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疼,深秋了,但是也隻是夾衣,皇後這一下一點都沒有要輕點的意思。

怎麼可能不疼?

隻是他沒有動,由著她捏自己一下。

這真是第一次,沒有哪個女人敢傷害自己的身體,因為這不是誰都敢做的事。

損傷龍體,是大罪。

當然了,捏一把算不得損傷,但是這行為也是不允許的。

從小到大,英瓊樓從來沒有被打過罰過,小時候讀書有錯,先生也不會打他。

挨打的會是伴讀。

母後是他的母親,可是從不會打他。父皇也隻罵過那麼一兩次,還都是小事,為他好的那種。

今日被皇後捏了這一下,疼之餘,隻覺得她其實膽子真大。但是這種感覺,也真的很新奇。

於是他很順手的在方才自己掐過的地方輕輕揉揉,被揉的那人還白了自己一眼。

隻是那樣子……挺可愛的。

皇帝在體驗他的新奇的時候,朝陽殿裡貴妃剛吐了一次。

她的宮女伺候她躺好,表情是又擔憂又欣喜。

擔憂是娘娘不舒服,欣喜是或許娘娘真的有了。

“陛下是不是還在太極宮?”

“娘娘……陛下去了鳳儀宮,有一陣了,看起來是要去用膳的。”紫瑛道。

貴妃蹙眉不語。

紫瑛趕緊道:“娘娘彆動氣,今早皇後不叫大家去請安,還叫了太醫,或許是她身子又不好了。如此陛下去看望也是應該的。”

“她是病了?還是……”

“這……奴婢們去打聽。”紫瑛知道娘娘是擔心什麼,可這鳳儀宮的籬笆紮的好,她們隨意打聽還真是什麼都打聽不出來。

也是皇後辦事太快,如今她們想通過外頭打聽也不容易,娘娘安排的那些人,叫剪的七七八八。

“罷了,彆費勁了。”貴妃輕輕摸肚子:“眼下顧不得彆人。”

貴妃晚膳簡單吃了幾口,主要是太惡心了,吃不下去。

今晚紫瑛和紫菊不值夜兩個人回到了住處。

“你說李良儀那胎……”

紫瑛看紫菊:“你的意思我知道,隻是娘娘下不定決心,你說她那麼被陛下厭惡,這輩子也沒指望了,那事兒那麼惡心,自己的身子還叫彆人看了。陛下真的不介意那個孩子?”

紫菊歎氣:“不管怎麼說也是皇嗣啊,或許不在意呢?娘娘要是真的有孕了自然是好的,但是孩子不嫌多啊。”

“明日咱們勸勸吧。”是啊,孩子不嫌多。

真的懷孕了,是皇子還是公主啊?要是公主呢?

她倆伺候貴妃多少年了,還不知道自家娘娘的身子?要是這回還不如意,下一回還能再懷孕?

再說了,就如今說,還不能確定呢。

“娘娘出身尊貴,本就驕傲。眼裡瞧不進去幾個人,李良儀以前也還好,如今鬨成這樣,陛下嫌棄,娘娘也是一樣的嫌棄。”都知道她是被人害了,可人都會想,想想她渾身長那些東西,就連私密之處都那樣,那不惡心嗎?

所以娘娘才會變了態度,或者說後來對李良儀的態度就無法與從前一樣。

兩個丫頭都擔心,可她們是奴婢,有些話不能說多。

誰不盼著自己的親生孩子呢?養彆人的孩子,終究差了一等,這差了一等的孩子要是還有個拖後腿的娘,更是不好了。

隻是這件事,著實也不該虎頭蛇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