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
燕京南盆山半山彆墅!
這裡很靜,也隻有一棟單獨的彆墅,平日裡也不會有人到這個地方來。
因而,任何風吹草動都會傳入彆墅之中。
但今晚在這裡卻有些特彆,因為這裡十分寒冷,就如同嚴冬一般。
“這……”
此刻,穆婉兒已經來到了這個地方,同樣感覺到情況異常。
當即,她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嘀咕了一聲,“難道是穆哥的病又犯了?”
有了猜測之後,她加快了腳步,迅速衝入彆墅院,並輕車熟路的來到了藍袍人練功的房間。
這個練功房是經過特殊製造的。
因而,房間平日裡如同火爐一般。
如今的練功房卻和以往不同,竟然沒有一點溫度,反而像冰窖一般。
吱呀……
穆婉兒緩緩推開了練功房的門,發現一位身穿藍袍的人正端坐房間中,並打坐調息著。
雖然看不到此人的容貌,可其身體卻在微微顫抖,顯然不好受。
“穆……穆哥,你是不是老毛病又犯了?要不要緊啊?”
穆婉兒矗立在房間門口咬牙問著,臉色也帶著幾分擔憂。
“有事快說!”
藍袍人的回應很簡單,也異常冰冷。
“啊!”
穆婉兒一怔,“是這樣的,我從範三戒那裡得到消息,說葉辛今晚要和太乙門在十裡坡一決生死。”
“所以,我才過來請示穆哥,我們要怎麼做。”
“保住葉辛,其他人,死!”
藍袍人冷冷地回了幾個字,還帶著強烈的殺氣。
“是……”
穆婉兒拉長聲音點頭,卻又問道:“那範三戒也得死嗎?”
“自己見機行事,去吧!”
藍袍人再度拋出一句話,就讓穆婉兒離去。
“嗯!”
穆婉兒也不敢多說什麼,哪怕擔心藍袍人的病情,可也司空見慣了,隻得咬牙離開。
不過!
她在走出彆墅後不久,便撥通了冷禹的電話。
“冷依,什麼事?”電話裡也立馬傳來冷禹不溫不火的聲音。
“穆哥又犯病了,看樣子比之前更嚴重。但我現在又有命在身,不能照顧她,所以……”
“明白了,我立馬趕往南盆山。”
“好!”
呼……
深夜的十裡坡寒風呼嘯,加之蟲鳴聲不斷,讓人感覺有些清冷。
可是!
今晚的十裡坡卻十分熱鬨。
此間,在十裡坡中心的巨石之上,也聚集著三四十人。
毫無疑問,這些人都是太乙門的高層,而他們也正談論著葉辛。
“門主,葉辛該不會是怯戰不敢來吧?這都十一點過了,也沒看到他火舞娛樂一個人。”有人開口質疑了。
“咱們與他約的是十二點,這時間還沒到,他沒來也正常,我看咱們還是等等吧。”長老魏翔則緩緩解釋一句。
他在太乙門還是很有話語權的,說出的話分量也不輕。
除了跟隨顧旋麟一同出生入死的老兄弟外,其餘高層是不敢反駁他的。
另外!
他的妹妹魏嫻芝是顧旋麟的夫人,這也更加鞏固了他在太乙門的地位,也是顧旋麟最為信任的人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