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裏,盧友明與周揚、林晚晚隔著辦公桌相對而坐!
“盧隊長,抓捕還算順利吧!”周揚淡淡地問道。
“哈哈哈,有你們提供的線索和情報,哪還有不順利的!”
接著盧友明繼續說道:“你們都不知道姓陳家到底有多少錢,足足現金就有一萬四千多塊錢,還有半箱子現大洋和金條,也不知道那些混蛋是哪裏來的這些東西!”
聽到這話,周揚也忍不住暗暗吃驚,這可是七十年代啊,一萬四千塊那是個什麽概念。
要知道萬元戶這個說法還是八十年代中末期之後才有的,沒想到人陳大隊長家已經是萬元戶了。
而林晚晚似乎早就知道了這一切,她小聲說道:“那些現大洋和金條是陳建英前幾年從別人家裏抄回來的,被炒的那家人家以前是地主!”
盧友明當即狠狠地說道:“這狗東西的罪名又多了一條,查實了後一起和他清算!”
這時周揚突然問道:“盧隊長,像陳家這事兒一般多長時間能宣判?”
盧友明突然說道:“最快也得三個月,畢竟這又是調查又是起訴的...”
“一個月!”
“啥?”
“我要一個月看到判決結果!”周揚沉聲說道。
“這...這...”
周揚像是沒有看到盧隊長臉上的為難表情一樣,隨後再次說道:“如果盧隊長你能辦得到的話,我再送你一場造化!”
“啥造化?”
“一起命案,當然了,至於最後能不能拿到功勞還得看你自己!”周揚道。
聽到命案兩個字,盧友明神情頓時一震。
雲山縣地廣人稀,民風淳樸,已經好多年都沒有發生過命案了,如果真能破獲一起命案,那肯定是大功一件啊!
當下,盧友明咬了咬牙說道:“行,我會儘快查明事情的真相,並向上麵申請從嚴從快審理這起案子的!”
“行,我現在要去一趟縣醫院,關於命案的相關情況,我等一會兒回來再和你詳細的說!”周揚道。
“好,我等你!”
“盧隊長,還有一件事情我想請你幫忙!”周揚再次說道。
“在案件審理期間,我希望你們公安機關能確保林晚晚同誌的安全,並為她解決食宿問題!”
接著周揚再次說道:“另外,作為本案的被害人,我希望林晚晚同誌能得到相應的物質補償,以保障她今後的生活!”
話音剛落,就聽林晚晚說道:“周知青,不用了...”
不等林晚晚說完,周揚便打斷了她的話,說道:“這是你應得的,也是陳家那幫惡魔欠你的,拿了咱心不虧!”
而盧友明也很同情眼前這個瘦弱的女人,當即說道:“這事兒我會儘自己最大的努力為林知青爭取的,且在案件審理結束前,我們會安排好林知青的!”
“那拜托了!”
隨後,周揚和兩人打了聲招呼,便離開了縣公安局!
.......
縣醫院.產科住院部!
梁月神情萎靡的坐在病房外的長條椅上,臉色蒼白的她就像是一個病入膏肓的重病患者一樣。
這時,病房的門開了,沈晨露手裏拿著兩個鋁製飯盒從裏麵走了出來。
看到梁月又在發呆,她歎了口氣,然後走了過來。
“想什麽呢!”
梁月抬頭看了一眼沈晨露,眼神裏閃過一絲愧疚,然後露出一個難堪的笑容,說道:“沒事兒,就是有點悶得慌!”
“不要多想,不管有啥事兒,順其自然就行了!”沈晨露道。
“對不起露露,讓你擔心了,我...”
“沒關係的,我們是朋友,就應該相互體諒!”沈晨露大方的說道。
聽到這話,梁月不知道怎麽的,突然感覺鼻子酸酸的。
她想到了周揚那天說的話,沈晨露確實是真心實意的將她當朋友,甚至於是姐妹來看的。
而她卻差一點將她推入火坑,毀了她一生。
想到這裏,梁月突然將沈晨露抱住了,而後嗚咽著說道:“露露,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沈晨露拍了拍她的後背,然後說道:“沒事兒的,一切都會過去的!”
梁月哭了一會兒,激動的情緒隨即緩和了不少,她有心將那天的真相告訴沈晨露,即便是沈晨露不原諒她,她也想明明白白的向她道個歉。
然而就在她準備開口的時候,周揚的身影突然出現在了她的視線裏。
看到周揚的一瞬間,梁月頓時沒了說話的勇氣,眼睛直勾勾的看著他。
在梁月看到周揚的同時,周揚也看到了她。
他大步走到梁月麵前,然後說道:“梁知青,我找你有事兒,方便和我出去一趟嗎?”
梁月知道周揚這次來找自己,肯定是帶自己去自首的,心裏頓時充滿了恐懼和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