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大裡一名學生在殺害了其同宿舍的五名舍友後,逃逸多日,最(2 / 2)

大家要麼在食堂吃,要麼在宿舍吃。如果打包回宿舍吃的話,就隻能兩人擠在一起,或者乾脆坐在床上吃。

關子凡是這張桌子的上鋪,大家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關子凡可以隨時隨地在這張桌子上麵吃飯。至於另一個名額,先到先得。

但餘函從來沒有去搶過,他不喜歡和人擠在一起的感覺,他寧願盤著腿,把打包好的飯放在腿上吃,也不願意和彆人擠成一塊。

並且大家的課本全部擺放在那張宿舍裡唯一的桌子上麵,畢竟真的沒有地方放,除了餘函。

所以餘函決定趕緊下單買個床上桌。

宿舍真的太小了,大家都決定買床上桌。

任析和許飛航一起買了懸空捆綁款式的上床下桌,不占床上空間,很實用。他們都安裝在了靠近旁邊床鋪的那一邊。

而古塵和周煜則是買了很普通的床上桌,非常占空間,也很難清理。

餘函再三考慮,也買了普通款式的床上桌,他喜歡自己的空間被充實的感覺。

快遞很快就到了。

宿舍小小的床上,放上了床上桌之後顯得更為擁擠,但餘函很喜歡這種感覺。

拉上窗簾,就是隻屬於自己的獨立空間,桌子上麵擺著立著的圖書,被一塊木板隔開,旁邊放著一些瑣碎的生活用品和護膚品,餘函由衷地覺得這才是自己夢寐以求的獨屬於自己的小天地。

這天,餘函正戴著耳機在床上刷視頻,突然聽到有人叫他。

餘函側過頭拉開簾,是關子凡。

“你用這兩個櫃子可以嗎?”關子凡指了指,那是兩個下麵的櫃子。

“第一個櫃子飛航和任析一起用了。第二個櫃子是古塵的,他下麵那部分和周煜一起用。第三個櫃子上部分周煜用。我床下麵那個櫃子的上半部分我用,然後周煜下麵那個櫃子和我創下麵那個你用,兩個,可以嗎?”

宿舍一共隻有四個櫃子,是那種被分成了上下兩個部分的櫃子。上麵的櫃子有他專門的欄杆,可以掛衣服,而下麵的櫃子,很短,隻能疊放衣服。

大家都在偏頭,看向餘函的反應。若餘函不願意,他們隻能重新分配櫃子。

“好。”餘函聽到自己的聲音,他不喜歡自己的東西和彆人的東西放在一起。

餘函放下窗簾,默默打開購物軟件,搜索“衣櫃掛衣杆”。

其實餘函內心一直很期待能有個專屬於自己的櫃子,可以任意掛衣服的那種。但沒辦法,宿舍太小了。

宿舍繼續和平相處,餘函和關子凡兩人也成功成了上下課的搭子。但很快的餘函就發現,關子凡很是自來熟,跟自己的性格簡直是天差地彆,且他當選了班長,非常忙,經常會拖延自己回宿舍的時間。

餘函一直沒能找到機會跟關子凡商量著兩人不合適,還是分開走吧——總覺得像個渣男。

天氣漸漸轉涼,國慶就要到了,宿舍的人決定一起出去聚個餐,但餘函拒絕了:“抱歉大家,我本地的,打算國慶回家,下次有機會再跟你們聚餐吧,祝你們玩得開心。”

餘函再次回到學校,發現自己之前一直焦慮的事情已經不用愁了——關子凡已經和許飛航成了上下課的搭子。雖然之前許飛航和任析是搭子,但不知怎麼的,這對搭子分開了。後來餘函發現,任析已經和其他宿舍的朋友走在一起了。

不過餘函也無所謂了,自己一個人,想怎麼走就怎麼走,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更爽!

