驚天動地的大事。

隻怕眾多支持太子的文武大臣，要考慮考慮了。

文淵閣眾多大學士搖搖頭，去將這篇文章傳誦至各省、各府、各州、各縣。

並且命令天下人必須誦讀。

將來考試可能就要考這些！

一夜之間，舉國嘩然！

要知道科考的內容，已經上千年未曾改變。

可此時竟然因為方雲而發生了更改？

這足以讓方雲在曆史上留下無比濃厚的一筆！

但在眾人沉浸在論語帶來的震撼之中時。

沒有人知道，這一夜太子在文淵閣外枯坐一夜。

時而哭泣，時而瘋狂。

第二天一大早。

方雲在四皇子的府邸，和眾人喝的七倒八歪。

按理來說，到了他這境界，不會再受到酒水的影響。

但架不住四皇子用的是靈藥泡製的美酒，號稱仙人醉！

仙人，亦可醉。

更何況隻是四品靈苗期的武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