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頓片刻,院長接著道,“周銳的父母已經五十多了,就周銳這麼一個兒子,算是老來得子,寶貝著呢,這對夫妻還請了媒體,比較難纏。”
薑聽眉頭一刻也沒有舒展開來,輕吐了一口氣,“院長,你已經有打算了,不是嗎?”
雖然院長每句話都不讚成他們做手術,但已經將兩個科室的人請來商議,就已經有答案了。
這個手術目前沒有成功的案例,他們是摸著石頭過河,沒有任何能參考的東西,手術難度加倍。
要是做手術周銳還有一線生機,不做手術周銳甚至活不到過年。
醫者仁心,不能因為害怕被病人家屬纏上就抹殺了病人那一點微薄的生機。
“這個手術需要心外科、神外科和麻醉科參與,你們自己決定。”
話雖如此,但麻醉科作用不大,主要是薑聽和言時來決定。
兩人對視,都從對方的目光中看到了堅定的眼神。
薑聽起身,明亮、清晰、堅定的聲音回響在整個會議室裡。
“我們做手術。”
下班後,兩個科室的人重新回到了會議室,商量手術的具體操作流程,和術後恢複。
討論結束後時間已經過了三個多小時了,天色由亮轉暗,秋夜星子閃爍。
薑聽蓋上筆蓋,長舒了一口氣,“就這麼定了,病人因為供血不足身體已經出現問題了,手術時間就定在......明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