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1 / 2)

夜裡吵起了大夫,忙活一晚才將那人從鬼門關拉回。韓青青與陸子白並肩而坐,她倦意來襲依靠在他肩頭昏沉沉睡了過去。</p>

陸子白不敢動,生怕吵醒她,打著手勢讓仆人拿來了披風遮在她身上,沒有注意到披風一落在她身上她就醒了,眉眼染了笑意。</p>

天大亮陸子白也未曾離開,與九苑請了個假陪在此處。他小心翼翼的將韓青青安置好,走到內室去看受傷那人。</p>

那人已經醒了,陸子白瞧他眼熟,似是在齊宴樓常說書的那位先生,便問了出來。</p>

陳定笙咳了咳欲抬手行禮感謝相救,卻扯動傷口痛的很隻能作罷,自我介紹“在下陳定笙,謝這位少爺的救命之恩,不知少爺尊姓大名。”</p>

“陸,陸子白。”他又說“我已派人去報官,陳先生隻管好好在此處養傷。”</p>

陳定笙嗯了一聲,雙眸深深盯著他,隨即流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惋惜“多謝。”</p>

待到陸子白攜韓青青離開回府,陳定笙立馬就下了床,捂著疼痛的傷口搖頭自言自語“真是終日打雁,終被雁啄瞎了眼。”</p>

他費勁兒的剛走出醫館,一隊衣著整齊餓人便向這邊來,陳定笙便顧不得傷口又返回醫館,問了大夫後門拔腿就跑。</p>

跑的猛了傷口血流不止,他鬱悶的抵靠在牆邊胸口起起伏伏,臉上原本有的血色消失的乾乾淨淨。</p>

那些人離開後,他這才又返回醫館讓大夫重新包紮,眼神渙散不知想些什麼。</p>

大夫拿起放在櫃台上沾了血的折扇說“送你來的那位少爺去而複返,讓我轉送你的東西。”</p>

陳定笙蹙眉“那他可曾和剛才來的那隊人遇上”</p>

“自然是遇到了,那位少爺遞過扇子的時候,那些人表情古怪得很。”大夫繪聲繪色仔細講了那隊人領頭人的表情。</p>

“……”陳定笙扶額,這下子麻煩大了,他欲哭無淚“到底把他也牽扯進來了。”</p>

陳定笙呆坐時,有人來請大夫,那大夫誠惶誠恐“郡主之事草民不敢怠慢,拿了東西這就去王府。”說罷去取東西。</p>

陳定笙看過去問“你是哪個王府的?”</p>

“栗王爺府上的,你問這個做什麼?”</p>

“你們郡主病了?”他又問。</p>

“哎!你這個怪人,乾你何事!”那小廝甩了臉子帶著大夫離開。</p>

陳定笙甩開折扇“心病還須心藥醫。”他剛念完一抬頭便瞧見一身著奇裝異服的女人,她戴著猙獰麵具,突然靠近他攥住他的脖子說“國師大人有請,跑什麼。”</p>

“……”陳定笙不舒服的轉轉脖子“鬆手。”</p>

那女人聽了他的話鬆開手,說“婢子來請陳先生回觀星樓,還請先生不要再做昨夜無用之舉。”</p>

陳定笙身有重傷,怎地也掙脫不得,隻得跟著這女人去了摘星樓。</p>

那日宴會,成全了不少互相看中的男女,一時盛京婚儀嫁娶盛行,將軍府卻是愁雲慘淡。</p>

顧昉偷躲在大廳屏風後偷看大廳,大廳之上顧浪跪了許久,正座之上長公主和顧將軍。</p>

向來忙碌的顧將軍少在將軍府,得了空閒,一回來便趕上顧浪幫著劉扉惹事,生了訓斥他的心思。</p>

長公主已經對他這事見怪不怪了,要不是沈臨君猝然離世,他打了丞相府門生這事兒恐怕不能如此輕易翻篇。</p>

這顧浪雖跪在此處,但不是顧將軍讓他跪的,而是他自己提前跪好服軟。</p>

若是仔細看,顧浪的眉眼和顧將軍也是有三分相似,畢竟他們是世界上最近的骨肉血親。</p>

顧將軍擺擺手讓他起來“彆和我耍這一套,過來。”</p>

顧浪被木瓜扶起,一雙腿早就發麻顫抖,站都站不穩,語氣委屈“叔叔,我錯了。”</p>

“哪回你不說錯?哪回不接著犯錯,休在這裡再糊弄我,我是老了,可還沒老眼昏花。”顧將軍招手“坐過來,有話同你說。”</p>

叔叔好不容易回來一回就要同他說一些話,奇怪的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