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病幾乎是在一夜之間。
她的手臂上就長了一片包包,尖端發紅,還很癢。
她努力克製著不去抓撓,不去觸碰。
但那種疼痛猶如螞蟻從皮膚咬破一直深入血脈根莖,一點點啃噬。
她終於理解為什麼那些病人會寧可撞牆死掉,也不願意活著。
僅僅隻是初期,她便到了無法忍受的地步。
她被單獨關在實驗室裡。
那是教皇特意讓人準備好的實驗室,裡麵配備了所有最先進最一流的機器,還有一係列原材料。
透過玻璃,教皇站在外麵,用著一如既往的溫和的眼神看她,緩緩說道:“薇薇安,我相信你可以做到的。”
這一刻,曾經的師生情誼煙消雲散。
井雨薇原本還殘留著對曾經對恩師的尊崇,現在隻有憤怒和不甘。
“為什麼!你明明可以不用這種方式,我同樣會做研究,為什麼要這樣!”
麵對她的質問,教皇顯得冷靜多了,“人隻有在絕境中才能爆發潛力,薇薇安,你會理解我的。”
她再也忍不住,爆了出口,“我理解你麻x!你個混蛋!我當初就不該跟著你學習!”
教皇聽不懂,但是不妨礙她從井雨薇憤怒的眼神和表情中分辨出來,那不是什麼好話。
教皇輕輕的歎了一口氣,給出了一個忠告:“這個病前麵七天毒素入侵緩慢,不會威脅你肚子裡的胎兒,但,七天後,我不確定。”
井雨薇瞬間臉色大變。
教皇轉身緩緩離開,等走遠了,跟在後麵的祭司忍不住問道:“您真的覺得她能做到?”
“你在懷疑什麼?”
祭司沉默了一會才道:“她看起來太年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