於是餘函開啟了自己每天獨自漫步的校園生活。

在大家來到這間宿舍的時候,宿舍有五把凳子。

鑒於宿舍太小,於是這五把凳子,徹底淪為了宿舍五個人的所有物。

一把放在古塵的床前,上麵擺了他的書包,書包裡裝了很多書,很重,動彈不得。椅子底下,擺滿了古塵和周煜的各種小零食。

有兩把椅子放在周煜的床下,三個櫃子前,一把椅子幾乎擋住了一個櫃子的下半部分。其中一把椅子是屬於周煜的,一般默認放在屬於周煜的那個櫃子前,緊緊地挨著周煜通往上鋪的樓梯,嚴嚴實實地擋住了下麵的櫃子。椅子上也擺了兩個書包,都是周煜的,一個是上課的時候背的,一個是出去玩的時候背的。裡麵也同樣塞滿了各種各樣的東西,很沉。椅子底下還放了一兩雙鞋子。

而周煜的櫃子下麵,是餘函的櫃子,每次餘函需要從櫃子裡拿紙巾或者其它雜物的時候,就不得不挪開沉重的椅子,和那一雙鞋,再打開櫃子,取出自己需要的東西,再關閉櫃子,挪回椅子和鞋子。

有時候餘函忘記挪了,也會被周煜挪回原地,因為不能擋了其他人的道,隻能擋著自己的道,即使餘函的櫃子一直被擋著,也沒有人看見。餘函也不能拒絕,這是唯一正確的做法,宿舍真的太小了,真的沒辦法。

至於衣櫃前的另一把椅子,則輪流在另外兩個櫃子前擺放,上麵有時擺放著許飛航的衣服,或者是任析的衣服,也或者是周煜的雜物,不固定,也不是很重。需要挪動的時候,隻要稍微用力就可以挪了,大家都不介意。

第四把和第五把椅子放在那張宿舍的唯一的上床下桌的桌子那裡。一張是屬於關子凡的,另一張是屬於任析和許飛航的,都被用來放置自己的外出的衣物和自己上下課時背的書包。

也總會有一把椅子,同樣會把餘函的第二個櫃子擋得嚴嚴實實的。同樣,餘函沒有任何拒絕的權力。

總之,沒有一把椅子是屬於餘函的,但椅子一直擋著餘函的櫃子。大家都看不到,或者看到了也沒什麼好說的。宿舍太小了啊,大家東西都這麼多,能有什麼辦法。

餘函的書包,餘函的衣服,都會被餘函在床上找到屬於這些雜物的位置,擺放得整整齊齊。即使餘函的床鋪是上鋪,即使餘函的書包很重,但都會被餘函安置在自己的地盤,不希望自己的東西會打擾到宿舍裡的其他人。

當然餘函也不會虧待自己,有時候如果他需要在陽台的洗手台上吃飯的時候,比如自熱火鍋,在上鋪吃的話會有灑落湯汁的風險,況且自熱火鍋加熱的話太熱了,餘函害怕會把自己的桌子燙壞。這時候他就會隨機挑選一把幸運兒,把上麵的衣物放在另一張椅子上,再搬去陽台,吃完再放回原地。

至於衣物,餘函才沒管,他為什麼要管,慣的。

但是很快,宿舍的那把被擺放在櫃子前的那把相對比較空閒的椅子很快就被舍友們搬出去陽台了,他們認為放在宿舍內太礙事。

再後來又被任析搬到了宿舍外,供他和其它宿舍的朋友聊天的時候使用。

再再後來,那把椅子就不見了。可能被其他宿舍偷摸搬走了,或者是被宿管阿姨認為擋路搬走了,不知道。

總之,宿舍裡麵就剩下了四把椅子。

又過了一陣子,舍友們覺得陽台上隻有兩條繩索晾衣服,不太夠用。於是打算宿舍一起買個折疊晾衣架。

晾衣架回來之後,餘函一次都沒有用過。

餘函每天都洗澡,洗衣服,收衣服,晾衣服。那兩條宿舍原有的繩索上,餘函隻用了六分之一。且餘函嚴格地遵守自己的那六分之一的陣地,堅決不超過線,不占用室友的晾曬衣服的地盤。

餘函覺得如果室友們能每天都能及時收衣服,這兩條繩索是完全夠用的。可室友們就是不一樣。宿舍裡有四個人都喜歡囤衣服,攢夠一周的臟衣服後,再拿到陽台晾曬,一曬就是一周,根本不收。而剩下的那個人,雖然是手洗衣物,但他也不收,就放任自己的衣服,隨風飄揚。

宿舍還有幾人有床單,每當床單洗完後,一曬就是兩星期,根本不收,就算是豔陽高照,也不收,根本不收。

於是,宿舍的那兩根繩索,每到周末,就會特彆忙。

至於餘函的那塊六分之一的地盤,早就被擠到角落去了。

這就是大家覺得宿舍需要再買一個折疊晾衣架的理由。

當時的餘函單純極了,也一起A錢了,他覺得他可能也會用到。